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无双瞟了我一眼,回答说:“大将军,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江旭。我们都受他地节制,这是你亲口吩咐下来的。”
“眼前形势有变,我也不得不插手具体安排一些事。”我沉吟道:“如果必须在五月前结束塞拉摩战役,你有何看法”
“如果能接受把现在地十万大军都化为填满塞拉摩岛表面的尸骸的结果,强攻大概也是能奏效的,毕竟我们人多。”虹无双说:“如果仗着人多立即南北夹攻。倒不见得是很好的选择。费里亚军一旦知道后路被断,一定会狗急跳墙。现在他们装备补给都还不缺,只怕在短时间内会使得战斗力反而暴增,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反而会给我们造成无谓的损失。我觉得最好是继续围困十字路口等待时机。塞拉摩要塞占了下来,库尔森的军队已经无处可去,无补给可言。我们要能等到他们饿得到处找树皮啃地时候,打起来就很轻松了。”
我贼心不死地追问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饿到你想要的那种程度”
虹无双有些不耐烦,一字一句地回答说:“请去问江旭。”
江旭那边正与库尔森严重胶着,一天一战。头两天战斗相当激烈,到后面则颇有敷衍之意,双方都不愿意白白地消耗大量的兵力。都在等待对方先支持不下去的一刻到来。不过这么日耗夜耗下去,双方的后勤补给能力差异就体现了出来。随着江旭部队作战经验的迅速暴涨和库尔森军攻击强度的迅速下降,人类军队地阵亡数量大大下降,受伤的也得到了妥善的护理救治,一半以上还能继续作战。而包括库尔森在内的所有费里亚人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抢救伤员这个概念,因此它的兵力消耗效率迅速超过了江旭的军队。对于费里亚不救伤员地习俗。我曾专门向长恨天提问,它竟然表示不可理解:“那些机器造出来的智力低下的奴隶兵有什么可救治的造它们又不花我们自己的钱,直接向总司令部报上消耗数额要求再造就行了。当然,如果是贵族,还是会救的。”
可见免费地午餐总是不被人爱惜的,哪里都一样
四月十二日晚,江旭清点部队后得出的数据是死亡六千七百人,受伤六千四百人。消灭库尔森军九千二百人。河童坦克的炮弹全部打光,已不能再制造零损失下的大杀伤效果。库尔森的大多数部队都进入了十字路口镇驻扎,只有少部分留在外面野营,可见阵容缩水之巨。他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对付这些如刺猬一般难啃的人类部队,只得把救治下来的三十多名塞拉摩费里亚贵族军官送向塞拉摩要塞救治。临行之前它忽然想起来似乎信使回来得晚了点,但并没有很在意。贵族伤员团抵达塞拉摩要塞后理所当然地遭到了羊入狼群地悲惨遭遇,无一人得脱。库尔森足足过了一周时间才从信使和随贵族伤员团都无人回来报信中察觉出了异样,留下三千名士兵固守十字路口,带着残余的一万五千部队急驰返回塞拉摩要塞。
塞拉摩要塞的人类军队经过半个月的休整,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不过我无意让他们过多损失,只让虹无双和静唯各带一千五百名恶魔剑士出战。两支精锐部队就如两把尖刀突进无阻,不到半小时就在库尔森的大军中前进了五百多米,直逼库尔森中军。但库尔森依然没有过多注意他被江旭的那种阵容齐整的刺猬大军伤透了脑筋,眼前这两股部队虽然厉害,终究数量不多,大概很快就会疲劳下来。他的军队数量是这两股部队总数的五倍,大不了层层包围,实在不行再把指挥部转进就行了。他的眼睛看向的是塞拉摩要塞。大概是为了让这两支突击部队能迅速返回罢,要塞的大门一直开着。库尔森算了一会距离。把两翼包围静唯和虹无双地外围两个大队的五千名费里亚士兵抽了出来列队整备,显然是要向要塞冲锋了。
坐在要塞城墙上看着战况地我头也不回地说:“老长。到了你显示忠诚的时候了。”
尽管我有自己理由去相信长恨天的纯洁憨厚,可我下面的所有高级军官却都不相信黑水费里亚军能有多么忠实可靠。我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让长恨天带一股小部队上阵看看,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长恨天带领两千黑水费里亚军列队整备时,a集团军第一师、第三师和泰严军的二十八师都在侧如若不经意地监视。以五万军队监视这两千费里亚军,也实在太给长恨天面子了。长恨天给他们看得大不自在,怒吼了一声,率领两千人马就冲了出去。
库尔森的突击部队看到长恨天的部队时都懵了。它们知道塞拉摩要塞被夺时。一个个哭天喊地咒骂无耻人类用卑鄙手段阴夺自己的基业,纷纷抱了必死夺回家园地决心。然而这迎面而来的费里亚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人类扣留关押的部队,此时暴起反正了吗但反正也不用气势汹汹地举着大镰以战斗姿态冲过来啊
双方越来越近,眼看形势不对,库尔森军的大队长们纷纷反应了过,大呼“迎战,迎战”然而却已晚了。最前方的库尔森士兵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就给黑水费里亚军冲得人仰马翻。虽然库尔森的攻城部队立即开始就地反抗,但黑水费里亚军的背叛无疑给他们地军心予以了重重一击,起初高昂无比的死战决心立即烟消云散。
“长恨天没有说谎,他的部队果然相当强悍。”我在城墙上指着下面的战场对陈琪说:“尽管有士气方面的因素,但依然可以看得出黑水费里亚军的战斗素养比塞拉摩费里亚军强得多。起初我还准备让他冲一阵就回来,放第一师出去决战。如今看来毫无必要。”
果然是毫无必要。不到十分钟,攻城地五千库尔森军已给长恨天的部队杀伤过半,许多士兵开始向后退缩逃跑。正在此时,忽然有人高声呼喊“库尔森被斩首啦”
呼喊的人是个女声,中气十足,刹那间响彻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喊了几声之后。又换了生硬的费里亚语喊。随即有人在乱军中朝天支出一支长枪,上面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战场上立即炸了窝。一部分库尔森地亲信部队立即红了眼,发狂地向突击中军得手的虹无双部队扑去,大部分的塞拉摩费里亚军却都陷入了彷徨。我立即找来棋手传令:“给虹无双和静唯打旗号,让她们都撤回来。让长恨天立即招降库尔森军”
长恨天的喊话使得库尔森军更加混乱。不一会,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塞拉摩费里亚军丢弃了大镰垂头丧气地走过来投降,少量对十字路口战事没有认识的开始向南转进,而大多数的站在原地发起呆来。长恨天一面留下少量士兵招降。一面带队向猛攻虹无双和静唯的库尔森残军扑去。同时派人回来报告:“再给我一些人手,我准能镇下它们”
高级军官们依然是全票反对。谁知长恨天会不会又临阵反水我排除众议,又给长恨天派去了五千军队。此时要塞外战局正混乱,如果出现最坏地情况,长恨天统领了库尔森的残军反扑,他们的人倒比库尔森刚来时还要多。再加上要塞内的费里亚残兵里应外合,我们人虽多也会相当被动,城外的恶魔剑士队也定然无人能幸免。似乎所有人都为此捏了一把汗,连陈琪都拉了了我,低声问:“真的有把握吗”
我握住她的手说:“混到这位置上,一点点识人之能还是有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