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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见那麦前辈看到这些人也要望风而逃,又如何有能耐救得猫冬出来,最后只能大叹其气、摇头不已。

擎老祖眼望着佤老板走远,传音问“老大”道:“老大,我等还要在此守候那只土妖多久”

“老大”喟然叹气道:“土妖也许不会回来了,只管等到天黑,便知它是否还会回转。”

筑基初期年青人也自传音问道:“家主,咱们今天捉了这只变异豹猫,那猫人族佤老板亲眼看见,要不要顺手灭掉他,以防后患。”

“老大”摇头道:“这不过是一只金丹期的野猫,猫人族不会管闲事的,只要不当着人面捉拿住土妖,将消息泄露出去,就不用去动猫來阁。”

擎老祖侧身道:“小子,猫人族都是阴人,以暗中出卖情报消息为主业,这里是他们族群的一个窝点,端掉它势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懂吗”

“懂了,谢过擎老祖提点,”筑基初期年青人连连点头应道。

俾氏家族这三人真的一直在猫來阁前庭凉亭内坐到天黑,业已确认土妖不会再回来,这才动身走人。

在自家住所偷窥那三人的佤老板,亲眼见到他们离开,又等上半个时辰,不见他们再次回返,这才松口气、擦把冷汗。

他心里还在纳闷:“那麦前辈到底是怎么开溜的,一下跑得没影,让捕灵家族中的高手连背影都够不着。”

第二十九章独创俾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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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阿黄茫然站在圩市之外一个没有人迹的阵点上,心中甚为懊恼,因为没能连猫冬也一起带出来。

尽管他自己摆脱俾氏家族中人追捕并不困难,但是猫冬还留在猫來阁里,不知是否能安然躲过捕灵家族的追捕。

他相信那些人肯定会返身追逐出来,但是追不到他之后,会不会再回去搜查,这便难以预料,只能寄希望于猫冬吉猫自有天相。

最初,阿黄是想和猫冬分道扬镳,但是偶然听到猫冬想跟随他的想法之后,心下已是改了主意,决定带它一起行走星际,助它渡过化形劫难。

他自与阿金失散以后,数十年时间里总是独往独来,在这一片陌生的大星系,犹如瞎人骑瞎马,乱撞乱混终究不是办法,能有个本地通的伴比什么都好。

可是,早先丢了石球,小环一直窝在下丹田不出来,现在又丢了猫冬,尽管不晓得猫冬是否安然无恙,阿黄心头有股无名之火不知往哪里发泄。

他有心祭出十字架用“万骨长倾”狂轰乱炸一番,出一口胸中愤懑之气,但是又担心那些捕灵者发现有大动静追逐而来,如此又要亡命奔逃不已。

阿黄扔出一直都呈莲台形状的石头洞府,盘坐上去生了好一阵闷气,毕竟是百多两百岁的人,过得一会,心境便自慢慢平复。

他环顾四周,远远可见洳淂圩市上空袅袅的炊烟,想了想,此刻不宜再入圩市,等等再说,于是便在附近找了座大山,将莲台洞府埋进去,先闭门安静歇息几天。

数日以后,阿黄出山收起洞府,凝望一会洳淂圩市的方向,将外形变幻成一个长发飘逸、脸色苍白的青年样貌修炼者,一身粗麻布衣着,施施然向圩市遁去。

进入圩市之后,他还认得去路,径直往猫來阁方向而走,路上行人感受到他隐约的灵压和周身的冷意,纷纷避让不敢过于接近。

其实,阿黄原来布下的位移传送阵还在,只是不知当地会有什么变故,故尔不敢直接传送,只是步行前往,不到一会,便即到达猫來阁所处那个偏僻的角落。

他没有敲门,用土遁避开遮蔽禁制,便进到客栈院子里,冲着佤老板自住小竹楼那边一望,果然看到佤老板的猫头在里边晃悠,好像自个坐着独酌饮酒。

阿黄身形一晃变回原形,随即出现在佤老板身前,直吓他一大跳,睁着醉猫眼看见是阿黄,横着六根长须的猫嘴便咧起来,带着很重的醺意,笑道:“是、是麦前辈来了,坐、坐,在下等你几天了,桀桀桀。”

“猫冬呢”阿黄发意念问道。

佤老板低下猫头,半晌才叹气道:“被他们捉走了”

这个消息对阿黄来说,真是一个意外,他原想俾氏家族的人会满世界追索自己,因为他们已经认定自己是土妖,身份比变异大猫重要得多,浑没想到还会返回捉住猫冬。

不管他们捉住猫冬是不是作饵诱捕自己,反正已有一只大石球在手,料定自己这个土妖必定会去找他们要回,何必多此一举,杀一个回马枪。

阿黄颓然坐下,问道:“猫冬会变成小猫,可随处躲避,怎么给他们捉住的”

佤老板打着酒嗝,嘟囔道:“呃,他们很快的去而复返,那领头的用神识扫描客栈的住客,无意中发现猫冬踪迹,呃,好像他们以为前辈有可能独自外出,估计会再回来,还、还逗留在院子里,等到天黑才走。”

你嘛原来如此,亏得自己没有贸然当即回来看看,不然就会一头撞进陷阱里,阿黄都觉着有点庆幸。

自从他穿越空间壁垒,踏足混世星域,步步留神、处处谨慎,这数十年走到今天,凡事不得不多加小心。

面对着捕灵家族,相继失陷大石球和猫冬,让阿黄有种势孤力单的无助感,自己的功力提升已经足够快,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没有帮手的自己真是步履维艰。

阿黄一眼盯住佤老板爪中握着的石制酒缶,招手将酒缶拿过来,凝视着表面光滑的石质。

酒缶在他的目光中渐渐变化,不到一会便变成一只透明的玻璃樽,里面淡青色的酒水晃动着,有种清冽之意。

他稍振一下酒樽,从瓶口飞出几滴青酒,进入自己嘴巴,咂了咂,感觉是酿造的果皮酒,度数中等,味道有点像威士忌。

阿黄向来喜欢蒸馏的米酒,不喜欢酿造的果子酒,尝过几滴之后,便将玻璃樽塞回佤老板手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会把猫冬找回来的。”

然后他站起来,拍下屁股转身离去。

佤老板怔怔地看着阿黄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手中变成透明的酒缶,恍如刚做过一个不真实的梦。

阿黄展开遁光离开洳淂圩市,感到胸中充溢着阵阵愤懑之意无法排遣。

自他中年得道以来,修炼路上一直顺风顺水,从没遭遇过如此憋屈之事,只能不断逃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