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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做的很好,没有让朕失望,”司徒云秦摆摆皇袍,沉声道,“和那些朝廷上的废物不同,他们只懂得提出问题,好似所有的问题都理所应当需要朕去解决才对,如果他们无法为朕分忧,朕养他们做什么,不过都杀了眼不见为净才好。”

“陛下可千万不要报此种想法,杀一二人还行,可这官员一旦杀多了,陛下要处理的政务也就更多了,难道不是吗”张永年拱手道。

“你说的也对,杀光了他们,什么事情岂不是都要朕亲自动手,”司徒云秦哈哈大笑,似乎很是赞许张永年的主意。

“你放心,”司徒云秦突然说道,“钦天监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你也将成为掌握实权的监正。”

“多谢陛下,”张永年跪伏在地,磕头赞颂。

“起来吧,”司徒云秦淡淡道,眯缝起眼睛,用带着严肃和威胁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全心全意为朕服务,朕是不会亏待你的,还有,你是秘术师的身份不要走漏出去,那将是你最大的底牌。”

“是,”张永年恭敬道,倒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当御书房房门关上的刹那间,张永年嘴角的一抹冷笑一闪而逝,转身向钦天监走去,边走口中还哼着些旁人不懂的曲调,似乎是歌谣,也似乎是呢喃。

张永年即使符师,同样也是秘术师,这个秘密至今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这个秘密连他的老师欧阳正华都未曾知晓,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入秋的时节了,楚炎凉走在洛阳的街头巷尾,都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竟然真的可以在宫城中,担任这个扯淡的禁军统领职位,竟然一干就是两个多月,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自从那日和般若和尚一战之后,般若和尚只是在书画店待了一夜后,就依照约定将斌苦和尚生拉硬拽走了,楚炎凉至今想起斌苦小和尚临走时的嘴脸都觉得好笑,那委屈的模样,就好像般若和尚是自己找来特意将他领走的一样,自己在斌苦小和尚的眼中,恐怕是罪大恶极的吧,楚炎凉如是想到。

自从袁灿死后,楚炎凉还曾经疑惑司徒云秦会找自己麻烦,至少最不济也该派检察院的人来盘问自己一番,可是自己左等右等,等到身上的伤好了,也没人肯来盘问自己一二,反倒是袁灿的府邸,在袁灿死后四五日后,就已经人走府空,尽显悲凉氛围,令闻者唏嘘,看者无奈。

而与之相对的,随着袁灿的死去,闫阔海也随之失去了消息,这对于报酬心切的司徒静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两个月间,无论楚炎凉在宫里宫外如何打探,都没有了闫阔海的消息,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促然间出现,又促然间消失,令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为了闫阔海的问题,楚炎凉焦头烂额,最后只好下达了最终结论,闫阔海不是离开了大衍,就是已经死了,相比于前者,反而后者的可能性更低,楚炎凉自问一个人的情报还是可以打探出来的,如果一丝消息都无法流露,那么这个人多半是死了。

既然认定闫阔海已死,那么复仇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对着这个目标,楚炎凉可不敢像杀袁灿那般轻易出手。面对司徒云秦这个老狐狸,楚炎凉有足够的理由忌惮,对方的雷霆手腕自己还是知晓一二的,对于自己杀死袁灿,楚炎凉认为司徒云秦一定是知晓的,只是对方越是隐忍,越是隐瞒,楚炎凉心中就越是不安。

对于司徒云秦,自己可不能以偏概全,这是个残忍和懂得隐忍地人,没有绝对的计划,自己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在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楚炎凉依然没有拿出更好的可行方案,所以在一个难得休息的清晨,书画店的两个女孩子终于耐不住寂寞,想要去洛阳城中逛逛,楚炎凉也只好一咬牙,忍痛拿出这两个月的全部薪俸,准备舍命陪君子。

可是令楚炎凉奇怪的是,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去什么胭脂水粉扎堆的地方,而是专门挑选一些风景优美的名胜流连,让楚炎凉放心之余,听着她们之间的谈话,又不禁心惊肉跳。

“炎凉哥哥,你还记得吗,就是在这样一棵桃树下,你说过要亲自向皇帝求婚,将我娶回家的,”司徒静天真笑道,站在一棵桃树下,一切都是那般和谐,风景如画。

可是一丝杀气在身边一闪而过,楚炎凉循着杀气望去,兰若语满是哀怨地看着自己,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楚炎凉一定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被千刀万剐了。

楚炎凉只好苦笑一声,看向司徒静头顶的桃树,桃树艳红,随着入秋时节越来越近,怕是也没有多少妖艳的时间了。

是呀,那时候自己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第一次离开了倾城山庇佑来到人世间游历,也正是在那棵桃树下,自己许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诺言。

人世间,处处是回忆,但回忆终究如江水,从指缝中流逝,纷纷化作泡影,转头成空罢了。

第287章:我等你

季节入秋以来,人也变得多愁善感,至少楚炎凉是这么觉得的,不然他根本想不到司徒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那句话。

背脊处令人生寒,那是兰若语的目光,即便没有转身回头,楚炎凉也能够想象地出对方绝美脸庞上的表情,一定是非常的精彩吧,不过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炎凉哥哥,你快过来呀,”只有在和楚炎凉相处的时候,司徒静才会重新露出被紧紧包裹的伪装,露出原本的率真性格,似乎只有在楚炎凉身边的时候,她才依旧是那个大衍的公主殿下。

楚炎凉面带苦色的回头小心翼翼瞧了眼一边的兰若语,见对方并没有说些什么后,才悻悻然走到司徒静的身边,来到那棵依旧艳丽的桃树下。

“炎凉哥哥,你还记得这棵桃树吗”司徒静倚靠在楚炎凉的身上,柔弱的身子令楚炎凉心头一震,淡淡的馨香缭绕在鼻息间,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一年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秋天。那个时候,他们不过是两个刚从倾城山走出来,第一次亲眼认真看看这个世界的修行者,那个时候,原本以为未来的一切都会很平坦,可是老天似乎都有意和他们作对,和他们开了一个又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一路,死了许多人,也杀了许多人,司徒静的头发也由乌黑变成了雪白,那种白不带一丝生气。楚炎凉的手指从司徒静的发梢间划过,每当自己看见这抹雪白的时,都会没来由地一阵心痛,他恨自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现在的实力,不然一切都不会发生。

楚炎凉犹自回忆的时候,风起了,仅穿着一件火红单衣的司徒静双臂环绕起来,瑟瑟发抖,“抱紧我,”她轻启微唇,轻声说道,就仿佛和那天一样。

“恩,”楚炎凉安静呢喃一声,如火的双臂将司徒静紧紧抱在怀里,似乎只要自己一松手,那个女孩就会消失在眼前。

风吹落桃花花瓣,洒在两人之间。

“炎凉哥哥,你知道吗,”司徒静说道:“其实我对于权谋这些东西并不看重,可是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原来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于是我来到了洛阳,想要亲眼瞧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