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内心欢呼雀跃,现在已经确定自己能够修行了,剩下的,就是学习秘术,成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
正在楚炎凉还沉浸在对于能够修行,喜悦的时候,地面忽如其来的震动,不过抖动的幅度并不是很大,来人最多不过三人。
没过多久,地平线上奔来一支马队,马队为首一人,肩扛一杆大旗,大旗上面绣着一个金色的“万”字,令楚炎凉知道,来人是万三千派来的。
待马队来到近前,为首一人穿着防风沙的皮衣,面上还戴着口罩,当那人从马上下来,一把摘下面颊上的口罩,露出一张沧桑的脸。
来人一下马,便对着楚炎凉和司徒静拱手,说道:“我家主人让我们几人,来查探先生是否出事了,如今见到先生完好,我们也安心了,我家主人让我们几人护送先生出去,希望先生可以允许。”
“万三千真是有心了,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楚炎凉说完,早有其余两人,为楚炎凉和司徒静拉来两匹骏马。
待两人上马后,马队为首的那人,从怀中抽出一枚信号弹,对着夜中中发射,信号弹越升越高,攀升到最高处时,一朵湛蓝的光彩绽放,方圆百里都能够瞧见。
“先生莫怪,这是小的们通知我家主人的信号弹,让我家主人知道先生,并无大碍,”马队为首之人对着楚炎凉俯首,然后一扯马缰,驱赶着骏马,向着荒芜戈壁的边界走去。
楚炎凉和司徒静相视一眼,一驱骏马,跟上这只马队。
在他们的身后,乱石嶙峋,以后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随着这漫天的风沙,被逐渐掩埋,直至,被所有人忘记。
大汉,宣府城。
墨色的云夹杂着轰隆的惊雷,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碗口粗细的闪电不时在云层间吐出明艳的獠牙。此时,汉王吕青阳,这个被天下公认为,最有能力取得天下的君王,站在高大的廊檐下,大风将他的衣袍吹得噼啪作响。
“国主,进去吧,要下雨了,”一旁的内监说道。
吕青阳的眼神却飘忽在天际之上,他的眼神变化莫测,仿佛想要去追逐那闪动的电牙。
“刚刚得到的消息,司徒将军已经回来了,”内监轻声说道,似乎怕惊扰到面前的帝王。
“混账,”吕青阳闻言面色一沉,“为何不早说”
“微臣是怕”内监的话还未说完,吕青阳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径直向着内殿走去,“快,你去给我传司徒破。”
司徒破的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颜色,跪拜在地上,吕青阳急忙地走下殿,亲自扶他起来,“司徒卿家,此行辛苦了。”
“为国主分忧,岂敢有辛苦二字”司徒破供着手,再次跪拜。
“行了,你我之间,就不必有这么繁琐的礼数了,”吕青阳摆摆手,“说说你带回来的消息吧。”
“天佑国主,能够取得天下,司徒云秦已经没有犹豫地应承了下来,对于国主提出的条件,也没有拒绝,”司徒破喜悦的说道。
“是么”吕青阳的神色反而宁静下来,“这个愚蠢的人,为了自己虚无的,居然会答应下来,看来真的如你所说,天佑我吕青阳呀”
“西魏的冉炎,也依照国主的安排,暂时夺得了西魏的君主之位,只是,尚有从洛阳归国的宪公冉青山,国主要如何交代”司徒破神色忧虑地说道。
“司徒卿家不必担心,上次的朝见,皇帝多留了冉青山十多天,表面是君臣叙旧,实则是为了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以五座城池的代价,让冉青山那个老滑头取消了和我们的同盟。不过好在很多年以前,我就觉得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而找到被他罢黜的大儿子冉炎,如果我没有猜错,冉青山的位置应该就在这里了,”吕青阳说着,随手在御案的地图上画下了一个圆。
“清风峡,那里我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后事。”
“国主圣明,”司徒破闻言,长身下拜。
“有了西魏的帮助,我才敢有席卷天下的雄心呀”吕青阳抚着自己斑白的头发,“这个天下,为何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摆到我的面前,”他呢喃说着,“这逝去的三十二年,真像是一场梦呀”
吕青阳的声音很低,司徒破只感受到那喟然的语气有些哀怨,而殿外稀稀落落,雨点已自重重的天外,砸落下来,悄无声息。
“呵,真是残酷呵,”司徒破低沉着头,看向地图上,标注着清风峡的地方,等待那里的,将是另一场,血雨腥风。
第38章:血腥的炼狱
“好了,出去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穿过清风峡,再经过天风城,就离倾城山不远了,”领着楚炎凉和司徒静从戈壁中走出来的,那名马队首领说道,用手向着远处的地平线做了一个手势。
经过数个昼夜的交替,他们已经走到了荒芜戈壁的边缘,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淡淡的几抹绿色,点缀在荒原之上。
“请给万先生,带去我们的谢意,”楚炎凉坐在马上,行了一个礼。
“先生一路走好,”马队首领还了一个礼,“我得回去,向我家主人复命了。”
“我们也走吧,”目送着马队首领远去的背影,楚炎凉对着身边的司徒静说道,自己已经一扯缰绳,向着远处那浩瀚的荒原前行。
在他们的面前,宽阔的峡谷,就像被天神剖为两半,呈现他们的眼前。
“炎凉哥哥,前面就是清风峡了吧”司徒静靠在楚炎凉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是的,等我们走出这里,再经过天风城,我们就可以回到倾城山了,等我们回到山里,西魏的追兵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