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那个柳小草不过是个稍微有点势力的地下黑帮,皇兄难道还惧怕这些地下的势力吗,”司徒奉白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
可等他说完,看到的是司徒云秦那双足以杀死他的愤怒眼神时,他顿时又将头埋下,不敢言语。
“你,你明白什么,”司徒云秦走下大殿,一掌甩在司徒奉白的脸上,带出一个赤红的掌印。司徒奉白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皇兄,因为从小到大,自己的皇兄都是没有打过自己的。
司徒云秦也呆愣着看向自己的双手,尴尬地咳嗽一声,将那只手重新收回到龙袍之下。
“唉,你知道些什么,”司徒云秦重新走回到殿上,颓然倒在龙椅上,旁边自有内监吩咐宫女为他打着扇子。
“你以为朕为什么三番两次纵然那个叫柳小草的少年,在洛阳城中乱来,还不是因为他有个逆天的背景。”
“难道他的背景比皇兄还要大”司徒奉白话音颤抖道,这个大陆上谁的背景,还可以大过皇帝。
“是暗堂,”司徒云秦叹息一声,“那个神秘之地中,最神秘的暗堂。”
“什么,”司徒奉白惊叫一声,“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是暗堂中的人,我明明已经摸清了他的底子了。”
“奉白呀,这件事告诉你,没有最后的把握,千万不要得罪任何一个神秘之地,大衍积弱,本就没有多少修行者的支持,如今再得罪暗堂,实在是不甚划算。”
“皇兄怎么确定那小子就一定是暗堂中人。”
“那小子不仅是暗堂中人,甚至可能是暗堂堂主的至亲,我派出的密探曾经听见过他的手下,称呼他为少主。”司徒云秦皱着眉头。
“暗堂怎么会将手伸到大衍来,他们不是忠诚与吕青阳的吗”司徒奉白不解。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忠诚,”司徒云秦冷笑一声,然后看了眼阶下的端木。
“端木,朕本来十分欣赏你,可是你差点闹出这么大的事,洛阳你也不可能呆下去了,去边军吧,那里可能更适合你。”
“皇兄”司徒奉白急迫道。
“朕意已决,再说下去,可别怪皇兄翻脸,”司徒云秦铁青着脸说道。
“是,”司徒奉白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端木跪在原地,脸色煞白,离开洛阳,前往战事最多的大衍边军,放弃这里所有荣华富贵,这是他曾经所不敢想象的。
司徒云秦显然注意到了端木脸色的变化,对他说道:“端木,朕知道你十分不服气,现在的你年轻气盛,朕将你调配到边军,是希望借此磨练你的心性,让你将那道阻拦你的门槛,跨过去,你知道吗”
“是,端木领命,”端木从地上站起,一脸坚毅。
“很好,等你从前线回来后,朕再赏赐你荣华富贵,给你想要的一切。”
第129章:漠北城大营
在经过了三天的路程后,楚炎凉一行人,加上密宗的车队,终于来到了距离漠北城还有五十里的地方,这里就是夏、衍、汉三国八万联军扎营的地方。
这一路行来,楚炎凉和兰若语探讨了许多关于符道的事,兰若语也教他学习书法,可是当楚炎凉一提起笔,看着那些让自己头疼的蝇头小楷时,自己便一阵头大,似乎那些书帖上的字,比马贼的弯刀还要可怕。最重要的是,自己那种对于书帖的感应也差了许多,最后兰若语只能摇头叹息,感叹楚炎凉在符道上的造诣,还是差了一点的。
当楚炎凉摸着微微发疼的脑袋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莫师姐、张萌萌以及长孙冠耀几个人正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那个笑容让楚炎凉没来由得心慌,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然后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你们为什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楚炎凉伸手摸了摸脸,好像脸上并没有沾染什么可疑的东西。
“你知道吗,”莫师姐上下打量着楚炎凉坏笑道:“你是第一个能登上先生马车,而且和她在一起度过这么长时间的男人。”
“就是就是,”张萌萌打趣,咯咯笑道“先生一定是对陈师兄感兴趣了。”
“瞎说,”楚炎凉重重拍了拍张萌萌的脑袋,话语间却听不出对手,对于她的责备。
“我还是第一次见先生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先生在门派中,一直都是清心寡欲,安静祥和的,我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见到微笑和惊喜这两种表情,”长孙冠耀托着下巴,十分有根据地分析道。
“去你的,”楚炎凉对他可不会客气,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长孙冠耀踹了一个趔趄。
“不得了了,陈师兄欺负人了,”长孙冠耀摸着屁股,一脸委屈地说。他的声音十分大,引得许多的衡山派弟子纷纷侧目,对着这边嗤嗤发笑。
楚炎凉的脸涨的通红,却又不能再把长孙冠耀打一顿,所以他只是对着长孙冠耀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眼神就仿佛再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长孙冠耀也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缄口沉默,站在莫师姐的身后,一言不发。
“好了,”莫师姐走出来打着圆场,“长孙师弟并没有说错什么,我在门派中,算是对先生比较了解,据我了解,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先生是不会主动接触陌生人的,更别提邀请一个人登上自己所乘的马车了。”
“真的,是这样吗,”楚炎凉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那架马车,难道那个叫兰若语的女子十分在意自己吗,可是自己已经有静儿了呀,莫不成自己是一个很滥情的家伙,楚炎凉在心中狠狠骂道。
楚炎凉,你真不是东西,明明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为什么还会对其他的女子动情呢。
楚炎凉不知道,这是在他这个年纪十分正常的一件事,优秀的年轻男女之间,总是会不自觉被相互吸引,并且被对方的魅力所折服。这不关乎爱情的忠诚,而是一种天性使然。
只是这些,那时候的楚炎凉还不懂,可许多年后,当楚炎凉的鬓角都被染上银白的时候,他回忆起自己的十七岁,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多么地天真,以为这一切就是爱情,那不过是上天和他们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当车队来到联军的营地时,早就有专人等候在营地前,苦苦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那些人身穿整齐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