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在美人的腰身上一弹,美人咯咯一笑,娇羞地缩进国主的怀中,楚肃的手轻轻解开罗衫,柔滑的雪白双肩在他的唇下不住地抖动,美人的双眼盈满春水,几乎要把楚肃的魂魄给勾出来溺死。楚肃很快就把没人剥成了白羊,自己也不着片缕,随着楚肃的身体猛的前倾,美人的脖子弯成了天鹅般的弧度,一声似痛苦又似欢喜的叹息,从弧底浮现,美人抬起脚,想要把勾住罗帐的银钩踢开,虽然是晌午刚过的时间,可是国主的兴致好像来的更加猛烈了。
“对了,”楚肃猛然坐起来,全然不顾正在香塌上娇喘的美人。
“怎么了,”美人咬着楚肃的耳朵吃吃地说。
“马上是和越青玄议事的时间,”楚肃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美人,在内监的服侍下起身,可是很快,金属撞击的声音即使是厚重的宫墙也阻隔不住,冲进楚肃的耳中,浓烈的喊杀和惨叫的声音,让楚肃的眉头皱了起来,难以置信问道:“混账,什么事”
“不知道,”内监怯懦地后退一步。
楚肃懊恼地甩起衣袖,内监急急又向前一步准备打开寝宫的大门,可是在他的手指刚刚碰上门闩的时刻,巨大的力量却从大门之外涌来,在门闩还未脱落的时候,还凝滞着殷红血色的长刀从门缝之中突出,刀尖恰到好处地停在内监的鼻尖,内监瞪大眼睛连尖叫的声音都未发出,就如泥巴一样瘫软在地。血色的刀却未停歇,顺势向下一划,门闩被整齐地削成两截,然后大门被猛的踹开,浴血的将军大步流星地跨过内监的身体,站立在楚肃的眼前。
“你,”楚肃迟疑着,搜索着这个年轻将军的面容,“楚”
声音紧接着被一丈的白绫打断,年轻的将军双手交错,身体已经窜到楚肃的身后,准确地将白绫缠在楚肃的脖子上。楚肃的声音和气息都难以发出,他看见越青玄迎面信步走来,床上的美人尖叫着被一支长矛钉死在塌上。
“这”勒住脖子的白绫越拉越紧,楚肃不明所以地瞪着已经凸出的双眼。
“我本想留你一命,可惜你居然想先要了我的性命,”他反剪着双手,有些怜悯地看着楚肃,“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刺杀我的主使者是谁吗可惜”他摆摆手,转过身去,“我的性命,不是你能拿到的。”
“呃,”楚肃的眼前已经发黑,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赐你全尸,”越青玄一把揪起内监,“出去布告天下,国主驾崩。”
内监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楚炎凉的手越收越紧,楚肃,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被慢慢地抽干,他的心开始变得冰冷,又突然跳动地激烈起来,然后是再也不可遏制的疼痛,复仇的道路越来越清晰,可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却越来越让人觉得,生命之重越来越难以承受。
越青玄盯着楚肃的尸体,直到它变得坚硬冰冷,才将目光移动到楚炎凉的脸上,杀人之后的年轻人面无表情,越青玄赞许地点点头,说道:“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
“将军,”吕豹恭敬道。
“你去,”越青玄说着,“告诉贵族们,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君上。”
午后的长街上空旷无人,老人站在漆黑的大门前,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影子在他的身下拉短,消失,然后又重新地拉长。哒哒的马蹄声,不紧不慢的地敲击着石块,老人抬起头,缓慢行进的战马之上,年轻骑士的铠甲已经破碎,血色布满周身,狼狈不堪,却依然想要尽力地昂起自己的头颅,支撑自己最后的尊严,等看到老人的时候,骑士的信念决然地倒塌,身体向地面栽倒下去,老人向前虚探一步,将年轻的骑士揽在怀中。
“大人,”骑士睁开眼睛,虚弱说:“越青玄还活着,可是我却要死了。”
诸葛勋伸手抚摸着骑士的脸颊,“你”
“不过,”骑士慢慢地吐着字眼,“他以为是君上的主意,不会牵连到大人的。”
等捎完最后的口信,骑士才放下心来享受希望,诸葛勋的脸上写满痛苦,在他这样的年纪已经见识过太多死亡,却无法承受一次这样的挫败,漆黑的大门打开来,贵族们罗列在门后,焦虑地看着那个背影。
第420章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可如何是好”鲜衣的中年贵族第一个站出来,他继续说道:“国主已经死了,越青玄的人带话来,要我们推选出新的君上。”
“我们要推举谁”有人说道。
“愚蠢,我们推举谁不都只是一个形式吗”中年的贵族厉声呵斥道。
“安平君,”诸葛勋突然打断他们的话,“息怒。”
“如何息怒”安平君站在大堂的中央,对着所有人说道:“我们的兵权少得可怜,又怎么能和越青玄抗衡呢”
“我们随便选个人,算是交代,”旁边的老人说着。
“谁”诸葛勋转过头紧紧地盯着老人。
“我,”熟悉的金色面具,王者降临一样的气息慢慢的分开人群,立在大堂的最中央。
“哈哈哈哈,”诸葛勋突然大笑起来,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
“混账,”金色面具后面的年轻人转过身对着老人,“我是楚炎凉,也是你们现在唯一能找出的要交代的人。”
“不错,他不但是世子,而且是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老人莫测地笑着,紧接着环视众人,然后有很多人附和着他笑了起来。
诸葛勋这才想起来,这个未被现出真正身份的世子,身后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
“你要这个虚名有什么用越青玄要的人不是你,”安平君奇怪的问道,诸葛勋现在也知道,和他一样被完全收买的人,还有一个安平君。
“安平君以为,凭借万先生的财力,越青玄的属下也是不可收买的么”年轻人质问安平君。
这句话如宁静的水面掀起滔天巨浪,那些在前天晚上就收到数十万金的贵族们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志向,原来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年轻人的声音徒然一高,道:“我以百万之巨,已经在越青玄的身边埋下伏线,而你们以为,越青玄杀死了一个傀儡,然后就会放过你们吗”
“你不必危言耸听,”诸葛勋轻蔑地说道。
“哈哈,”年轻人笑了起来,“越青玄已经派人去调动颍川城的全部大军,相信今夜,就有分晓。”
“什么,”听到这样的言论,即便是平日里优雅的贵族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透过面具上镂空的花纹,看不清年轻人的眼神,“你说的是真的么”诸葛勋问道。
“越青玄不过是要先稳住你们,”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踱开步子,“你们以为,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