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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富裕点的家庭也只能请得起一名六级苍月术士,风家竟然从翡翠城幻术师行会将德高望重的九级天灵幻术师请来举行风碎与明枫的结拜仪式,且不说钱的问题,仅这样的面子就是不得了的气派。老幻术使得徒子徒孙们也一起来到落英城,人数不下百人,可以说为风家挣足了面子。

而刻魔法阵的材料也很有讲究正常情况下也就是刻在银盘上,谁知道风家竟然找到了货真价实的魔晶石。

仪式应该在正午举行,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上天的祝福。

正午的烈日下,两人并排站在广场上。年迈的幻术师在弟子的搀扶下走上台,闭着眼睛默念了一长串咒语随后一扬手,眼睛紧紧盯住那块魔晶石。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在阳光下闪耀异彩的魔晶石边缘出现了几道裂缝,随着缝隙的扩大,就好像有人在拿着无形的笔,那些线条在光滑的魔晶石上跳跃,片刻之后,一幅完整的魔法阵就刻画完成了。正常的术士都要在前一天刻好魔法师,因为现刻是绝对来不及的,正午的时间稍纵即逝,可是这位老人居然在片刻之间用念力在魔晶石上刻出了一幅完整的魔法阵,是在令人叹为观止。

老人一只手抓住魔晶石,另一只手召唤出自己的魔杖,用力敲击在晶石上。魔晶石颤抖了一下,刻着的五芒星法阵就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直通到苍穹。

“风家少主,可以开始了”老人松开手,缓缓地说:“上天已经开始聆听你们的誓词了。”

风碎比明枫年长一岁,明枫十八,风碎已经十九岁。自然,风碎成了兄长。风碎上前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朗声道:“我,古烈尼风碎,以阳光为证,愿意与云澜城的理查德明枫结为异姓兄弟。我二人,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干戈相向如违此誓,我风家家业散尽,本人不得善终”

这古烈尼本是风家最初的姓氏,风什么的乃是诨号,后来渐渐经商发家,各处也就称呼古烈尼家为风家,久而久之,风也就成为了古烈尼家族的专有姓氏。

风碎刚说完,明枫也上前一步,横握着自己的龙息剑说:“我,云澜城理查德明枫,以阳光为证,以家传宝剑起誓,愿与落英城的古烈尼风碎结为异姓兄弟。从此相互扶持,嗯,相互帮忙,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明枫此时的表现与风碎相比是在是逊得太多,这誓词倒有点像打家劫舍的土匪们拉拢小喽啰的口号。

风家家主干咳了一声。再说了,你跟人家落英风家有钱同使,人家乐意吗

“如违此誓,我,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路跌死,总之,我我不得好死”

“好好好,两位年轻人,你们的誓词已经被录入了法阵之中。”术士站起身,走到大理石砌成的祭坛前,那里摆放着一头刚刚宰杀的羊羔。幻术师俯下身,摸着羔羊的伤口,说了些什么,陡然天空中降下一道强光,降羊羔罩住,将整只羊羔都烧成了灰烬。

随着那一束强光渐渐暗淡,刻着法阵的魔晶石开始散发出了幽蓝的光芒,两道光从魔晶石的两角弹出,打在风碎与明枫各自的右臂上,

明枫只觉得右手臂上一阵灼热。这灼热的感觉持续了几秒钟后,三束光芒同时消失了。

老人微笑着走下祭坛说:“风家少主,是否介意让老朽看一看两位的文身来为两位解释标志的含义并为两位祝福呢。”一般情况下的文身也就是盾牌,徽章,狮子,花卉什么的,每一种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但是这后面的祝福才是重点。

“那真是麻烦您了。”风碎急忙捞起右手边的袖子,明枫也急忙卷起袖口。

“什么”

那呈现在众人面前是一道紫色花朵的文身。深黑色的六片花瓣,紫色的花蕾像一张狰狞的脸。众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平常人不会知道,但是学习幻术的人都知道,这是冥花,是施展黑魔法最优良的媒介。

“这,前辈,这是什么意思”风碎也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这是什么”

老人看了看两个少年无知的脸,摇摇头,“让我为你们祝福吧。”

年老的幻术师做完祈祷后就匆忙离去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这个老人颤抖着捧着那唯一一块刻着魔法阵的魔晶石说:“那一年,确实,是我为他们结拜的。”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如果当时告诉他们,会不会就”

第三十三节:热情过度一更

明枫执意要去参加剑客大会,而风碎呢,却执意不让他去。

眼见着还有七天就是索利斯皇城的剑客大会了,落英城虽然已经在高原北部,可是赶到索利斯皇城还是要穿过冰原,一旦冰雪覆盖道路,岂不是

明枫没有兴趣天天陪着风碎应酬,练习剑术,而是整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像一头困兽。要不是顾及风碎的面子,他绝对可以翻墙逃走,而现在这样子完全是被比围墙更高上无数的人情所围困。

他这样做大有“你不放我走,我就绝食,看看谁怕谁”的架势。这是一只困在铁笼中的小鸟努力争取自由的最直接,最残酷,也是最无奈的方法。是“不自由,毋宁死”的坚强信念。

风碎每次来到明枫房间看到困兽一般的明枫,只得摇摇头走开了。他是在不想让明枫去剑客大会送死。

其实明枫此时的云凤翔心法与凌云剑法都已经有所小成,在一套完整心法的帮助下他早已经迈入高阶剑客的行列,再加上龙息,即使越级挑战一个八级剑客也可以打个势均力敌了。完全不像风碎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一击。

离剑客大会还有六天的时间,清晨,风碎带着笑容早早地到了明枫的房间。

只见明枫蒙着被子睡得正酣,自己不便打扰于是坐在桌边想为自己斟一杯酒,却发现酒壶早被明枫喝了个底朝天,只得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为明枫也倒了一杯。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眼见着午饭的时间了,风碎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明枫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睡了这么久不会是病了吧

风碎走到明枫的床前伸手探进明枫的被子,“明枫,你不是病了吧”突然,他感到触手处粗糙地像干草。惊讶之余掀开被子却发现里面是一个穿着睡衣,戴着睡帽的草人

“咦,他什么时候跑掉的”风碎正在郁闷却听见外面有人说:“报告少主,我们在抓到一个小偷”

“小偷”风碎急忙推门出去,只见六个身强体壮的门客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了进来。那人一身下等仆人的装束,一顶灰色的布帽罩住头顶。脸上沾着许多泥巴,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风碎两手抱肩道:“他偷了什么”

“禀少主,是明枫少爷的佩剑”

风碎一听对方偷的居然是明枫的东西,顿时怒发冲冠,上前拎住那贼的衣襟,吼道:“你连我兄弟的佩剑你也敢偷”他劈手拽下对方的布帽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惹恼本少爷是什么下场呃明明枫”

此时那贼被抖落下一头纯净的银发,不是明枫又是谁呢只是可怜的剑客此时脸上抹的全是泥巴,显然是因为不懂易容术才再加上这一身脏的要死的衣服,也难怪门客们会认不出来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逃跑。”明枫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片刻之后,明枫将头埋进水盆里,右手拿着一条毛巾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脸。直到明枫几乎将一盆清水洗成了泥水,他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