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宁南雪拿起桌上的速溶咖啡，慢慢啜饮。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却让她的思绪异常清晰。
次日上午，傅氏集团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宁南雪提前十分钟到达，从容坐在主座上，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董事们陆续进入，交头接耳，目光频频投向她。
最后进来的是傅沉，他一身黑色西装，面色阴沉。
“各位早上好。”宁南雪抬头微笑，仿佛昨日的争执从未发生过，“我想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报道，今天特意召集大家，就是要澄清一些事情。”
“南雪，这事关公司声誉，必须谨慎处理。”傅沉语气生硬，“你与江廷琛的关系确实引发了市场猜测。”
宁南雪放下文件夹，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傅总似乎对我的私人生活格外上心？”
傅沉皱起眉头：“我只是站在公司角度考虑问题。”
“那我也从公司角度回答你们的疑虑。”宁南雪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沓文件，分发给每位董事，“这是绿光科技与我们的合作协议，大家可以看看最后一页，合作人一栏赫然写着江廷琛的名字。”
董事们翻开文件，议论声顿时响起。
“如果不是江廷琛的引荐，绿光科技根本不会考虑与我们合作，况且，江氏集团跟绿光科技也有合作。”宁南雪继续说道，声音清晰有力，“又是谁帮我们解决了霍华德的威胁？又是谁促成了华云集团出面帮助我们？”
“这不能证明什么。”傅沉冷笑，“说不定就是打算等傅氏集团强大起来再吞并呢？商场如战场，这种手段并不少见。”
宁南雪轻轻摇头：“傅总，以江廷琛的能力和背景，如果真想吞并傅氏集团，何须大费周章？他直接通过资本市场就能达成目的，何必还要与我谈一场恋爱？”
“你太天真了。”傅沉反驳，“感情往往是最好的烟幕弹。”
“是啊，当初我就是中了烟雾弹，才走到今天！”宁南雪声调微扬，“自己没能力就只会怀疑别人。自从你接手公司以来，傅氏集团的市值提升了多少？技术创新有几项？市场份额又扩张了多少？”
会议室内气温骤降，傅沉脸色铁青。
“宁总，您的意思是……？”财务总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宁南雪环视在座的每一位董事，“江廷琛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爱人。如果有人认为这会影响公司运营，请拿出证据，而不是道听途说。”
“你太感情用事了。”傅沉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
他从未见过宁南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凭什么自己不是那个人？
“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整个董事会对抗吗？”
“我没有与董事会对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宁南雪语气平静，“倒是你，傅沉，为什么这么急着撇清与江廷琛的关系？难道是因为他帮助了我，所以你容不下他？”
傅沉身体微微僵硬，随即却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冷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各位董事，”宁南雪将目光从傅沉身上移开，“今天的发布会对公司至关重要，我希望大家能集中精力做好本职工作，而不是沉迷于无谓的猜测中。”
“宁总说得有理。”市场部总监第一个表态，“与其担心假设性问题，不如关注实际利益。江先生确实为公司做出了贡献。”
“我也赞同。”人力资源总监点头，“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江先生有不良企图。”
其他董事见状，纷纷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