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是怕阿景再问别的,许辞音急急关上柜门,倚在旁边又补充两句。
“我不把柜门关死,给你留条缝,你要是觉得喘不过气就再开大一点。”
“知道啦音音。”
衣柜是木质的,如今被子都被清出去,四周只剩下空荡荡的木板,随便动一动声音就很明显。
沉浸在要和音音亲嘴巴的雀跃中,阿景下意识抱紧怀里的零食和手电筒。
想到这些是音音准备的,他小心翼翼把脸贴了上去。
刚想蹭一蹭,忽然一个不注意,怀里手电筒就这么骨碌碌掉下去,在木板上砸出不小的声音。
“什么动静?!”
菜炒得差不多了,许辞南从他爸的魔爪里逃出来。
洗完手,还没来得及坐上沙发休息,就听见妹妹房间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移到离卧室门一两米的位置,他试探着开口。
“音音,你没事吧?”
里面没人应声,只传来一阵杂乱的、像是在收拾东西的动静。
许辞南迟疑了几秒,又往前踏了一小步,嘴里不忘喊着:
“妹?”
“我没事。”
卧室门应声打开,一团被子率先从门缝里挤出来,许辞南下意识接过。
把被子都扔进她哥怀里,许辞音站在原地,归拢几下凌乱发丝,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这一上午,实在是有点太惊心动魄了......
颠两下肩上扛着的两床被子,许辞南有些迷茫地看他妹一眼。
“怎么回事,好端端把厚被子抱出来干什么,真打算让你哥今晚在这睡啊?”
许辞音摇摇头,一边说话,一边表情自然地把卧室门给关严。
“我刚才......刚才收拾衣柜呢,正好今天太阳大,就想着把过冬被子找出来。”
“哥,你帮我把被子抱到楼下晒晒呗,小广场上有系的晾衣绳,公共的,你放在上面就行。”
许辞音睡不惯羽绒被,总觉得轻飘飘的没安全感,她从小睡的就是妈妈在外面订做的棉花被,长大也不例外。
逢洲的冬天有些湿冷,哪怕房间里有空调,她还是喜欢拿厚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刚工作的那年冬天,陈臻就从霖市给她寄了两床厚棉花被来。
两床厚被子,哪怕用的都是新棉花,扛在肩上都不算轻,许辞南怀疑人生地看了他妹一眼。
“不是,音音,今天是中秋节,离着过冬还有好几个月呢,你现在寻思着晒什么被子,就算今天天气好,你晒完了再放回去不还是返潮吗?”
想想自己刚才一路大包小包拎过来的艰难场景,许辞南咽了咽口水,循循善诱道:
“这样,你听哥的话,等过一个来月再拿出来晾,你要是扛不动,到时候叫几个跑腿过来就是,哥给你付钱。”
和小时候一样,许辞音三两句话就被她哥说服了,她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这个借口找的好像是不太好。
反正本来也没打算晾,许辞音点点头,刚想让她哥把被子放到墙边小床上,就见她爸摘了围裙,放下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
“大小伙子扭扭捏捏的,你妹让你去你就去呗,被子多晒晒又没坏处。”
“来,扔给我一床,咱俩下去晾,晾完上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