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行呐,不就是读本书么。我还怕了你不成当时二话没说,就跟着一起上了静斋。结果梵老太带着我三转两转,来到一处山谷,指着前边雾气缭绕的大池道:“就在池边的石碑上,道兄自便。”
不是吧。我明明见到谷口写着“温泉浴池”四个大字,而池子里正传来一阵阵笑闹之声。
我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梵老太婆。她却是一脸得意的奸笑:“道兄若是知难而退,也无不可。”
靠。这可是道统之争。我代表中土道家,哪能认输。把脖子一横,硬着头皮去看剑典。正看不几行,池中突然一道水箭射来。
偷袭贫道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怕这个右手一挥,弹开水箭,扭头骂道:“哪个贱人”
这一扭头不要紧,正将池中景象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心口如遭电殛,忍不住强自一蓬鼻血喷出。
“靠,梵尼姑,算你狠”我勉强提气,飞纵下山,冲山上怒吼道。
木骨天烟月光下的幽灵
更新时间200791913:38:00字数:1492
万里无云的大草原上,碧空如洗。
无垠的绿茵直伸往大地的尽头。沃野千里,大小湖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上,河道交织其中,白云悠悠下牛羊成群。
帐篷列幕,呼喝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看起来应该是草原上一个聚居区。
远方,有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及至离第一个帐篷约一千米处,方能看清,原来黑点是匹马,马背上驮着一个骑士。
守卫的骑士快马迎上前去。
“快,通知族人,幽灵盗于五十里外出现。”远处,受了伤,勉强支撑在马背上的骑士大叫道。
二十里外,一个小山坡上。
“首领,忽里台盟是个大型聚居区,虽说大部分轻壮已被颉利征发了,但是仅凭我们百余勇士,要吞下他们,可不容易啊。”
被称为首领的人,一袭黑衣,连头发也是用黑布条挽成一束,腰胯长刀,脸上带着个丑陋到令人恐怖的面具,浑身散发着血腥味,显然是刚刚经历一场杀戮。
他冷笑道:“何必吞下他们呢。”
猛地回转身去,对着身前的百余骑士,大喝道:“我族的勇士们,前面就是突厥人的忽里台聚居区,他们中的战士都已经被无能的颉利征发了,留在家里的只有老弱妇孺。我们要用鲜血回报突厥人加在我们身上的耻辱。我们上去,杀光他们的男人,烧掉他们的帐篷,掠夺他们的牛羊。女人则虏回营地为奴。”
话音刚落,身前的骑士们发出阵阵欢呼声,外人绝难明白牛羊和女人对他们至大的诱惑。
马蹄声迅速远去,前方,残阳似血
继任首领之前,他曾问父亲“我们的生存一定要凌驾于他人的生命之上吗”
当时,父亲叹了口气,回答道:“孩子,这是大草原的规则,何况突厥人是我们灭族的仇敌,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仁慈呢。至于你的这个问题,或许,南方长城之内会是另一种情形。”
多年征战杀戮的生涯,使他逐渐散失血液中遗传自汉人母亲的仁慈。生在人的左边,死在人的右边。谁不是在生与死之间奔波呢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问的问题着实可笑。
可是,为何每次杀戮后,自己也越来越渴望死亡呢
每次征战之后,他都喜欢在蓝天白云下,静静的看着漫无边际的大草原,宽阔的大地能抚平杀戮带来的暴虐。
严酷的环境,只有铁血才能保证族人的生存,杀伐是没得选择的一件事。
极目远眺,远方,有一人一骑缓缓前来。
“首领,那马好漂亮。”
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亲卫达拉发出一声惊呼。
他头也不回的淡淡道:“马上的人更漂亮。”
时隔不久,单人单骑越来越靠近。达拉没有他那样的眼力,直到这时才终于看清马上那人的脸貌。目瞪口呆半响,才道:“首领,不如我们把她虏回营。”
他转过身来,神情颇为不悦,冷哼道:“从中原到这儿不下千里,期间各族部落数以百计。在习惯于抢夺的大草原中,如此艳色,到目前仍能安然无恙。你不觉得奇怪吗”
达拉愕然道:“您是说”
“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将战利品安全的带回族里,无谓再生枝节。”
两人正准备离开。
远方,忽而再出现三人三骑,速度奇快无比,正往他们藏身的方向疾驰而来。
他定神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露出震惊的神色,“人马如一跋锋寒”
“传令,集合,准备迎敌”
他拿起酒袋,猛灌了口烈酒,然后高举长刀
大家先看下这里是新出场的人物幽灵盗木骨天烟,嘿嘿
兰沁儿兰沁儿
更新时间200710311:30:00字数:1282
眼前血红一片,整个世界都是,漫天血光飞舞。
我惊醒过来,浑身已满是冷汗。
又是这个梦。叹了口气,我下得床来,倒了一杯隔夜的凉茶,一饮而尽,慌乱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些。盯着窗外的明月,思绪却飘向了很久以前。
我只记得当年,娘亲在慌乱中把我塞进了稻草堆里,在我的面前全身是血的倒下,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之后我的眼里就只剩血光了。这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印象,那一年我两岁。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我从草堆里爬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口,没有哭也没有闹。
直到有个小哥哥发现了我,看到我身后修罗场一样的情景,奇怪地问我:“不怕吗”
我踩死了门前恰好路过的蚂蚁,说:“不都要死吗”
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着抱起我离开。躺在他怀里好温暖,我突然觉得好安心,大概是累了,我沉沉的睡去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小哥哥叫万俟剑寒。
再醒来,我已在师傅面前了。
又喝了一杯水,我怀念起洛阳城外的那个小院,我的童年在那里度过的。
师傅虽然严厉,却也是可亲的。同住的还有一班师姐妹,可相互间认识的却不多,有来往的也不过一两人而已。
师傅说孩子心性在一起会荒废练功。师傅时常感叹我资质极好,堪比婠婠师姐,却不知为何屡屡不得突破。
我倒是无所谓的,因为我清楚早在两岁那年,有个人已经深深地印进了我的心里,这是修习圣门武功的大忌。只是对师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