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道这个地步,吴嗔也不好再说什么,走进屋内坐上主位,至于蒲善,谭羽则分别找了位置坐下,一时间三人都选择了沉默,两两对视相互打量起对方。
“谭道长,不知道道长深夜到访,为了何事”身为主人吴嗔自然不好让这个气氛保持下来,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贫道来此,是为了庆民庄那帮匪患。说来实在汗颜,我天宗号文称代天刑罚,执掌天地人十三道。但卫县附近书这几年发生的修士屠屋杀凡人一事,竟然一无所知,要不是贫道偶然路过此地,此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浮出水面。对于这帮违背天条的修行者,必将遭到广大修炼者的诛杀,奈何贫道一人在面前庆民庄前显得力有所不殆,唯有退而求其次,听闻封王爷一心爱民,对那庆民庄也是一些看法,于是乎贫道找上门来,唐突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天宗自古以来都是修行界第一门派,与皇室在俗世间一般有着超然的地位,门人弟子言语多少带着几分傲气,作为天宗的巡察使谭羽更是如此,在吴嗔面前谭羽的神情动作较之往日虽有所收敛,但言语中那份孤傲一时间却是难改。
“道长多虑了,对于庆民庄的做法,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会出手,更何况本王乃帝国一届王侯,对此等行径自当出手,只是不知天宗这边怎么只有道长一人。”庆民庄吴嗔要剿,但吴嗔不会傻得去给别人当炮灰,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吴嗔才不会去做。
“王爷有所不知,天宗虽为一方大派,但碍于天条却不能派遣大量的高手入世。如今在俗世中,天宗活动的人物不过百人而已,每一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擅自离职都将受到天条的严惩,故而只有贫道一人”听闻吴嗔的问话,谭羽倒也不觉得是么,仅仅轻笑一声便解释起来。
“是吗”吴嗔对于谭羽的话信了八成,不过却并没有松口,经历了种种磨练,吴嗔已经很难在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更何况一个自己找上门来的。
“老弟有所不知,谭道长所言不差,天宗虽为天条的制定者,但同时受到天条的约束也就更大,毕竟修行界各大门派都看着天宗。谭道长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老弟不必如此顾虑”对于吴嗔的谨慎蒲善感到非常的满意,相对于吴嗔,蒲善更了解谭羽,不想两人为这件事讨论下去,当即出言说道。
“原来是善哥的朋友,倒是我吴嗔做了小人,还望谭道长不要见怪才好”当了解到蒲善于谭羽的关系,吴嗔当即站了起来,走到谭羽面前行了一礼。
“王爷严重了,如果是贫道处在王爷的位置上也会如此,所以还望王爷不要将此事挂在心上。”如果不是收了蒲善的传讯,谭羽还不会来卫县,之前一番举动不过就是想看看,吴嗔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认识,多余的话就不用多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下庆民庄的事。”看到两者之间间隔已经消除,蒲善便将话题拉到正事上。
“善”
“好”
两人当即称是,回到座位上分别针对庆民庄一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毕竟此事不除对皇室和天宗的颜面都不好。
第十章围剿庆民庄上
“不知今日是什么风将白兄吹来了,我说今天这么喜鹊上了柳梢,不停的叫唤呢”
卫县县城外,百里有一座青云山,山上有一座庄园名为“卧云庄”,此庄布局与一般的庄园有着极大的不同,高墙之外是铁皮,高墙之内是陷阱,庄园四个角上都有高大的瞭望塔,说其是庄园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型要塞。
“周兄啊,老白我要再不来,你这卧云庄就要大难临头了”白风行从马车内走了出来,望了望眼前这位好友,不由摇头说道。
卧云庄乃是卫县境内最大的庄园,将整个青云山都盘了下来,可谓是富甲一方,就算是卫县的县尉遇到庄主周明也要矮上三分。
周明年过三十,原本乃是景阳军九大都统之一,如今赋闲在家,论官阶,论财力周明才是卫县第一。但谁也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位周明,军部的大臣,暗地中却是庆民庄的一位重要人物,每年春秋两次的截杀都由此人安排。同时周明与吴峰更有这不浅的关系,是吴峰安排在南方的一枚重要棋子,暗地做账收拢情报,为吴峰的成势提供了诸多便利。
卧云庄内,财富无数,表面上庆云庄上下护院,家丁,婢女,仆从不过百十人,可在暗地中高手却是如如过江之鱼,有其是如今这个时节,庆明庄分散于大陆各地的高手蜂拥而至,为今年第一场截杀做足了准备。
“白兄何来此话”面对白风行的话,周明眉头不由一皱,考虑到白风行的身份,周明不由反问道。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望了望山庄四周,白风行也不等周明招呼,直径进了庄园。
深知白风行的为人,周明当即吩咐人安排起来,为有可能发生的危机做足准备,至于本人则跟在白风行身后走了进去。
“想不到啊这小娃娃的手伸地还真够长的,如果不是碍于太子的命令,在他进卫县前我就该派人宰了他,如今倒是好既然将手伸到我的庄子上。此事一出,朝堂轰动,难道真的认为吴源那几个匹夫就可以护的了他,无知至极,可笑至极。白兄,如果他敢来,周某保他有来无回,还有白兄先走,不要让此事连累了太子”
青云山山顶,一座及其幽静的小楼,处处散发着令人心神舒畅的芳香,入得此楼,一切的红尘因果仿佛都被隔与楼外,站立于小楼楼亭,打开窗户眺望四方,可将这青云山五十里风光尽数收入眼底。
青云山上各个隐秘之处,都修有暗哨,明岗,处处都有高手守护。
周明与白风行站立于小楼之上,一副素金信封就压在茶几中央,信封上竖着这八个大字“周明兄见,吴峰留字”。
“不走了,今日白某来此,就是帮太子爷将那小畜生斩杀于此,免得日后再坏了我等大事。”敲了敲茶几上的信,白风行幽幽的说道,语气之轻,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兄,莫非是看不起本庄的实力,要留下吴嗔不过就是举手之事”周明不是不识大体之辈,如果真的有必要将白风行留下,周明会让白风行留下,但如今周明怎么想,也不认为吴嗔可以从自己庄上活着出去,如此一来白风行留在这里,岂不是看不起自己,语气之中难免有些不满。
“周兄多虑了,那个小畜生如果仅仅只是我等看的那般也就罢了,他即将敢捅上去,此事就不会简单,我知周兄庄上兵强马壮,高手如云,但怕就怕这小畜生搞点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我留在此不过就是掠阵,一有不对也好出手相助,如果没有我自然乐的看到。”
吴嗔将此事捅上去,朝堂自会派人前来调查,不论如何卧云庄这个据点是保不住了,因此吴峰才会将这个棋子丢弃,摆成一个陷阱让吴嗔来钻,杀死吴嗔则罢,如果杀不死吴峰也不愿意暴露太多的底牌,于是乎只派了白风行一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