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正是的,瞧瞧被打成这个样子,爹妈不知道疼的。”看到狱卒正要离开,吴嗔回转身子下了石梯,取了瓦罐布锦走到躺下便昏死过去的黄石山人身旁,撩开头发替黄石山人擦拭起来。
毕竟都是天涯沦落人,吴嗔又如何忍心看着黄石山人一个人躺在那里,殊不知吴嗔今日的举动在半年之后竟救了吴嗔一命。
第四章信仰,重生,宇宙
第四章信仰,重生,宇宙
“瞧瞧,这脸被打的连亲娘都认不得,这到底遭了这么罪”
吴嗔用沾了清水的布锦,小心翼翼地将男子脸上的血迹擦去,望着那张血迹渐去而露出的脸庞,吴嗔心脏猛的一缩。
眼前的场景,着实令人胆寒,男子整一张阴阳脸,左边的脸颊深黑宛如僵尸的皮肤一般生硬,右边的脸颊粉嫩宛如少女的肌肤般富有弹性。
“这人是遭天谴了吧,长成这个样子。”望着这张泾渭分明的阴阳怪脸,不知为何吴嗔想到了天谴二字。
这也没办法谁让这种异样的脸蛋在现实中是很难间呢,不过在聊斋异志之中却是屡见不鲜,每每到此书中都会来一句“此乃天谴”,借此告诉世人什么是恶什么是美,扯远了
“咳咳咳水,给我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半夜时分,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黄石山人只感到肺腑之中如火烧一般,但偏偏身子却冷的发硬,一个人的脑子也因此变得迷迷糊糊的。
自从开始修炼南山寿宗拳,吴嗔对于时间的把握绝对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偏差。直至到了深黑凌晨,众人都已经睡下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朝阳,吴嗔依旧在一旁默默的练功吐息,对于那声打断修炼的咳嗽,起初吴嗔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最后还是起身将一碗清水递给了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黄石山人。
“谢谢”那一百棍的杀威棒早已将黄石山人打的坐立不得,看到吴嗔端水过来,饶是黄石山人是费尽气力也未能坐起身来。
“你伤重,还是先躺着吧,这地牢水汽重,这几日有的你受了”伸手将黄石山人身子略微抬起,方才将接了清水的碗口递到黄石山人嘴边。
“小兄弟,真的谢谢你了,这么晚还害得你陪我一起受苦,真的对不住你”踉跄的灌了几口冰冷的雪水尽管不大好受,但多多少少算解了体内的火烧般。
“也没什么,你我都是落难之人,在这个时候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不能帮的也只有靠你自己。再说我也并非为了你而不休息,所以你也不必往心里去。”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是最为脆弱的,这个时候别人哪怕只是帮上一点点小忙,人往往都会记的别人一辈子的好。
“小兄弟,我蒲善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的情我是记住了。”蒲善望着身前消瘦的青年,不由觉得心里一热,感觉那身上的伤痛一下子好了很多。
“情不情的暂且不要说。蒲兄,进来这里的人能出去的寥寥无几你还是先将身子养好,往后还有苦头要吃呢”吴嗔尽管没将蒲善的话放在心上,但心中也是暖暖的,有这一句话说明眼前之人起码是一条重感情的汉子,至于日后如何吴嗔不管也不管不着,但这一刻表明吴嗔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
望着蒲善那张早已冻得发紫的脸颊,吴嗔干脆将石床上的棉被抱了起来,盖在蒲扇的身上,却不料收到了蒲扇极力的阻止。
“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体格强健之人,你将这棉被给我,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与其说盖在蒲善身上的是一条棉被,还不如是一匹比较厚实的布料,但不管如何在这深冬的夜里,一张布料也抵得上好几捆稻草。
看着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卧榻,蒲扇显得非常激动,说什么也不同意占据这张本该属于吴嗔的棉被。
从刚才的事情来看,不要说也知道眼前的少年在此之前,已经将整个号子里的稻草压在自己身上,不然等不到转醒蒲扇或许就已经变成一具僵尸,想到这几日的变故,眼前的少年算是第一个对自己没有图谋的,蒲善又这么忍心将少年最后一件御寒的棉被拿走呢
“这天虽寒,但我还是抗的住,你是伤者。你先休息吧,我还要继续修炼”吴嗔走到石床之上,为了表示自身不在意冬夜的寒气,吴嗔直径盘坐与石床中央,任由寒气从天窗落下洒在身上。。
“咳咳小兄弟,我看你修炼的日子应该不长,不然不会连基本的修炼禁忌都不知道”看着吴嗔就这样盘坐在哪里,蒲善忍着肺腑中的痛楚开头说道。
“的确,我修炼着内家功法的时间不过一月而已,不知哪里有所不符”常年修炼外家功夫使得吴嗔拥有了一身好气力,加之近日来对南山寿宗拳的修炼,吴嗔越发察觉感觉气力的增强。
“内家修炼有三大禁忌,一不可运功太久,这样难免会造成经络的负担,一旦筋络出现萎缩,那么这人的潜力也就到头的;二不得在极热极寒地环境下修炼,虽然每一门功法都有自身的属性,但在极热极寒地情况下热气与寒气容易对于血肉造成损伤,除非修士的修为已经达到寒暑不侵的程度;三修炼的时间以日夜转换的清晨和傍晚为最佳,因为在早晨和傍晚时分天地之间阴阳二气流转,大量的天地元气被激活,在这个时候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蒲善对于这些基本的东西记得很清楚,奈何肺腑之中的伤痛却使得话语显得断断续续。
“我练功心切确实不知此中的规矩,如果这般下去迟早要出事,如若不是蒲兄相告实乃危险的紧啊”吴嗔此时不过是一刚刚开始修炼的菜鸟,但这并不表示吴嗔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听到筋络萎缩,损伤血肉的等字眼,吴嗔不由得心头直冒冷汗,自己修炼的目的是为了变强,为了有朝一日有能力为母亲正名,谁又会想到自己这般急切的修炼,却会给自己的将来带来如此多的隐患。
“小兄弟,你不是说我等都是落难之人,你能帮我一把难道我就不能帮你一次吗”听到吴嗔客气的话语,蒲善苍白的脸上不由得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