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着何碧雅的脸，她又开始分不清楚自己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吴娟紧紧的捏着病号服，眼神一阵抽搐。
“五年前的七月十日。”
何碧雅眉眼低垂，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还要学会去照顾她，照顾许诺。”
“希望你不管过多久都会这样想。”
何碧雅咬着唇，眉目紧锁，吴娟的反应到底有些大了。
其实吴娟并不是对何碧雅放心，她冷静下来一想，刘以安不一定能找到那个人。
“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许成君的”
有些话只要自己不主动回应，就当做是不知道的好了，比如刚才吴娟说她专门叮嘱过余佳佳，她受伤的事情不要传出去，刘以安警察都找了，这事情还瞒得住！
何碧雅眼睛一挑。
何碧雅的梨涡微微一颤，“她死之前还有一些陌生号码打来。”
半晌，吴娟都没有说话，护士打完针就出去了。
何碧雅一语成谶，吴娟生生的把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她大喊一声，惊动了外面的护士。
何碧雅勾了勾唇，刚才刘以安也站在这个地方。
不经世事的脸为她掩盖着一切。
像吴娟这样时时刻刻把脑子待在身上的女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何碧雅觉得自己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
何碧雅低着头，发丝微微落在吴娟的脸颊上，她在用那双杏仁眸子看着自己，吴娟瞳孔一阵，背脊发凉。
何碧雅看着吴娟一张脸瞬间僵住，她缓缓的挪开自己的脑袋，转头看着窗外。
他不可能抓到，何碧雅琢磨着，“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她自杀了。”何碧雅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四个字，整个人无比的轻松，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当着其中一个“仇人”的面堂堂正正的说出来，其实这些话吴娟早就想问了吧。
何碧雅喊着刘以安以前的名字，她越发想知道刘以安和吴娟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何碧雅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是谁就好了，有时候我在想，那些陌生号码，会不会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嗯。”何碧雅点点头，“可能比这更麻烦，不发疯还好。”
吴娟心里痒痒的，“哪样的人”何碧雅杏仁眼望着吴娟，没有一丝的不安和惶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何碧雅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刘以安出国，何碧婷跳楼。
“等你回来，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吴娟皱了皱脸，这一天还是来了，从何碧雅进入刘家的第一天，她就在想她们会不会针锋相对，谁也没有去扯下谁的面具，知道明耀周年庆的那天，薛燃把这件事情公布了出来。
何碧雅转身离去，秋日的空气有些干燥，昏黄的落叶从树梢上缓缓而下，秋风渐起，何碧雅把手揣进了裤兜里，看着楼下的阿强忍不住的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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