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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虚子见状,连忙喊道:“大家加把力,麦某人只是靠符箓加固防御阵法,咱们攻击得猛,他符箓就费得多,耗到他身上没有符纸了,这个防御圈定然可以攻破,咱们就能成功擒住他的本体了,到时剥皮抽筋、搜魂炼魄随咱们的便,将他识海里藏着的传承功法掏出来”

火系的什么子沉声道:“贫道只要他的觉醒方法,其余土系传承功法我没用,平道友就自己留着吧。”

水玄子道:“咱们进阶金丹的法子有些不对,贫道要参照麦某人土系进阶金丹的法子,传承功法倒是要瞧上一瞧的,届时平道友可不要阻拦。”

火系什么子老道连忙补充道:“贫道也有这个诉求,望平道友成全一二。”

平虚子爆发出一阵大笑道:“就凭着水道友拿到玄机子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木系进阶金丹心得笔录,立马慷慨地取出共享于我等,一会搜魂所得,咱们大伙一起看,再一块研修,一荣共荣。”

只有木系的平德子没有言语,他便是木系修炼者,虽是偏木属性,用了纯木属性的玄机子进阶法子,貌似进阶金丹已是走对了路子,只是隐隐感到还有点偏颇,就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

平时步履艰难还驼着背的平虚子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好像年轻了百岁似的,一点也看不见平素的老态,一面施用各种土系攻击手段,一面嚷着要众人加快施法速度,争取早点破禁,随着他一步步接近小麦的石台防御圈,却没有发现脚下和身周慢慢发生了某些变化。

只有没有吭过声的平德子一边应付着催发树种,一边一心寻思着自己进阶金丹期后有哪些不对劲之处,忽然他感觉到功力输出费力了很多,催发树种施法也迟缓起来,那些虬结的树根镶嵌在石台子周边,想伸缩动一下都困难。

平德子想迈出一步,上前去继续催发树根,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陷在泥淖里拔不出来一样,根本无法移动,心下便有些惊恐起来,不由喊道:“师兄,有些不对,这里边有猫腻,我的双脚动不了了。”

其实另外仨老道也早感到功力被迟滞,不过没往给阵法困住方向去想过,只是以为小麦加强了阵法防御圈的禁制之力,份属回光返照、垂死挣扎的最后晚餐,还一一加持了自身更强的攻击力,力争短时间能够破禁。

这时,听得平德子这么一喊,再动动自己的双脚,均皆感到了异样,随着小麦催动土系禁锢阵法力量的增强,他们还感觉到了身周连空气都凝固起来,几个人仿佛就陷在一座大泥淖里一样,行动异常困难。

小麦将这一禁锢阵法发动完毕,便停下手,看着被困住动动手脚都难的平虚子老道,显得很认真地说:“这个禁锢阵法叫平地沼泽,老子传承功法里有的,老平,其实和你十年前施展过的、撼动我脚底石台变软的功法有些相似,只不过你的是功法,我的是阵法,而且要精妙许多。”

然后,他还这么调侃道:“你们慢慢活动下手脚先,都老胳膊老腿了,不多多活动,风湿关节炎什么的都来了。”

那四个白胡子老道被小麦这一席话说得七窍生烟,但是陷在人家禁锢阵法里,也是无可奈何,动了一会手脚,看看不是办法,便不再动了,一个个在苦思冥想如何破阵,遂没有心思去破禁。

过得一会,平虚子折腾了一阵,觉得有点无能为力,便色厉内荏地喝道:“麦道友,尔将吾等困在阵中,意欲何为可否划下一个章程来。”

精心布置的围攻阵势,最终却变成被困入人家阵中,方才豪气干云的气势已然消失殆尽,只想很硬气地说几句狠话,让旁人听来分明是示弱无比。

“意欲这个本座还没有想好,先待我找人合计合计再说,”小麦这次被逼上斗法台,事前也没有心里准备,看着这些贪婪的老废物自己也不屑出手用板砖敲打,只是先困住他们,免得碍手碍脚,心下倒是没有想过该如何处置他们。

小麦还真的和滕几刀传音商量上了,说道:“滕老哥,这几个不知好歹的老货已经困住动不了了,该怎么处置,我说不好,你看着给个说法。”

滕几刀也回传音道:“处置什么,一刀一个宰了,资源、地盘分了,老弟,无毒不丈夫呐。”

他这回参加本届斗法会和小麦暗中通气商议,觉得“麦老弟”对自己比以前要敬重,昔年横行江湖、动辄砍人的匪气又回到身上,心思一动便出了个馊主意。

小麦倒也爽气,便道:“那好,我松开禁制,你拿刀过来砍。”

滕几刀现出笑意道:“愚兄也不能吃独食哇,咱兄弟俩一人砍两个,砍了哪个储物符归己,怎么样”

“好,”小麦干脆地拍大腿道,“你是兄长,你先挑。”

滕几刀笑出声道:“哈哈,贤弟就是爽快,愚兄要长生宗那俩蠢货,”一来二往传音言语之间,貌似他早就有了计较。

小麦首肯道:“我这就松开长生宗那俩老货的禁制。”

滕几刀身边的门人还不知道自家宗主突然无语地笑个什么劲,忽听一声金戈之声的呼啸,仿佛长刀出鞘,只见一道黑影从华元宗看台上腾空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飞上长空,倏忽之间,已经落到小麦被围困住的斗法台下,动作之快,直如兔起鹘落。

在场五个看台各宗门人只看到那道黑影划过空间的虚影,他们都是筑基期以下的修炼者,没人看得出那道掠过的黑影是什么修为境界,包括华元宗的门人们在内。

只见一双双惊愕的眼光在注视着突如其来落到斗法台旁的那道黑影,还未等看清是谁,困住四个老道的平地沼泽禁锢阵法忽然起了热力蒸腾般的轻轻波动,彷如人的肉眼刹那间花了一下。

那道黑影一声爆喝,身前闪现一片银白色的刀光,却见呆呆地站立的斗法台四侧的四个老道,有两颗须发皆白的脑袋忽然离开脖子飞了起来,没头的身躯依然僵直站立着。

两颗头颅飞离不远,便再有两道清晰的刀光闪过,一样扎着道髻的俩脑袋蓦地爆成了骨肉碎渣,四散而飞,再也不见踪影,什么碎末也看不到,然后才看到那两具穿着道袍的无头身躯扑的倒地不起。

现场观战的无数双眼睛都看直了,用目瞪口呆也不足以形容,确实总是张口结舌,谁都说不出话来,瞪着的眼睛仿佛已经没有焦距,心中猜出发生什么事的人开始惊恐万状起来,方才只是比斗,现在却是活生生地杀人。

修炼者们虽是修真界一个特殊的群体,平时都一心修炼企图早日进阶,从而获得长生的机会,除了部分行走俗世有职司的人,其余修炼者不论修为高低,都是避世修行居多,像这种直接杀人的行径还真的很少遇见过,也难怪他们亲眼目睹便被吓着了。

五大宗门看台上瞬间那是一片混乱,不管哪个宗门都没有人沉得住气,突然间,有人终于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