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将军有何对策,来面对这已经出现的局面,”冉炎看着唐玄,面上满是求贤若渴的急迫。
唐玄听罢,轻叹一声,对着冉炎一拱手,沉声说道:“回陛下,为今之计,唯有将我西魏所有的修行者集合起来,训练出一支专属与西魏的修行者队伍,如此,陛下才能拥有与倾城山,与天下抗衡的实力。”
“你这说法谈何容易,”立于两班之中的户部尚书说道:“供养一名修行者一年所花费的开销,足够武装一支五百人的重甲队,如果我们拥有自己的修行者组成的队伍,那朝廷的开销又何止是万金。”
唐玄不屑摆摆手,对着冉炎继续说道:“臣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至于陛下是否采纳臣下的意见,全凭陛下掌握。”
唐玄说完,又重新站回到太傅身边,沉默不语。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唐老将军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至于户部尚书,也是十分有理,毕竟武装一只全由修行者组成的队伍,还不是很现实。”冉炎思索道。
“我们西魏不像汉和夏国,他们拥有密宗和红莲寺两大神秘之地的支持,而我们,只能依靠着一些自愿来我西魏任职的修行者,数量上是远远比不上密宗和红莲寺的。修行者这条我们只能暂时搁置,各位爱卿,还有没有更完备的计划。”
冉炎的目光扫视着阶下众人,大殿之上一时之间沉默下来,竟然没有一人发言。
看着这帮朝臣,冉炎的心底越发愤怒,这些酒囊饭袋之徒,竟然就是父王留下的朝中骨干,他们完全发挥不出作用,看来有时间该对朝局进行清洗了,冉炎心中暗道。
“陛下,”太傅清清咳嗽一声,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默。
“哦,原来是太傅,太傅有何良策。”冉炎惊喜道。
“臣只是想说,陛下前些日子向大衍元帝索要七座城池之事,大衍已经派遣使者会见过微臣,大衍元帝拒绝了陛下提出的要求。”
“什么,司徒云秦竟然感瞧不起寡人,寡人向他索要城池是寡人赏赐的天大脸面,既然司徒云秦这般不赏脸,我们也只好对他出兵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四五名大臣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手中持着象牙的斛板,连声说道。
“陛下前段时间差使十万大军征讨倾城山,结果无一人活着回来,如今距离那天过去不过三日,陛下如果贸然妄动刀兵,恐账下将士会有怨言。”
“是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这时,就连太傅也说道。
“你们”冉炎气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这个皇帝得来的着实没有什么多大的实权。
冉炎看着朝下的大臣为了是否出兵大衍发出激烈的言论,整个朝堂之上如世俗菜场一般,没有秩序,冉炎看着这些文臣,心中无名火起。
“够了,”冉炎拍案而起,怒视着阶下的群臣,群臣们这时才醒悟过来,连忙低伏在地面上,口中细声喊着“陛下息怒。”
冉炎的胸腔剧烈的起伏,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呼,”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重新端坐回龙椅上。
“你们说不打,寡人不打大衍便是,”冉炎瘫倒在龙椅上,从未有过的疲惫袭上心头。
“陛下英明,”冉安说完,阶下又是传来一阵欢呼万岁之声。
唐玄冷眼瞧着这一切,迂腐,他在心中说道。他早已经瞧出了在场众人的想法,谁都想要保全自己的位置,自然谁都不愿意打仗,真是愚蠢。生于这个乱世,不打仗就意味着向他国屈服,没有武力的彰显,他国便会以为你弱小,这群只懂得为自身谋求利益的迂腐酸儒生,实在是令自己看了恶心。
“陛下,我朝可调动人马,除去一应护城的禁卫军,还可以抽调出三十万重甲士,唐某此时就不明白了,大衍朝已经到了气运衰微的命数,唐某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是怕大衍这只苟延残喘的老虎,还是在害怕那远在南晋的越青玄。”
唐玄大声呵斥着,那些大臣都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唐玄会在此时跳出来。
正在他们几欲还击的时候,冉炎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他拍着手,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大殿之上。
“唐老将军说的好呀,将军所说的,也就是寡人想要说的,”冉炎走下台阶,走到唐玄的身旁,拍了拍唐玄的肩膀,然后环视着场中群臣,“我们西魏还有三十万重甲士,我们不惧怕任何一个国家,既然他们要战的话,寡人给他这一战又何妨。”
“陛下”大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冉炎挥手制止。
“就按唐老将军说的办,如若以后真有国家侵犯西魏的领土,寡人将授予唐老将军全部的指挥权,由唐老将军代替寡人上阵,将那些不服西魏的贼人彻底驱逐出我西魏的国土。”
“是,”见到冉炎的态度坚决,所有人都知道,再说下去没有什么好下场,于是他们拜伏下去,齐声支持着冉炎的想法。
“多谢陛下,”唐玄单膝跪地,跪倒在冉炎的脚边。
“唐老将军呀,”冉炎将唐玄扶了起来,眼神炽热的看着他,“今后,西魏的未来,就托付在老将军的手中了。”
“是,”唐玄再次跪下,“唐玄,必不辱君命。”
第69章:质子
已经到了要离开云州的时候了,为了将司徒静那满头三千烦恼丝彻底掩盖起来,楚炎凉很是下了一番心思。
他特意在云州城中,找了最好的手工作坊,为她做了一条流云花纹饰的围巾,围巾十分轻薄,恰恰好能够遮掩住司徒静的白发。
“怎么样,喜欢吗”他问道,问向手边的司徒静。
司徒静低着头,红着脸,接过了楚炎凉手中递来的丝巾,然后小心地戴在头上,只露出一张俏美的容颜。
“恩,”她静静恩了一声,如虫鸣一般,可听在楚炎凉耳中却如天籁。
他一直不希望司徒静还沉浸在彻骨的悲伤之中,而自己却无法分担她的苦痛,只能看着她一夜白头。
看着这样的司徒静,楚炎凉微微一笑,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仿佛已经忘记了皇帝已经死去。
“喜欢就好,你要是不喜欢,我只好拿去丢掉了,”楚炎凉顺势要去摘司徒静头上的丝巾,调笑道。
“别呀,”司徒静连忙捂着头上的丝巾,俏脸不满道,生怕楚炎凉抢走她头上的丝巾丢掉。
“好好好,”楚炎凉连连摆手,亲昵地看向司徒静,目光中满是柔情,“既然你喜欢,它便是你的。”
“谢谢炎凉哥哥,”司徒静笑道,眼睛如柳叶一般清新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