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拍桌子,瞪着张弛道:“小子,有没胆赌大一点”
“多大手头地钱一把清”张弛淡然问道。
“这还不够大。咱们之间最后赌一把。不但赌钱,还赌人。如果你输。你身上的钱,包括你这个人,都得归我。如果我输,也是一样。”明馨豪气十足地道,“怎么样,敢不敢赌”
其他人都停住了,他们再白痴也看出来势头不对。这哪是赌博,分明就是找茬嘛这些人难免幸灾乐祸,刚才看到张弛连赌连赢。都是眼红不已。现在见他被明馨小姐欺负,自然暗地叫好。
张弛分明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若是自己说个“不赌”出来。恐怕当场要被人鄙视到死。可是赌这一局,他实在没什么兴趣。赌输了固然要不得,赢了更是要命。
他想象力再好,也想不出赢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会有什么好处可言。
“明馨小姐,你不觉得这个提议太无聊了吗坦白说,我要赢你,闭着眼睛都可以,可是我觉得不管输赢,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啊。”
张弛苦笑着叹道。话音落下,四周嘘声四起,显然都认为张弛心怯,不敢赌这豪局。
明馨得意地哼声道:“小贼,不敢赌便不敢赌了。何来这么多废话呢”
“赌什么咱们各抓一张牌,如果你没我大,往后别来烦我。如果我输了,你说怎样便怎样,好吧”张弛实在受不了这无穷无尽地纠缠。
明馨一拍桌子:“好。就摸大小。我输了,以后保证”
“保证”二字后面的内容还没说完,手里摸着一张牌甩了出来,却是一张小4,绝对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牌了,只能比2和3大一些,几乎没有什么赢面。也无怪她生生把“保证”后面的内容给吞下去了。
张弛随手一抓,一张j扔在桌面上,霍地站了起来。将眼前钱一收。笑道:“明馨小姐,我比你大了七级。没话说了吧”
罢,拔脚便往门外走去,今晚不宜再呆下去,不然就要惹出仕来了。忽然想起一事,回头满怀歉意地对多尔沁道:“多总管,刚才和那蒙家少爷发生了一点摩擦,砸坏了您一条桌子。这点小意思算是我向您赔礼地哈。”
着,塞了一张紫金卡到多尔沁兜里。这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人能看到。多尔沁大笑,拍了拍张弛肩膀:“好说好说,叶少未免太客气了吧”
心里却是乐滋滋的,一千万啊
离开总管府,张弛身法如同幽灵似的,左闪右遁,刻意避开原来的线路。他很清楚,明馨小姐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但那好奇宝宝田梦瑶那关,没准正在前头哪个地方等着自己呢。
这妞可比刁蛮任性的明馨小姐难对付多了。张弛地直觉告诉自己,这田梦瑶很可能是受到了龙神殿左右二使地叮嘱,前来调查自己。不然的话,她没理由对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这么感兴趣。
想到这里,张弛更加肃然,不敢大意。他知道事关重大,些许破绽也容不得出现。一旦出破绽,全盘计划就会告吹。这对于谋划多时的张弛来说,绝对是不允许的。
田梦瑶也是个有韧劲的女孩子,果然在原路等了大半夜,却始终没捞到张弛半只影子,这才知道被张弛给耍了。当下也是哭笑不得,在夜色中无奈离去。
有了这些意外波澜之后,张弛更加小心了。接下去大半个月,还是经常去找多尔沁腐败,前前后后没少往多尔沁那里输钱。不过这倒不用他自己出钱,除了百里山划拨了二千万公款外,从明馨那里赢了三四千万,也够多尔沁消化的了。
每次从总管府回来,张弛都会去见百里山,模粪尔沁的神态举止和语言,渐渐的。十分已经拿捏到了八九分精髓。这等境界,恐怕是多尔沁身边地人也分辨不出来了。
皇后地四月十七,而此时,已经是三月底了。按百里山的意思是,要提前十到十五天里,完成掉包。
也就是说。至少也在初七之前,完成偷梁换柱的工作。张弛现在只剩下两桩麻烦事。
第一,自己化装成多尔沁,那么真地多尔沁怎么办总不能一刀把他干掉吧这多副总管虽然贪财,倒也不至于死。
其二,多尔沁负责这次皇后寿辰典礼的主管工作,和宫里接头地那些事,还有待摸索。毕竟张弛能了解到的只是多尔沁日常生活那些事。对于宫中主持的公事,他除了从闲聊中打听几句。却没个系统地了解。
尤其是第二条,这是张弛下一阶段重点要突破地事情,这必须得借助吴王府的势力了。这里边地关系很微妙。虽然是配合皇室演这出无间道地戏份。可这戏又得做足,不能出半点破绽。不然的话,给宫里其他人看出破绽,也是功亏一篑。
好在吴王很是干练,很快就将这一问题与皇帝张弛沟通完毕。知道张弛选了多尔沁作为突破点,当下将多尔沁在宫中的所有能用上的情报,一五一十地总结给了他。
张弛得到情报后,在百里山这边又要装模作样,作出很努力调查的样子。不然又不免引起百里山怀疑。
这对于张弛的演技来说。绝对是空前的挑战。毕竟是两头都要骗倒的把戏。
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初六地晚上。明天,张弛就要离开百里府。也就在明天,百里叶这个人将从帝都消失,回他本就不存在地“老家”去了,同时,多尔沁副总管也会消失,被张弛取而代之。
张弛傍晚从外头回到百里府中,甫一进门。就察觉到百里府中似乎笼罩着一丝奇怪的气息,这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张弛感到无比压抑。
以他地嗅觉,立刻产生警兆,心想难道事到临头反而要穿帮出事不过张弛到底是艺高人胆大,毅然走进门去。
还没走到卧龙居,就被百里跃拦截住,笑道:“表哥,小弟在这里等了很久啦”
“嗯跃弟。有什么事吗”张弛警惕地感应着四周。心里略轻松了些,因为他没感觉到敌意。
“没什么。有个人想见见你。”百里跃淡淡地道,仿佛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张弛却是心头一震,忽然想起了刚进门时那阵古怪的感觉,再结合百里跃这句话,他立刻判断出真相:是百里跃的老师
无怪,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似无似有的气息,原来那是强者故意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好似洛雪蝉前辈,木隐前辈那样
此时的张弛骑虎难下,不去显然不行。去了是否会有波澜出现,他不得而知。他很清楚,如果百里跃地老师真地是天罚组织首脑火尊燕赤行地话,那么如果自己被揭穿身份地话,恐怕逃走也难。
可是不去的话,一切计划,一切苦心制造的局面就将付之流水。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