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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居正端正严谨,着实跟提出“三省吾身”修行办法的曾长陵十分相似。

至于另一位狂放不羁的风重楼,则跟那位圣院中风头最劲的孟独行一模一样。就连夫子都曾说,若是孟独行师兄收敛一些,必然是圣院第二位证道圣人的大贤。

“其实,就连,都跟圣院里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荀师兄有些相似恪守礼法,将夫子所言的礼道修行到极致的荀师兄,修为恐怕只在孟师兄和曾师兄之下。”

“只可惜,圣院遭遇天罚,若是几位师兄早点证道成圣,说不得能够在大劫中存活下来夫子,你又在哪儿呢”

想起夫子和几位师兄,张易顿时有些愁怅,甩头将这些思绪排出脑海。

“既然夫子尚在,我一定要早日重建圣院,迎回夫子。”

当晚,回到家中,询问张易考试经过。

院君虽说自己已是案首,但尚未放榜,张易不能百分百确定,也不敢妄言,笑着说让看明日放榜就知道了。

也不多问,弄了些吃食跟张易一起吃了晚饭,就进入屋中温书修行。既然答应了少爷要一起考童生和秀才,就不再松懈,反而看起来比张易都用功许多。

翌日清晨,张易一同前往县文院,等待放榜。

数千考生聚集在圣院门口,甚至比起昨日来还要多许多张易都十分奇怪,张易看见旁边一人穿着朴素有些眼熟,向他问道:“这位兄台,能不能问下,今日放榜,这里的考生怎么比昨日参考的人数还多”

这人正是昨日参考的寒门子弟中的一员,看到张易,连忙道:“你有所不知,昨日咱们县文院出了一名天降童生。咱们伏流国可是五十年都没有出过天降童生了,这附近几个县文院的考生现在都纷纷赶来。”

“哦,多谢兄台。”

张易心头好生无语,天降童生对他来说好像并不算什么,没想到伏流国竟然五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人。

一直没有说话,看到张易脸上表情,不确信的开口问了一句。

“少小易,这天降童生不会是你吧”

张易点了点头,小声道:“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就是为了我来的。”

“果然是你,我就说了你一定行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不过想到一些事情瞬间变色,“小易,你待会怎么才能躲开他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你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

第六章寒门贵子

这位年轻的案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即便前世活了忒长的岁月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要不你先回家,我等文院放榜,若真是你的案首,我再回家通知你一声便好。”

“,你此计甚妙我走了”

看着张易仓惶逃走,县文院书库内,三个中年男子露出会心的微笑。

县文院院君站在左侧,他身材有些消瘦。右侧站着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则是白马郡的郡守,地位更在县文院院君之上。

两人中间那名男子最为引人注目,他的身材比身旁两人高大许多,身上穿着青色长袍,刀削剑眉,不怒而威的模样很是能吸引旁人的注意,正是白马郡府文院院君。

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大夏皇朝,行政区域编制跟如今三大皇朝有些差异。

三大皇朝修行方式迥然不同,但行政区域编制却一模一样。

县、郡、州、国,是三大帝国通用的编制。而曾经的大夏皇朝,行政区域编制则分为县、郡、府、州、国五等,只是因为大夏皇朝疆域太过广阔,四等划分不利于统治。

三大皇朝建立之后,郡和府合并,所以府文院也可称之为郡文院,府试其实也便是郡试的意思。

大周皇朝九成九的修行人士都是读书人,因为这个原因,各个等级的文院院君,地位比同等级的正品官员地位还要高不少。

这也是府文院院君站在中间,郡守站在他右侧的原因。

“杨院君,依你之见,此次乡试的案首便是这张易了吧”府文院院君笑着看向一旁的县文院院君。

县文院院君名叫杨栋,在张易面前一副高人模样,面对府文院院君则有些拘谨,他抚了下自己的长须,一本正经的答道:“下官将张易成为天降童生的事情上报州文院,州文院院君大人让我听从谢大人的决定。”

“这事我已经知晓,我只是在问你的意见罢了。”谢东流学着杨栋抚须,可惜他的胡须虽苍劲有力根根竖起,却只探出皮肤一寸长,太短了。

“哈哈,谢兄就不要为难杨兄了。”大腹便便的郡守笑着插嘴,就算是县文院院君他也称呼其为杨兄,可谓深谙为官之道,他摸着肚子踱了两步,咧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杨兄心中早已将张易当做案首,只是碍于谢兄跟陈府交好,不敢妄言。”

杨栋身子一顿,郡守道破了他的小心思,他着实有些难堪。他心中自然将张易当成了案首,只不过州文院遇见五十年方出的天降童生,将这次排名的权利放到了眼前这位府文院院君手里。

“你倒是相当实诚。”谢东流哈哈大笑,拍了拍杨栋的肩膀,“杨栋,你我乃是同科贡士,又一同参加殿试,可惜你没有收到陛下青睐,回到长弓城做了三十年县文院院君。”

杨栋听到谢东流的话,脸色微变,低声答道:“大人说的是,杨栋才疏学浅,不堪重用。”

“呵呵,两位兄台,不可伤了感情。”

大腹便便的郡守连忙出声打圆场。

谢东流不理郡守的调和,怒目看向杨栋,声音洪亮,厉声问道:“当初一同参加会试之人,谁敢说你杨栋才疏学浅会试前十,比我谢东流高出将近二十个名次。通过会试不过三日,就修炼出玉识,在同科袍泽中名列前三,如此大才,谁敢说你不堪重用”

“这杨栋江郎才尽,让众多袍泽失望了。”

杨栋听闻此言,脸上神色大变,怅然若失。

谢东流口若悬河,步步紧逼:“没错,你的确让一种袍泽失望了。你可知陛下为何不赐你进士文位吗”

“为何”杨栋本不欲再说话,此刻也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三十年,当初远不如他的谢东流已经是进士中的佼佼者,而他自己却困在贡士三十年,不得寸进。

“才华有了,心智不坚。”谢东流曾经与伏流国王说起杨栋,当时伏流国王就给出了这八个字。

“才华有了,心智不坚”杨栋喃喃自语,“心智不坚心智不坚”

谢东流哼了一声,将杨栋惊醒。

“一遇挫折便畏缩不前,这不是心智不坚是什么我方才只是问你的意见,你却担心我与陈府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