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大智大通。”西门吹雪就知道他会答应的。
“我叫龟孙。”老者不敢在西门吹雪面前托大，老老实实的答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暂时还没有西门吹雪想杀却又杀不了的人，任何人都没办法劝说西门吹雪。
可是此时此刻，一向冷漠的西门吹雪抱着一个少年出现在他面前，要请他回去。
龟孙大爷心里有几分自得。便是最厉害的人心里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请教他。
“小少侠，你叫什么名字？”回去的路上龟孙大爷问道。他需要了解足够多的信息才能为西门吹雪解决问题。
“顾景川。”顾景川是因为老者的语气足够尊重才回答他的问题。他享受被人尊重的感觉。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只是龟孙这个名字总是让他忍不住发笑，所以他勾了勾嘴角。
“龙儿。”西门吹雪以为他不会回答，便帮他回答。
注意到老者的疑惑，这才说道：“他的小名。”
“你的小名是龙儿？”老者看向顾景川。
“嗯。”顾景川倒也不反驳。
西门吹雪不满两人无视他，尤其是少年刚刚还笑了。虽然只浅浅一下，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为什么对着大智大通笑？他不想成为自己的剑，想要成为别人的剑？
龟孙大爷注意到西门吹雪的表情，发现了一些问题所在，却并不打算点破，五十两一个问题啊，他等着西门吹雪来问他。
他只是看着两人出了山洞便紧紧缠在一起的手，和少年时不时打量着周围事物的目光，若即若离的态度，以及西门吹雪对少年的占有欲，对四周的警觉。
龟孙大爷眼里带着笑意。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感觉，而他就是那个旁观者。眼看着那些人困在局里解不开迷惑还要来找他给他送钱，他心里就十分满意。
一回到万梅山庄，顾景川便连忙松开西门吹雪的手。他的手太烫了，尤其是在自己的手这么冰冷的情况下，差异就更加明显。如今正值四月，说热不热的，但是他不想和他拉在一起。
看着他跟着侍女走远，西门吹雪也没有去追他，只是看向龟孙大爷。
龟孙大爷摸了摸胡子，等着他问问题。
“上次吵架之后，他便不理我了。”说道这件事情西门吹雪心里有些微妙，他第一次吵架是和龙儿，他以前从来不会与人争执，手下的人会帮他解决掉这个人。
亦或者，他自己会解决掉这个人。
龟孙大爷点点头，只是等着他说吵架的来龙去脉，等着他给钱。
等到手里捏着管家给的五十两银子，这才终于开口。
“他已经让步了你还在原地踏步。”龟孙大爷说道。
“让步?”西门吹雪没有感受到顾景川的让步。
“西门庄主，他都同意你给他取小名了，难道还不是让步吗？反倒是你，好像没有把他当成人来尊重他。”
“他不是人。”西门吹雪反驳道。
龟孙大爷:……
臭练剑的，这五十两看来还真不是白拿的。他该怎么和这个剑痴说清楚呢？所以他平生最讨厌这些剑痴了，不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