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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些外在的威胁,其实司徒云秦早就认识到内部的威胁才是最大的,自登基的这三年来,请辞的朝廷官员越来越多,忙着告老还乡,这让司徒云秦的用人成了很大的问题,不然朝廷也不会有这么多职位空缺出来,让这些酒囊饭袋之徒横插一脚,钻了空子。

自从袁灿和闫阔海死后,洛阳城守军以及禁军统领的位置便空了出来,司徒云秦还没有立马安排这两个位置的人选,可是这个半个月以来,总会有某位内监在自己耳边吹嘘哪位大人的儿子特别适合这个职位,想来也是收了贿赂,不过对此,司徒云秦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收受贿赂在历朝历代都是屡禁不止的,司徒云秦也懒得去管这些内监到底收了多少钱,反正最终的决定权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明白让谁担任要职,仍凭他磨破了嘴皮也休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分毫。

抱着这样的思想,司徒云秦感叹自己无人可用之余,却不懂反思自己,是自己任仁不用,还把这过错怪在别人头上。

张永年坐在一边,安静看着司徒云秦自导自演的这出独角戏,当那五位将领连滚带爬地滚出御书房后,张永年才出言道:“最近大陆上并无战事,陛下何至于对战事如此上心”

“永年,你是不知道呀,朕刚才只是将一些最基本的兵法韬略考了考他们,你猜怎么着,他们竟然支支吾吾根本连答都答不上来,你说要是朕将大衍的安危交到这种人手中,祖宗社稷岂不是危矣。”

司徒云秦说着,一脸的痛心疾首,张永年在心中不禁暗道:造成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的过错,当初说着不用修行者,现在可好,没了修行者,连一位拿得出手的统领都没有。

心中这般想着,口里可不能这么说,张永年还没嫌自己命长,于是他拱手称道:“既然陛下真的担心洛阳城周边的军防,臣都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你有合适的人选”司徒云秦惊喜道。

“只要将项千秋老将军从大夏边陲调回洛阳,可万事无忧矣,”张永年沉声说道,眼睛一撇,已经看见司徒云秦的脸色阴沉下来。

“难道整个大衍,只有项千秋一人陪称为大将军”司徒云秦冷冷一哼,吓得张永年缩了缩脖子,可他还会强打起精神来继续说道:“陛下忌惮项将军是人尽皆知的,可大衍能称为将军之人唯有项千秋,陛下若想保大衍两百余年江山社稷,还请不计前嫌将项羽老将军从边陲调回。”

司徒云秦的眼神眯了起来,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个方法究竟是否可行。

“如果将项千秋调回洛阳,那么与大夏的边陲又能派何人去守”司徒云秦问道。

张永年听罢旋即释然,镇定道:“如今的大夏已今非昔比,夏王老弱,根本无心南下,只要派一位资历丰富的统领过去顶替项将军,一切可保无忧。”

“那这个资历丰富的统领又该是谁呢”司徒云秦不依不饶。

“检察院副院长王同光可行,”张永年话刚出口,司徒云秦便大笑不止,一边笑还一边拍打着栏杆,“永年有永年,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国事,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王同光去守卫边疆,大衍开国两百余年还从来没有开过此类先河。”

张永年听罢单膝跪地,双手环抱,“请陛下听臣一句不恭敬之话,王同光此人我先前在任务中才第一次认识,此人不仅自身武艺了得,一手看人识人的手段同样也是精妙无比,至于领兵作战,臣看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况且检察院已经十八年没有接到过任何任务,在洛阳中形如荒废,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检察院的卫士们前往边疆,保家卫国。”

司徒云秦沉默良久,拍膝而起,高声道:“好,朕就同意你的法子,一纸调令让项千秋回京。”

“陛下圣明,”张永年拜伏于地,口中高呼万岁。

一个月后,西北荒漠边陲之地,大夏与大衍的交界线处。

项千秋迎来了让他即刻入京的圣旨,在疑惑与不解中他踏上了返京的道路,然后将边境线的一干大小事务交给了和传旨太监同来的王同光。

在交割公事时,王同光笑着对项千秋说道:“项将军,此次回京怕是要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了。”

项千秋翻身上马,口中喃喃道:“飞黄腾达项某不敢指望,只要不做那笼子中的黄雀就已经足够了,我麾下兵马现在交到你的手中,希望王大人莫要让我,让陛下失望。”

“不会,不会,”王同光连连摆手,冲着项千秋一抱拳,道了声,“将军保重。”

大陆历三百四十六年,大衍天顺三年,守卫了边境线三十八年的老将军项千秋返京,检察院副院长王同光接手十五万边防军。

第324章:心狠手辣

距离大衍洛阳一千八百里的大汉宣府城,汉王吕青阳正待在寝宫中一言不发,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位婢女,内监立在下首毕恭毕敬。

过去的这一年可以说是吕青阳最憋屈的一年,几年来他一直在策划无数次阴谋暗杀,企图只手颠覆大陆格局,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每次辛辛苦苦做下的龌龊事迹,总是为其他人做了嫁衣。

杀西魏宪公冉青山、西魏世子冉成,一手将不可能继承王位的冉炎托上了至高的宝座,可是结果呢,冉炎这小子不仅没有感激自己的知遇之恩,甚至在登基之后变本加厉起来。到头来,西魏不仅没有臣服于大汉,甚至在汉魏的边境线上,冉炎更是增派了五万大军巩固防线,双方的交情在那个时候已经分崩离析,戎马本身,一辈子都自诩鹰犬的汉王吕青阳,到了年老色衰之时竟然被小雀琢伤了眼睛,要不是吕青阳还有更大的一盘棋要下,早就发兵西魏,让那刚登基的小家伙好好瞧瞧,到底什么才是大汉铁骑,什么才是当年赫赫威名的大将军吕青阳。

“人刚出生时就像一株株幼苗,需要雨水和阳光的悉心灌溉才能茁壮成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幼苗会逐渐长大成为青草,过不多久就会枯槁,成为垂垂老矣的家伙,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吕青阳时常在幽冷凄清的皇宫中自言自语,让那些常年跟随在他身边的老太监都觉得皇帝陛下似乎老糊涂了。

“我本是大衍北部宣府城的城守,天下大乱,诸侯动荡,谁不想分一杯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不想称王称霸定鼎中原。遥相那年我已经四十有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人人都说我不过是垂垂老矣,尚能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