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现在是亲王不错,但该省的还是要省,这袍子只是沾一点血迹,很快就洗好了,对了善哥哥呢”听到吴嗔的喊话,采儿并没有回头,专注的将衣袍从水中捡起来,两只如嫩藕般的小手紧紧抓住衣袍两头,想将衣袍上的水系尽数拧了出来。
“你这丫头,还是我来吧”虽然看不到采儿的神情,但对于采儿的话吴嗔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去反驳,大步走到水井旁,将衣袍从采儿手中抓过,一边将衣服里的水迹拧干,一边将蒲善的事说过采儿听。
“善哥哥回去了,也好。对了嗔哥能答应采儿一件事吗”用小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水珠,采儿轻轻说道。
“说吧,想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吴嗔深知采儿的性格,不是那种喜欢向别人提要求的人,如果真的有要求必定都是重要的事情,其实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吴嗔都会答应她。
“哥哥,我想学武,我不想再被人保护,采儿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采儿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握紧小拳头,瞪大双眼,采儿非常激动的说道。
“没问题,不过练武很苦的,到时候可不要叫苦啊”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练武一事,就算采儿不提,等安定后吴嗔也会教采儿,不为别的就希望采儿在未来的日子有自保的能力,如今采儿自己提出来自然最好。
“不会的,我以前也跟着哥哥练过,不过那个时因血食不足,所以才没有练下去”采儿瞪着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嗔,仿佛吴嗔要说个不字,采儿就会用眼神将吴嗔杀死。
“这就好,走练武可不能饿着肚子,吃完早饭哥哥就教你”采儿的基础不错,以采儿的蓄积,稍加点拨晋级练器期不是问题,刮了下采儿翘起的小鼻子,吴嗔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哥哥真坏”嗔笑一声,也顾不上一旁的衣袍,采儿撒开小脚跟在吴嗔身后出了小院。
第二十五章玄黄洞府上
出了小院,吴嗔与战凌等人汇合,便带着采儿进了中枢城。
中枢院作为同蛮荒殿,海山院齐名的军事重地,镇压南方徐州,梁州,禹州三州之地,与帝国西南面的蛮荒殿,北方的海山殿成三足鼎立之势,将整个辰星帝国的军事部署联系起来。
作为辰星帝国三大军事重地之一,中枢院在镇压帝国东部三洲的同时,五十万的驻军六万户人家,如此众多的人口基数吸引来了不少商贾,走卒从四方而来,经过四百多年的发展,中枢院已经形成军政合一,商业繁盛的局面。整个城市从中线一分为二,左边一部分是军工,右边一部分是商业。加之中枢院的地理位置靠海,城中不难见到海外稀有之物,皇室每年都会从这里收购海外奇珍。
吴嗔早在上梁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中枢院的繁华,金珠宝贝无数,如今到了上梁除开要好生品尝一番江南小吃外,更是要搜罗一些器物,不管是日后打赏他人,还是自己使用,这些难得一见的海外珍奇绝对是最佳的事物,如果有幸从中捞出一两件修行宝贝则是更好。
海洋之大,远比陆地,作为人类的禁区,深海之处就算是强大的修士都不敢妄入,天地之间也唯有在这种地方,方才有可能孕育出天地灵宝,限于世人的眼见,很多对于修士有用的宝物都会沉蒙,为此不少修行之人在闲暇之余,都会来中枢院走上一遭试试运气。
采芝斋坐落于中枢城中央,比邻中枢院军府,前方是一条宽敞的青石街面,背依一条清幽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不时有一两条鲤鱼从水中跳出来,尽显春日蓬勃的生气,一扫冬日聚集庸散之气,河岸两边尽种着杨柳,春日之下一丛丛绿柳随风飘荡,给人以一种恬静淡雅的感觉。
采芝斋的规模非常大,足足占了临街七八间店铺,间间店铺都有二层楼高,走在街上放眼望去尽是采芝斋烫金招牌。
朝廷有规矩,但凡三品以上官员路过中枢院,蛮荒殿,山海阁三地,如若想要入城必须要递交公函,有中枢府备案,若如不然将以谋反论罪论处,这规矩看似有些无理取闹,但背后的深意却是值得众人思考。
对于这条规矩身为一国亲王的吴嗔也不能免俗,交递完公函,吴嗔等人一出中枢府便进了采芝斋,采芝斋里的伙计倒也灵巧,看到吴嗔一行十人不但衣着鲜丽,各个腰挂宝剑,又是从中枢府里走出来的,知道来头不小,倒也不敢怠慢,早早的守在门前,低腰慢行,将几位请进进来。
“来一桶豆花,五张豆饼,另外在收罗几道你们本地的小菜,一并端上来就是”
坐在二楼雅座,吴嗔从衣袖中抓出几快银锭丢给一旁的小儿,看到银钱小二当即将银锭放在手心一掂,又看了看银子的成色,知道这是上乘地银钱,立马眉开眼笑,转身下了楼安排起来。
辰星帝国因面积过广,为了方便各州商业流通,各州都设立了属于自己的铸币局,款式大小无异全国通用,但在银子的成色上却有着极大的不同,其中以上梁地成色最佳。官方虽然承认这些银锭等值,但在民间却是有人专门干兑换银钱的买卖,从中获取暴力,相传抄的最高的时候,一纹上乘的银钱可以换地下乘银钱一纹半钱,可想而知其中的暴力。
“公子,这小二是灵巧,知道我们这群人喜静,直径就将我们带上了二楼”蔡中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对这采芝斋小二的灵巧不由轻笑一声,不过转身却对着众人说道:“此地有些怪异,不知公子是否察觉,如今不过晌午,远没到吃饭的时候,但这采芝斋中却是坐满的客人,不但如此从刚才路过的街面来看,那些店铺中聚集的人可不少。”
“蔡军事所言甚是,我早已发现,如果是一家店铺倒还好说,但如果是多家都这样,那这里面就必有问题”吴嗔对于蔡中行的话倒也认可,直径站起身走到窗前,指着街面上停放的马车,将一路发现的问题说了出来。
从今日一进这中枢院,吴嗔便察觉到中枢院的繁荣远超自己的想象,街面上,人流,马车,马匹络绎不绝,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那个时候感叹多余心奇。但自从与中枢府令交谈一番后,吴嗔这方才发现其中的异常,加之之后的观察,方才找出了其中的关键。这些人看似商贾走卒之人,一个个血肉饱满,筋骨紧密,各色兵器或挂与腰间,或背负身上,身上的戾气越多铜钱气,俨然不像做生意的商贾,更像是武林人士。
“这些人身负武艺,腰跨兵刃,不少人身上带有一股血煞之气,多半是修炼了什么邪门武功,不过也有些阳气冲天,显然是练就了一身纯阳仙法,如果要是再别处这群人早就打起来,绝不会想如今各安一方,不过从他们的做法来看并不是针对我们的。”顺着吴嗔所指,战凌的眉宇不由一皱,也是发现了中枢城内的诡异。
吴嗔一行人除宁采儿外,皆是一流武者,灵觉之强远非一般人可比,就算之前没有察觉,但听了吴嗔,蔡中行,战凌的话也该反应过来。
“先坐下吧,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些修士多半是因某件或者是某物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