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音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裴璟贴了贴她的嘴唇。
“我的。”
捻了捻她的耳垂。
“我的。”
许辞音可算是回过味来了，抬手攥住他的手腕。
“怎么就成你的了——”
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裴璟又抱住她，声音比刚才少了些冷意，闷闷的，有点委屈。
“就是我的。”
“不讲理。”
许辞音嘟囔两句，费劲地抬起手，从茶几上拽过卫生纸，唰唰扯了两张。
单手捏着他的下巴，许辞音胡乱擦了一通。
“怎么说哭就哭......”
裴璟红着眼，凑过来又要亲她，被无情制止。
“你以后，不许再去见他们。”
许辞音把纸扔进垃圾桶。
“你以为我想啊，一点道理都不讲。”
裴璟将不讲理贯彻到底。
“明年，我跟着你回家。”
许辞音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
“怎么还强买强卖......”
裴璟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你把我买了吧，音音，我不要钱。”
许辞音哼了一声。
“我才不要。”
裴璟不死心地追问。
“为什么。”
许辞音顿了顿，莫名觉得他像相宜家的那只小狗崽，四只爪子都倒腾不过来的年纪，还非得咬着主人的裤脚，主人走到哪它跟到哪。
时时刻刻都窝在主人腿边，戳两下就哼唧一声，打个滚，换个姿势继续叼裤脚。
亲人的时候也像狗，明明就不会，非得装，在她口腔里胡乱折腾一通，毫无技巧，跟狗崽子舔人没区别。
不，还不如狗崽子舔人呢，最后只落了个嘴疼舌头麻，毫无体验感。
听她断断续续念叨，裴璟碰了碰嘴唇，也顾不上吸鼻子了，望着她，自我怀疑起来。
“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许辞音言之凿凿。
“就是有。”
裴璟盯着她嫣红的嘴唇，后颈被咬出的牙印隐隐作痛。
低头又叼起唇瓣，他含糊开口，也不知道在安慰谁。
“多练几次就好了。”
浅尝辄止一吻，许辞音推开他。
“你少占我便宜，放我下去，汤圆皮都要干了。”
裴璟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的，语气也变得酸溜溜。
“你怎么知道我吻技差的，明明我们都是初吻......”
许辞音瞪他一眼，声音小了一点。
“只是没吃过猪肉，又不是连猪跑都没见过。”
“再说了，这算什么初吻。”
裴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第一次舌......唔，为什么不能算初吻。”
许辞音捂住他的嘴，裴璟还是从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而且，音音，如果没感觉，你......唔你腿软什么。”
许辞音扯面团似的扯他的脸。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准有异议，全部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