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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辉煌亮丽。”方皓泽笑着回答。“对了,也有不少奇遇,总之不虚此行,还要感谢七皇子劝解我出门的好意。”

“皇子说的不错,公子自从决意参加科举以来,已经勤奋苦学了大半年了,真是叫人佩服。”

明云跟在方皓泽身后,语气间为自家神子自豪:“想公子也是觉醒了宿慧之人,还能如此努力,真是叫不少读书人汗颜。”

“科举之路难走,要不是我寻到了黎世叔,又进一步结识了七皇子,这时候恐怕连乡试都还没过呢。既然先天起步已经如此高,那要是因自己放松,最终落第,岂不是十分遗憾”

方皓泽笑了笑摇头说。他知道,在大信世界中,科举考试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鲤鱼跳龙门,竞争压力十分大。

自己转生到这方世界,一方面要为主世界章家建立势力,另一方面还要为积累香火达到五阶。

这两大任务,在短短百年时间,能完成一项就是大不易,更遑论两件呢。

要不是方皓泽果断,积极投身科举,哪里有后来“立功德”的机会。更有什么办法,来快速积累香火神力

如今,立功德的机会已经准备好了。

科举的进阶之路,更是因为今晚与皇帝的“偶遇”定下了新的基础,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走在路上,方皓泽眼角含笑,回头对那座不远处的灯楼看了一眼,心里满是感慨:“但愿一切顺利,早早完成任务。”

就在方皓泽回望灯楼时,灯楼上皇帝和内阁首席顾长山还没离开。

顶楼大厅中依然璀璨,天机镜中的文会还是如火如荼地展开,几个关卡斗地激烈,过程也精彩。

但皇帝心思不似开始,只是泛泛看了几眼就收了回去。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皇帝又端起了酒杯,口中念叨着诗句,似在回味。

念了几遍后,皇帝忽然向顾长山问:“顾爱卿,你说这方观城是不是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圣上,臣也有这种感觉。”顾长山点了点头。“玉壶光转,说得不就是圣上你手中的酒吗,而一夜鱼龙舞,更是暗示圣上龙着鱼服、微服私访啊。”

“是了,那句蓦然回首更加妙,这首词真是文采斐然。”

皇帝又笑着说。“不过他猜出我的身份,却不当场点破,其实才是正确的,否则我今夜出来玩的不自在,还要记他一道呢。”

“圣上胸襟宽广,怎么会与这小子计较。”顾长山也知道皇帝是在开玩笑,笑着附和说。

这位阁老心里也有点憋屈,本来今夜花了大价钱,赞助了这么一场文会,还费重金投资灯楼,就是为了推出自己家优秀后辈。

可惜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家的后辈在那金陵的少年天才面前,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般的差距。尤其是自己的后辈,年轻气盛又骄横惯了,还在皇帝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更令自己郁闷。

“不过今夜收获很大,尤其是那小子一番人神之道的剖析,这信息对我们朝廷甚至是俗世来说极为重要。”皇帝顿了顿又严肃说。

“今夜在场的人,绝不能将这信息外传出去。这可是涉及人神之斗,兹事体大,你们要想想自己的身份。”皇帝放下酒杯,先看了看顾长山,又环视身边诸护卫。

“谨遵皇命。”以顾长山为首,众人立刻郑重道。

“也不知道定江前线的事情怎么样了,方小子说的不错,如今的定江已经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了,随时泛滥,连大冬天都有洪峰,可见局势之坏。”皇帝沉声。

“圣上说的不错,不过如今还由大皇子监督治水,不管今后如何治理,这一次却要继续了。”顾长山谨慎说。

“但愿前线一切都好,这年关才过,定江水患延及天下大部,真是一件难事。”皇帝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好在有方小子这样的人才,虽然年幼,但是种种思想非凡,真是朝廷之幸。”

“圣上此言极是,我们这些为臣子的,要学他以天下为己任,更要将黎民装在心里。当日朝议时,工部尚书极力主张堵水之法,定然也和这方小子一样,有切肤之痛。现在想来,臣也惶恐不已。”

“人各有其思,你也是守成之法,说得严重了。”皇帝摆了摆手。

他虽然常怨顾长山带领内阁与自己争权,但这也是自己当初定下来的祖宗之法,自古有言,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帝也无法绝对专权,这样才能避免后代出昏君、暴君。

“多谢皇帝体谅。”顾长山毕竟也老了,抖着花白胡子,被皇帝说了一句贴心话,激动地就要跪下。

“顾爱卿快起来吧,你年纪大了,此处也没外人,就不必大礼了。朕的江山,还依仗着你这样的重臣。”皇帝笑着挥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臣看啊,今后圣上可能要依仗刚刚那位方小子多一点。”顾长山也笑了说。

“他年轻尚轻,可能还要历练几年。一切也要看这次科举考试,等他过了会试,再上殿试,到时候可更全面地考察其学问。”皇帝看了看远处夜景,面带笑意。

第一百三十八春闱

转眼到了春三月,离上元夜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朝野并不安定,自从去年年末定江发洪水以来,这三个月治水仍在持续。虽然大的洪峰过去,但定江沿岸的水情还未退去。正逢春耕,定江泛滥的影响已经愈发广泛。

皇帝和内阁及诸位大臣们,已经就治水一事讨论了多次。

也有不少年轻官员上书即可要求按照七皇子呈上的奏折,依照堵水法治理定江。但是这一次,皇帝也转变了态度称:“堵水工程牵扯重大,暂不宜举行,等本轮水患结束,再另行动员。”

正是早晨,白玉京的春天和江南虽然不同,但也十分盎然。

七皇子府上那处议事小院落里,花草初发,鸟鸣不断。堂屋中,正坐着两个人。

主位上,年轻倜傥的七皇子笑盈盈地说话:“明日你不必紧张,以你之才,这轮考试必定能过。”

这位皇子最近心情不错,首先是大皇子主管的治水一事胶着,连皇帝也私下与自己透露,等到水位暂降,到五月时,会赶在定江汛期前,正式推动新的堵水治江策略。

如今朝野上下传出来的“暂缓”说法,其实是皇帝放出来的烟雾弹。皇帝自从方皓泽那里知道了人神之道后,立即活学活用了。

“学生一定听从七公子的教导,明天起好好发挥。”方皓泽也笑着。

此时,这一番会面说的其实是方皓泽即将面对的科举大试会试。临近考试前,方皓泽特意来皇子府上拜会。

对他来说,明天的会试几乎相当于最后一程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千万不能在最后一段路上放松了去,所以特意提前来找七皇子面谈。

大信世界中,科举考试从乡试起,到殿试止,中间这会试其实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录取率极高,难度比乡试要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