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勇登时魂不附体起来:“不不不这不会出现的不会出现的”
声音继续厉声叱责:“不会只怕连你的老婆孩子还有你的岳丈大人都性命难保了吧”
高智勇全身骨头发软,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恐惧,猛然嗵地跪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不不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您救我您救我您救我”
汪主席慈善的将手抚摸着他的头,来回抚摸着,来回抚摸着,就像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郁郁葱葱的林木遮蔽了抬头望天上风景的视野,躺在草地上,豹子也趴在旁边,顽皮的抓骚着脚前的青翠草皮,清晰而又清脆的鸟鸣就在林叶枝间传出,回响这这暮色苍茫的熊山之中,一股轻灵的山泉潺缓地流过手臂前,叮叮咚咚的,总是那样流闪着清澈的光芒,每每溅在碎石上的水珠总有一些会飞洒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眼睛里,甚至会有细小的,极细小的,飞在嘴唇上,飞在舌头尖,清甜清甜。
这水是从熊山的胸腹之中流淌出来的,也或许是从这地层深处奔涌出来的,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奔流着,从不疲惫,从不间歇,见证着熊山千万年来的沧桑,见证着熊山那些花花草草那些春叶秋枝那些飞禽走兽那些蚂蚁昆虫千万年来的生老荣枯那些无尽的变迁,这水,又好苦好苦。
知道不,泉水会说话,有时它象猫头鹰那般嘶哑,有时又像山雀那样唧喳,有时就唱和着春的絮语,有时还协奏着秋的悲歌。总是有种感觉,它的声音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从来都会经久的在天地之间诵响,只是如果你不留心你就不会听到;更总是觉得,它是熊山真诚而又恬静的呼唤,呼唤自己回去,回去,回到它的怀抱。
漫天漫地漫遍宇宙都是它的味道它的声音,它从熊山中来,它从熊山中毫不吝惜的走来,将它的一切奉献做着奉献,轻轻的卷走落在它包容之中落叶和浮尘,轻轻的携带走大山情愿舍弃的些许土壤,又轻轻的流泻而下。
它就在包容和携带的轻轻流泻中轻轻的告诉自己说:一切腐朽就会被带离这片圣土,一切不坚固的都将远别这座灵山,这些只能居住在平地之上的只能重返它们的平地,在这灵魂的高度上,它们没有理由而且也不会保持停留。
泉水不知还要经过几弯几转几多时间才能完成它神圣的使命,它不会告诉自己它一点一滴的流泻历程,可它正用它那渐渐远去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在熊山写出这样的文字:衰颓的日益暴露,纯洁的逐渐污染,清澈的正在模糊,失去的从此不归。
熊山的泉水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在默默中将熊山的灵魂做着精彩的诠释,熊山山顶有先祖的墓,现在那墓就像是古老的祭坛,泉水在叮咚之中说着祭师也听不懂的话。
这话真好听,可惜这都发生在自己不知道或者没有发觉的时刻,可惜了,当自己发觉和知道了以后,自己却已经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游子,步履艰难的在走着那剩余的陡峭,注定了今生只能向往幽冥下唯一的漂泊。
这水真甜,不过有时也苦,夏天是冰的,冰得刺骨,冬天是热的,热得暖身,用双手捧起来,喝一口,解解渴吧。
龙镔猛地醒了,睁开眼睛,觉得口里真的很渴,就起身拿过茶杯喝了几口水,豹子哼哼唧唧走了过来,对着他直摇尾巴,还用讨好的眼睛看着他。
唉,怎么最近老是在做熊山上那些泉水的梦想必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吧总是觉得什么水都没有熊山的山泉好喝,什么矿泉水、纯净水全都寡然无味,真想回去再痛痛快快喝上一肚子,然后美美的在树荫下的草地上睡一觉,那样才是最舒服的享受,远比焦思溦带自己去的那些地方舒服得多。
龙镔弯下腰,拍拍豹子的头,豹子微微眯上眼睛,想等待龙镔进一步爱抚它的头皮和颈毛,龙镔竟然被它感动了,想起自己这么些年来实在没有好好的给豹子梳理毛发了,特别是这些日子来,都是石伟和秋雅他们在帮它清洁梳理,豹子到底还是和自己亲些的,虽然每天都和石伟疯,可是到了晚上一定会回家,除非自己不在家。
龙镔忍不住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豹子的脑袋,轻柔的抚摸着它的头皮,低声说道:“豹子,想回去吗想回去看看吗想回去喝那山泉水吗可是咱们回去没有房子住了,咱们的房子倒了,没有家了,你的祖爷爷祖奶奶睡着的家也被别人破坏了,咱们还回去干什么豹子,咱们没有家了,没家了,没家了”
2006年1月3日,当龙镔正在香港参加王氏集团四十周年酒会的时候,高智勇给他打来电话,在电话里高智勇的语气很是欣喜:“龙主席,龙主席,没想到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