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和守护着的漆黑之星是一体,已经是这大陆命运的一部分。无论命运如何,我们都只能是旁观者,我们必须超脱命运的齿轮之上,这就是清明高远的心的来由。一旦有了野心和欲望,那就是堕落的开始。尼姆巴丝,艾斯瑞,艾斯却尔,诺波利诺特他们已经更新换代了死灵法师的心,他们的死我觉得对笛雅谷浊损失,而是清理。”
“咎由自取。”巻缩在椅子上的山特咳出几个短语。“所以我从不管他们。还有维德妮娜”山特狠狠地咳嗽了几下,好像要先咳个够,然后才勉强算流畅地一口气说下来:“二十年前我就坚决反对她的加入。虽然能够成为一句巫妖,这确实是续伟大的阿基巴德以后最伟大的魔法壮举,从资质和决心上来说,她有那个资格。但是我感觉得出来,好心底里的东西和神圣的漆黑之星不合,和伟大的阿基巴德的教诲不符。二十年前的一切也可以说因她而起,而二十年后的今天,她依然还是执迷不悟她已经不是偏离了死灵法师的准则,而且简直就是在背道而驰。虽然她那不是野心,也不是欲望,但却是最危险的信仰。”
“信仰。这才是最恐怖的东西,比欲望和野心还恐怖得多,特别是对于一个死灵法师来说。”
“艾登那几个家伙虽然也都是被欲望野心冲昏了头,但是这件事情却做得很不错,维德妮娜确实应该是在那里静静地休息段时间。”
“现在笛雅谷终于清静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应该好好休息。”
“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是静静地观望,而不应该去涉足。这才是死灵法师真正应该有的立场”山德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是回答斯蒂芬,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感觉得出,你那么重的杀意并不只是因为因哈姆惹了你而已,更多的是因为你在矛盾。”斯蒂芬的眼光在山德鲁的脸上游走了一下。问:“是么”
“是。”山德鲁木然回答。“我一直也只是守着那个东西,任其自然地看着周围一切的发生。即便是看着那有些似乎不可能的巧合在我面前发生我还是坚持着不去理会,让它自然而然的发展但是这样的事却在不断发生,让我实在忍不住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所做的究竟是去反抗那个什么见鬼的预言,还是根本就是顺着它的流动在动”
“是你的心在动。”山特因为咳嗽,话语一般都很简练。“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去的,终究会去。”
斯蒂芬一晒,笑着说:“如果真的有命运,那你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它的一部分。如果没有,那你烦恼什么”
山德鲁没说话,只是皱眉思索着,那双灰白的眉毛好像要被他自己拧着一道麻花了。终于,他似乎是很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看着两个死灵法师说:“混帐,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像被你们说服了”
“不是我们说服你,谁能说服谁是你自己清醒了些而已。也许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失去那颗清明高远的心,也许你已经烦恼够了,不想再烦了。”斯蒂芬拍了拍山德鲁的肩膀,大笑。“我很明白,为一件事去烦了整整二十年的人确实会有些累的。特别是看着自己的努力似乎根本没有效果的时候。”
“说得是。我确实累了。看着那些事一件一件的发生,我真的不想再去管,大概也管不了了。也许一切真的都是注定”山德鲁把眼光投向遥远的方向,自言自语。“不是注定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历史的尘埃第六篇这一夜上知秋
“就这一夜,混帐老头,想把我累死么”阿萨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还有那一轮镰刀似的新月牙,喃喃说。
王都很少有这样晴朗的夜空,满天的星星好像是谁把巨大的宝石揉碎了撒在了夜幕上的,月牙儿静静地悬挂在那里,好像是想要勾住什么勾不住的东西。
王都得喧闹的,但是至少魔法学院还算安静,大教堂的顶上就更是如此。旁边半壶酒,独自静悄悄地面对着满天的星光和月亮,很静,很悠闲。
和塞德洛斯之间的协议已经完了,终于恢复了自由。很久没有这样悠闲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但是这悠闲好像又只有这一晚而已。
让他很放心的是山德鲁平安从笛雅谷回来了,而罗兰德团长和小懿也绝口不提那件他们希望知道地牢中的东西的真面目的事,自己更不会变得很古怪。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动手准备着让自己明天就启程。
“小子,虽然我知道把这事全推到你头上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总之你自求多福吧。”山德鲁最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神色古怪地说了这一句话。
也许真地是自求多福。如果真地能够顺利。把那个东西带到了指定之处收藏好后也许这所有的纷争也都会就此告一大段落吧。只是这条路会有多远。多长,能走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是多远多久地路。总之是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这不是别无选择后的无奈,而是知道了怎样去做。
死亡,离别,之重,孤独,失去这些都可以让人感觉到恐怖,不自觉地逃避。但是坦然面对之后所得到的就是踏实的感觉,让人能够面对自己的道路一步一步地去走的自主感觉,很有些孤独的踏实自主的感觉。
就这一晚的悠闲微然的醉意让意识有些模糊,这上百米地教堂之顶上一无所有。就只有自己和上空那无垠的夜空。夜风轻拂,那夜空就是自己,自己是夜空。星光璀璨得好像不是星光,是自己身体内的细胞在天上高歌。
舒畅。
还有寂寞。
即便是临行在即,他也不想和谁聊聊天多相处下。而是独自来到了这百米高处的地方对着满天的星星喝酒。不知道是因为那些责任和感觉根本无人可以分享,还是因为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这种孤独。
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带在腰间地那个小小的骨灰坛。里面是那个曾经在这段时间里陪伴自己最多,给自己最多温暖的人。但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