“可,可大帅,他们这是来抢生意的啊”
“不然不管如何,规矩就是规矩这地契值多少银子,一会安排师爷给估量下,该贷款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
把东西扔给不服气的渠伯涛,接着这个机会,宋青书又是抱着拳对着外头那些围观的商人伙计掌柜的抱了抱拳,昂声说道:“宋某感谢诸位到我这穷乡僻壤的新县来做生意,宋某在这儿保证,不管南来的,北往的商界同僚,一律一视同仁,只要大家照规矩办事,不管你开什么钱庄票号茶叶铺子,宋某一律欢迎,绝不因为竞争而排挤任何人”
“宋某在一天,这新县,就是自由贸易城”
这话说的大方,当即听的那些商人们喜笑颜开,亦是纷纷抱拳向宋青书答谢着:“大帅高义”
“大帅气薄云天”
“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吗”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那肥胖子亦是脸色好看了不少,也是很有人情的对宋青书抱了抱拳:“难怪大帅你能富甲一方,果然经营有道,阮某祝您开门见喜,四方发财”
“谢阮老板吉言,对了,贵姓阮,还来自南京,敢问阮老板,您家和阮大铖阮公可有亲”
事儿平了,宋青书也打算走了,一面找着马缰绳,一面冷不丁想起什么,扭过头随口问道,谁知道这一句问的俩胖子当即心虚起来。
“那个,那个,家叔就”
“不认识不认识”
俩人这截然不同的表现,倒是看的正在整理马缰绳的宋青书禁不住一愣,有些惊愕的扭过头,可就在这功夫,街面上几个骑兵急促的忽然骑马赶了过来,看旁边的护兵在一旁,赶忙翻身下马。
骑兵首领是伏牛山时候就跟着宋青书的老人儿了,也算是脸熟,通报一声,就急促的到宋青书耳旁耳语了两句,听的宋青书亦是脸色一变。
“渠掌柜,再有这样来贷银子的一律不得刁难,两位阮老板,宋某军务在身,便不多作陪了,告辞”
说着,宋青书翻身上马,急急匆匆就奔了出去,目送着宋青书离去,两个大胖子亦是同时松了口气,这头,渠伯涛不情不愿的派人去取银子,那头,小胖子则是埋怨的和那个大胖子嘀咕道。
“叔,阮公明明就是”
“你知道什么人前不要再说”
第三百五十章头破血流
也难怪宋青书脸色变得如此之大了。
沿着新县旁刚刚走出来通往霍山县的山路,浩浩荡荡的败兵成群结队丢盔弃甲的逃回来,这次比上次还凄惨了许多,不少人身上还缠着带血的绷带,滴着血往回走,从宋青书这儿弄来的装备十层成丢了八成。
宋青书凭什么占据新县,号令附近十七寨不是多有钱,福王的关系这儿也屁用没有,凭的就是赫赫兵威,这要是这群革左五营败兵再这么大摇大摆逃回去,对新县刚刚才繁荣起来的商业打击,无疑大的可以。
宋青书到时候,孙传庭已经下令拦截了,就在采薇的兰溪书院边上设收容营,跑回来的败兵一股脑都给投进去,一早晨,已经收容了两千多人了。
“情况究竟怎么样了革左几位头领呢”
急急忙忙赶到,派人跟采薇说了声,宋青书就无奈的闯进了收容营,看孙传庭还在那记录,赶忙迎上去问道。
说来也巧,没得孙传庭无奈的耸耸肩,收容营外面,凄惨的哭叫声已经传了来:“大帅啊咱是老马啊”
马守应,贺锦,贺一龙,蔺养成,刘希尧这五个家伙还真是命大,打成这般模样了,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脸上都是山藤给拉出来的伤痕,贺锦还挂了重彩,大腿上插着支箭,一瘸一拐的,偏偏没一个死的,全都逃了回来,让想借机把革左军队收拢手中的孙传庭直叫可惜。
乞活军还真叫有效率,小半天时间工兵已经把临时的竹条营房给搭了起来,堂堂老陕西三十六营首领,左金王贺锦被扒了裤子,龇牙咧嘴的趴在竹筒做成的床上,等着旁边军医磨刀霍霍给他切肉取箭,老回回四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被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
“我说,几位老哥哥,是官军主力进山了,还是英山十八寨请阴兵了,你们,怎么落得个如此狼狈”
“大帅您别提了,那帮龟孙子哎呦”
刚拍着床面开口要骂,冷不防军医一口烧酒就喷到箭伤上去,旋即刀子就陷进那烂肉中,疼的贺锦跟杀猪一般,哀嚎出了声来。
如果让革左五营的五个首领再选择一次,他们绝对会离着宋青书远远的,这货绝对是个灾星荥阳大会分手时候,五营尚且有六万人之众,这才几个月,缩水缩到如今快一万人不到了。
挨着军医的刀子处理伤口,听着外头点数,到了傍晚,总共也就收拢了八千六百多人,虽然不见得那一万人全都战死了,可流落到山中,在不跑到霍山县被苗美,周遇吉给收留了,反正是收不回来了,尤其是革里眼与扫地王,他两家损失最沉重,原本万多人马总共不到一千五六出头了,两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白天光忙着和几个倒霉鬼收拢败兵了,也没弄明白,到了晚上,宋青书摆了一桌子压经验,看着贺一龙和蔺养成在哪儿默默无语两眼泪,宋青书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满肚子好奇的问道。
“几位,那天堂寨十八寨联军真那么强悍,能把你们都打的如此狼狈他们也有火铳吗也有炮吗有甲兵多少骑兵多少莫非,还有象兵”
“这帮混蛋连个屁毛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啥补啥,把一根山鸡大腿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