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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将军此行找来炎凉,是为了什么事情”楚炎凉问道。

说到这里,项千秋的笑脸收敛起来,那双如鹰隼的双目紧盯着楚炎凉,正色道:“你是不是杀死过一名红莲寺的僧人。”

楚炎凉心头一凛,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杀死的阎肃和尚,但是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将这件事说出来,于是他装傻道:“没有呀,我这一路都没有碰见过什么和尚。”

“这里是我的大帐,你可以放心说出来,我是一定会相信你的。”

“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吗”楚炎凉挠了挠头,说道。

“炎凉,如果那件事真是你干的,你可要小心点了,”项千秋严肃说着,“听说红莲寺的那些老秃驴,因为这件事十分暴怒,纷纷要求找出凶手。”

听了项千秋的话,楚炎凉的脑筋飞快运转起来,看来自己杀死的那个阎肃和尚,在红莲寺还有一定的地位,不然对方一定不会因为他,而闹出这么大的事端。

第131章:突如其来的指证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项千秋说道,“就在你们还没来的几天前,突然就有一群红莲寺的老秃驴闯进了大营,其中一个人口口声声说要找出杀死他徒弟的凶手,之后那群人就在大营中待了下来,还不准备走了。”

楚炎凉听了项千秋的话后,沉默不语,“当时我杀死阎肃和尚的时候,只有几个衡山派的弟子知道,那些红莲寺的人是如何得知。”

“莫不是你的那群朋友将你出卖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有可能的,”项千秋却不像楚炎凉这般笃定,而是一口咬定就是那些衡山派的弟子干的。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是他们,”楚炎凉一口否决,认真说着,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些人的身影,然后摇了摇头将那些身影挥散,楚炎凉实在不会相信,是那些衡山派的人会出卖自己。就算真是他们出卖,他们也要有出卖自己的时间呀,这几日都在路上,他们哪里有时间,和那些红莲寺的僧人串通一气。

项千秋看着楚炎凉坚定的眼神,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既然你这般肯定,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就在你们来到大营的同一时刻,那些红莲寺的僧人又来闹了一次,说是一定要将你交给他们处置。”

楚炎凉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杀死阎肃和尚的那一天,难道自己疏漏了哪里,才会被红莲寺抓到把柄,可是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只好说道:“既然他们要审我,就让他们去吧,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最后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项千秋沉吟道:“如果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他们为何这么急切地找你,难道只是为了见你一面吗”

“这是个重点,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楚炎凉说道,“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了这么多,楚炎凉才回过神来,说道:“项将军将大军驻扎在漠北城外五十里,为何不立马下令攻城呢。”

项千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安插在漠北城中的密探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些战族人已经在准备离开漠北城,估计就在这十天之内,只要他们撤离漠北城后,我们自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城池,岂不是更好。”

“还是将军谋略出众,炎凉佩服,”楚炎凉对着项千秋微微躬身,他是真的十分佩服面前的项将军,靠着一己之力,支撑着整个大衍的军队,抵抗外敌,对于这样的军人,楚炎凉只有深深的敬佩。

“将军,那群红莲寺的僧人们又来闹了,”一个传令兵走入大帐,对着项千秋报告道。

项千秋看了楚炎凉一眼,见楚炎凉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后,对着那名传令兵说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那些红莲寺的僧人,就说他们要的人,马上就到。”

当那名传令兵领命退下后,项千秋依然对着楚炎凉劝说着:“炎凉呀,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你要是现在想走,我马上可以为你安排一切。”

“项将军多虑了,”楚炎凉摆摆手,“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好吧,”项千秋无奈地点头,“既然如此,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们。”

跟随着项千秋大将军出了营帐,穿过熙熙攘攘的士兵,楚炎凉心中一直在思索着,等会到了大帐后该如何辩驳,最好什么都不说,对方拿不出证据,自然就没有任何办法。

这么想着,走在前面的项千秋已经停下了脚步。

“炎凉,你可想好了”项千秋问道。

“恩,”楚炎凉点头,对着项千秋微笑道,“进去吧。”

走入那顶营帐,四周的光线蓦然一暗,只有在四个帐篷的三面,各坐着一个人,在帐篷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一名穿着僧袍的老僧,他们的年纪都在六十岁上下,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捻着念珠。而在大帐的最前端,竟然是楚炎凉见过一面的密宗长老,李听安。

此时,那个密宗的老女人正闭目而坐,等到项千秋和楚炎凉的身影出现在大帐中时,那双眼睛才睁开,打量着面前的楚炎凉,而那些如耳语一般的诵经声,也戛然而止。

进了大帐后,项千秋对着楚炎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一点,而他自己则坐在了李听安的下首,安静沉默。

楚炎凉迈步走到大帐的中心,不时打量着周围的人,大帐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站着,而且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气息,令楚炎凉很不习惯,甚至体内的剑骨也在隐约躁动。

“原来你就是那个杀死阎肃师侄的凶手,怎么,进了大帐为何不跪下,”李听安说道,只是第一句话就字字诛心,满是不怀好意。

“跪”楚炎凉嗤笑一声,这在周围的所有人看来,都是十分不敬的一种举动,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楚炎凉的身份,项千秋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所以他们只认为面前的少年,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中人,根本不值一提。

“我为何要跪,我又没有做错事,”楚炎凉的话语不卑不亢。

“好一个为何要跪,没有做错事,”李听安不怒自威,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骇然的气势,“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由,俗话说杀人偿命,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