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散去,露出剑痴和南宫骏驰来。
南宫骏驰看着眼前的这摊血肉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我们需要杀死他么,毕竟他也是密宗的长老。”
剑痴回过神来狠狠白了他一眼,摊手无奈说:“既然你我已经叛出密宗,这些密宗的长老门人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只要是拦在我们眼前的障碍,都要像这样震慑击杀。”
“可你为何要将他全身修为抽去,然后又将他残忍虐杀呢”南宫骏驰不是很喜欢剑痴的做法,反对道。
“你似乎觉得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是不是,我只给你三次反对我的机会,今日你用掉了一次,再有两次,这就是你的下场,”剑痴指了指脚下的那摊肉泥。
“是,”南宫骏驰躬身低头。
剑痴走过去,拍了拍南宫骏驰的肩膀,说道:“如果我们不狠一些,密宗的那些自大长老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这次就是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以后还想试图截杀我们,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剑痴说着,吸取了公羊卫的修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便是他此时的能力。
“我一手既可化乾坤,我看以后还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还敢做这只拦路虎,”剑痴眯缝起眼睛,狠狠说道。
第307章:大雨小雨杀气凝
当呼啸的狂风逐渐将那摊血肉模糊的肉泥覆盖住的时候,远处几个黑影闪烁,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肉泥边,阴沉着脸看着脚底下的恶心事物。
来者一共五人,其中两人是两名年逾六十的老人,一位身着白袍,一位身着黑袍,白须飘飘,一派仙风道骨,在两位老人身后,是两男一女三位年轻的秘术师。后面的三位年轻人见了血肉可就远不如两位老人那般淡定,鼻子嗅了嗅,即便大漠的狂沙已经吹拂了半日,可浓重的血腥为依然刺激的鼻腔每一个毛孔,三位年轻的秘术师终于忍不住弯腰呕吐。
“是公羊卫的尸体,”白袍老人捡起来了落在一边的青色剑鞘,已经那柄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的锋利长剑。
“剑痴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黑袍老人胆寒道,“换做是你我二人,也不可能使出这般霸道刚烈的手段,看来他确实是修炼过魔门禁术无疑,不然公羊卫至少可以坚持到我们赶到。”
“不错,”白袍老人点了点头,任由风沙逐渐将公羊卫的尸体彻底掩埋,他的目光如炽,看向远方,似在感叹又似在伤感,“本以为我密宗的崛起将从剑痴开始,可惜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
黑袍老人听了白袍老者的话颦眉不满道:“你这话可千万别被宗主听见,不然闻瀚海就是你的下场,死在樊笼下的修行者不计其数,可逃脱的终究只有他一人而已。”
白袍老人听闻缩了缩脖子,似乎十分害怕樊笼,“你说得对。”
“今日之事如何禀报”白袍老人沉声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如实相报,最近这几日宗主都在气头上,要是宗主事后追究起来,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黑袍老人说道。
他说完,一抖袖袍,五人便和来时一样,纷纷返回,只留下空气的血腥味和一座小小的沙包在述说着一切。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这两个月来除了燮国与蛮族的战事越加频繁外,各国之间相安无事,转而迎接隆冬的到来。
大汉朝除了国都宣府城外,最有名莫过于辽东城,这里和大衍江南城相反的是,江南城每年都会为大衍朝廷输送源源不绝的士子文人,而辽东城每年同样也未大汉朝廷输送源源不绝的顶尖武人和修行者,大汉尚武,并不是一句虚言,与大衍不同的是,武者在大汉的地位明显比文人更加出众,这也是大汉国力一年强似一年的原因,要是没有倾城山,怕是天下的武人都要蜂拥至宣府城中,将朝廷的门槛踏破,只求个一官半职,最后成为将军,麾下数万将士,岂不更是美哉。
辽东城坐落于大汉的东南边陲,和密宗的大漠只不过是两个月距离,因此在这里除了寻常武者和修行者,便是可以看见一个个身着密宗黑袍的秘术师,而每一位来自密宗的秘术师来到辽东城中,都可以享受免收城门税以及住宿餐饮价钱减半的优惠,此举是从密宗成为大汉国教之后,汉王吕青阳下达的第一个命令,这个命令主要在于让天下修行者对密宗秘术师保持尊敬,同时也激励越来越多有天赋的年轻人前往密宗修行,这样无疑对于大汉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今日,辽东城竟然难得下起了绵绵细雨,之所以说是难得,是因为辽东的地理位置,平日里下雨一定都是瓢泼大雨,一下就是一整日,这也更加附和辽东人宽阔粗犷的性格,而那种绵绵细雨,一下就是一整月最是为粗犷的辽东人所不耻,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大衍的南人,觉得不过都是些口蜜腹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而自己这种大刀阔斧才是男人该有的正道。
辽东城因为下雨的缘故,入城出城的人都不是很多,也或许是因为隆冬即将来临的缘故,天气也越发寒冷,不少守城士卒都裹紧了刚刚发下来的冬装,盼望着这的快点天黑,自己也好早些下班,去那城中的青楼酒肆中逍遥快活一番。
远处徒然出现两道人影,那两人都低着头,脸孔埋在避雨的斗笠之下,身上一身简洁蓑衣将漫天雨水弹开。
随着那两人走进,守城的士卒们却仿佛如临大敌,纷纷支起了身子,右手覆盖在刀把上,随时可以准备出鞘。
因为辽东城是天下武者和修行者的聚集之地,守城的士卒们显然也是见识过一些真正的高手,便是那密宗长老也是见过几个的,可是此时,那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和现在走来的二人完全不一样,特备是两人中其中一个稍矮的那人,浑身的血腥味久经战阵的士卒也忍不住胆寒。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远处的两人也越走越近,当他们走到高大的城门前,那两人站定,其中一人掏出一枚精致的护符在守城士卒的眼前晃了晃,那枚护符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密字,这种护符守城士卒也隔三差五也能遇到,莫不都是密宗某位长老的弟子。
士卒见了那枚护符,也不在乎之前胆寒的感觉,纷纷脸上刮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掏出护符那人点点头,将护符收回进蓑衣里,迈步向着城内走去,每一步都像丈量过一样,让守城士卒都忍不住惊叹,这就是高人风范。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士卒突然感到身上没来由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去,看清了后面那人的真实面孔,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那人的半边脸孔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那种疤痕既不像伤疤,反而更像是从内部毁去的。
落后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士卒窥探的目光,扭过头来狰狞一笑,“这小哥,你知道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