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耳膜刺痛,不过这对楚炎凉来说不算什么。
楚炎凉小心地变幻着位置,一名好弓手就是不能被敌人抓住自己的方位,当弓手被敌人找到位置的时候,就是弓手的死期。
听着青衣男子的咆哮,楚炎凉心中暗笑道,谁会啥傻乎乎的在这个时候出去送死。
那个傻乎乎的家伙很快就出现了,不知何时,凌无双手中握着长刀走到辕车前,拦住青衣男子的去路,目光坚定地看向青衣男子,口中说道:“有我在这里,不许你靠近辕车、靠近世子一步。”
不知是他英勇的行为感动了那些西魏甲士,不时又有十几名甲士同凌无双一起,拦在辕车前。
楚炎凉见了心底暗骂,凌无双这货,需要他胆大的时候他胆小如鼠,如今不需要他逞英雄,他却自己傻乎乎跑出来送死。
“就凭你们,”青衣男子此时浑身浴血,孤冷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他一步踏出,已经欺近甲士的身前。
“就凭你们,”青衣男子又是一声说出,一剑如惊雷般激射而出,长长的剑芒横向斩向拦在辕车前的甲士。
仅仅是一剑,十名甲士捂着自己只剩下的半截身子痛呼倒地,内脏喷吐倾泻一地,凌无双的脸煞白,面对着如浴血恶魔的青衣男子,手中紧握的长刀开始颤抖。
青衣男子看着面色煞白的凌无双目光中闪过一抹冷酷,手中的长剑已经平直举起。
凌无双此时根本没有丝毫还手的动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举起手中长剑,然后下一秒将自己杀死,就像之前他做的一样。
长剑呼啸,疾风甚至吹得凌无双的脸颊生疼,要死了吗,凌无双心中生出无限的悲伤。
过了一息、两息,凌无双发觉自己还有知觉,于是他鼓起勇气抬起头,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楚炎凉无疑比凌无双看的更清楚,在青衣男子的青锋即将取下凌无双的首级之时,一名身披白袍的老人拦在青衣男子和凌无双之间,老人手中的一柄长剑架住青衣男子的青锋,两个人顿时相持不下。
老人架住青衣男子的长剑之后,也不见他用多大的力,青衣男子的长剑抛飞,然后老人一脚狠狠踢在青衣男子的胸口,青衣男子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狠狠砸在地上。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袭击我西魏的世子,”老人的长剑直指倒在地上的青衣男子,伸手一捋胡须,一派仙风道骨。
青衣男子捂着心口,挣扎着起身,此时的青衣男子异常狼狈,浑身血污,唯一的一柄长剑也已经脱手而出。
“敢问前辈师门出处”青衣男子一拱手,向着老人说道。
老人听罢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直指青衣男子,“告诉你也无妨,吾乃密宗大长老座下门人,领西魏边境左路军修行者公孙温行。”
“原来是公孙先生,”青衣男子惨笑道,“想不到我还是慢了,还是等到西魏军中的修行者赶到,如果不是那五支竹箭的话,你们的世子早就已经死了。”
“竹箭”公孙温行皱了皱眉头,旋即看到了脚下断裂成两断的一支竹箭,以及散布在断裂竹箭周围的竹屑。
“回禀大人,这五箭乃倾城山门人所射,”凌无双见到西魏军中的修行者已到,那么边境铁骑定然已经不远。
“哦,倾城山”公孙温行疑惑。
青衣男子确是又一次惨笑,道:“原来那人是倾城山来人,什么时候倾城山的人也只知道做着些藏头露尾,射冷箭的本事了,真是可笑。”
见到青衣男子嚣张的大笑,公孙温行怒道:“倾城山门人的行为,还轮不到你这个刺客来评头论足。”
“对,我就是一名刺客,”青衣男子说道,“但我首先还是一名修行者。”
“你的长剑已经掉落,而且身负重伤,你拿什么本事和我争斗”
“拿什么,就拿这个,”青衣男子一把抓过身边的黑影首领,然后一口咬在首领的咽喉处,鲜血如泉涌般涌向青衣男子的口中。首领大力地挣扎,却无济于事,在一名修行者的钳制下,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名首领只剩下皮包骨的身躯轰然倒地,而青衣男子却是面色红润,仿佛正处在巅峰状态。
“你竟然,你竟然会这般邪恶的秘术,简直就是在和这个世界作对,难道你就不怕天劫的惩罚吗”见到青衣男子如恶鬼将一人吸食干净,公孙温行的脸色一连几变。
“邪恶的秘术,呵呵,”青衣男子看着眼前的公孙温行,笑道:“只要是能用来杀人的法子,那么何必去管正邪。”
“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公孙温行一扬长剑,已然向着青衣男子冲去。
“来的正好,”青衣男子看着充满力量的这副身躯,看着向自己袭来的白袍老人,一抹嘴角残余的血污,邪笑道:“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第10章:三剑困之,一箭杀之
场间的局势在瞬息间变化,青衣男子放弃手中的长剑,浑厚的力量自胸腹间升腾。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青衣男子从来不曾体会到的感觉,他看着迎面而来的公孙温行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他一拳而出,迎向老人直刺而来的长剑,淡淡的红芒弥漫在他的拳头上,红芒充斥着血腥气,妖冶而鬼魅。
“喝,”青衣男子的拳头撞击在老人的长剑上,长剑竟然割裂不开青衣男子的拳头。
公孙温行面色一连几变,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手中长剑轻抖,抖出几朵绚烂的剑花,长剑顺势刺向青衣男子的咽喉。
青衣男子却是一点都没想过躲避,老人的长剑刺在青衣男子的咽喉上,剑尖印在青衣男子的咽喉不得寸进,在刹那间,青衣男子的肉身强度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怎么可能”公孙温行惊叫。
“事实便是如此,”青衣男子冷笑,单手死死握紧老人的剑身,无论公孙温行如何挣扎,那双大手依然紧紧钳制着老人手中的这柄剑。
青衣男子知道,对面的老人的本命物一定是自己手中的长剑,握紧这柄剑,自己已然胜利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