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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楚炎凉只是笑笑,接着对司徒静说道:“今天晚上无论你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为什么”司徒静不满。

楚炎凉揉了揉司徒静的秀发,“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

“好吧,”司徒静撅着嘴,不满道。

西魏的帐篷使用鹿皮制作的,十分坚韧且十分耐寒,楚炎凉躺在帐篷里,鼻中总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楚炎凉知道,那是鹿皮帐篷上的异味。

帐篷外十分安静,就像从倾城山出发后的三天一样,今晚也是沉寂的。楚炎凉将头埋在被子中,希望今夜真的能平安度过。

在深深的期待中,他浅浅睡去。

楚炎凉并没有沉睡多久,他感觉自己的帐篷被谁用力地拍打着,本身就是合衣而睡的楚炎凉一个机灵从被子中翻出,刚一钻出帐篷,就看到了凌无双焦急的一张脸。

“出什么事了”楚炎凉问道。

凌无双还没有答话,不远处的山林就清楚地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距离营地不远处的山林深处,走出了十几名身着夜行衣的黑影,在黑影的前列还有几名浑身的壮汉,但见其中一名壮汉举起地上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因为楚炎凉的视力实在是很好,他甚至能看清壮汉憋得通红的脸庞以及浑身暴起的青筋。

壮汉举起巨石,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顶帐篷抛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随着这一声而颤动,那顶帐篷顿时被巨石砸的凹陷,在帐篷底下,一堆猩红的肉沫飞溅而出,辨不清骨头和血肉。

“敌袭,敌袭,”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从营地的四面八方传来,早就有数十名甲士抽出腰间的弯刀,摆好阵势,护住营地中央的辕车。

更多的甲士则是冲向那些壮汉和黑影,与他们厮杀在一起,场面极度地混乱。

“凌统领,这些是什么人”

凌无双此时早已面无血色,当看到壮汉投掷出千斤巨石时,他紧握着腰刀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他面如死灰看向楚炎凉,嘴唇颤抖道:“是武人,大陆上的武人。”

第8章:天空之下,大地之上,一箭之间

众所周知,大陆上除了高贵的修行者之外就是武人,所谓武,刚直坚硬曰武,克定祸乱曰武,他们拥有强大的肉身力量,军中也是武人最常见的地方。但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武人在大陆上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他们不像修行者那样,哪怕是最低级的修行者,也可以直接在朝中任职,担任五品以上的大员,而武人,只能在军中摸爬滚打,一步步往上升,稍有不慎,在一场战争中就有可能丢掉性命。

楚炎凉看着自山林中突然袭向营地的那些武人,看着那些赤身的壮汉举起脚边的一块块巨石,然后砸向向着那边冲去的西魏甲士。

每一块巨石砸出,都能砸倒三四名甲士,被砸倒的甲士顿时就会丧失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部位哀嚎。多达百人的甲士竟然被区区几名武人唬住,一时间竟是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山林间的十几道黑影见状,也明白了对方可能是怕了己方的攻势,然后其中一名首领模样的人抽出腰间的长剑,其余十几人见到首领取出武器,也抽出腰间的长剑,十余柄长剑同时出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月光映照在十几柄长剑的剑身照射出银白色的反光,将漆黑的夜色染上一抹银白。

“杀光他们,”首领嘟哝一声,顿时,十余道黑影扑射而出,冲向面前的西魏甲士。

当那十余道黑影和甲士混战厮杀在一起时,楚炎凉看的真切,西魏的上百甲士根本不是这些黑影的对手,仅仅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有十几名甲士捂着咽喉倒下,鲜血像止不住的泉水般喷溅在泥土地上,将黝黑的土地染成暗红色。甲士的长刀砍在一名黑影的身体上,竟然发出金铁交加之声,甲士锋利的长刀只不过砍破了黑影的衣服,竟然连皮肤也无法割破,更别提击杀对方。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呐喊、哀嚎、鲜血喷出体外的细密声响,这一切的一切都映在楚炎凉早已经越发冰冷的眸中。

他紧握着早已六神无主的凌无双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凌无双,“凌统领,请马上组织所有人退守到辕车的范围附近,并马上发送求救信号,不然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看着楚炎凉坚定的眼神,凌无双似乎缓和了些,作为西魏宫城的禁军统领,他很快调整心态,向着楚炎凉点了点头,转身跑向世子所待的辕车,组织剩余的甲士排开防御阵势,抵御黑影的突击。

楚炎凉见状,连忙回到帐篷内,拿起枕边的黄杨木长弓,箭壶中还剩十五支箭,楚炎凉微抿着嘴唇,将箭壶背在身后。最后,他看了眼仿若玉质的剑龛,想起先生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打算使用它。

当楚炎凉装备齐整来到营外时,西魏所有的甲士全部聚集在辕车的四周,小心警惕着前方的黑影,凌无双站在队伍的正中,不时挥手示意甲士防御所有可能突破的缺口。

楚炎凉赞赏地点头,凌无双作为禁军统领,虽然武功不高,但军事素养还是非常不错的,依靠凌无双排开的这个阵势,想必他们一定可以支撑到西魏的援兵赶到,毕竟这里离西魏的边境已经不远了。

凌无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十余道黑影,不知何时,之前举起巨石的壮汉已不知踪影,凌无双心头微寒,可能那些壮汉不过是起到威慑对手的作用,真正用来击杀敌人的还是这些形如鬼魅的黑影。

凌无双站在阵中,大喝一声,“龟甲阵。”

他话音刚落,甲士跟随着他的口令开始变幻阵型,之前还仅仅是围成一圈的甲士,开始有条理的将身穿重甲的卫士排在阵外,重甲士手中持着长达三尺的长枪,枪头寒光凌凌,泛出点点杀气。手持腰刀的甲士则更多的守护在辕车的四周,形成第二道方位。

楚炎凉注意到,在辕车的最内层,有十名身披软甲的卫士,他们不似周围的甲士那般抽出武器,摆开阵势,那十人只是将手轻轻搭在武器的握柄上,随时都能将武器出鞘。

在车队中,楚炎凉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很深,直到此时,他竟然有些想不起车队中什么时候多出这十人的。

十余名黑影站在大阵的面前,每个人手中的长剑都在滴着鲜血,在他们的脚下,已经有二十三名西魏军人将生命留在了这里。

场间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谁都没有率先动手,两边只是互相看着,一阵晚风吹过场间,血腥气沁入每个人的鼻腔,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

凌无双才是场中最紧张的那个人,他的腰刀已经出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