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我随心所欲的舞台”
这一半脑袋凄楚申求:“你从来都是服从于我的啊,为什么你要违背对我的服从呢”
另一半断然指责:“你给我去死吧我从来就没有服从过你我从来都是在跟你作战以前你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是对你没办法,但是现在你的力量早就快消失了,而我却越来越强大现在我要你来服从于我”
这一半脑袋悲愤痛斥:“你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恶毒的后果的”
另一半狂妄嚣张:“你懂个屁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鬼事情把大家憋得苦得,今天我们赢了,你给我滚进你的臭水沟吧”
这一半体形渐渐变小:“你得听我的,听我的”
另一半体形渐渐增大:“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日子来要不是我,你能逃避追捕吗你能战胜对手吗你能坐稳江山吗就你这个简单傻气的蠢模样还会有这个造化”
这一半仍软弱辩解:“你不要忘记大家还得面对那个诅咒啊,我这样做是想让我们在诅咒降临之前活得有意义点”
另一半突地象变形虫一样伸出无数触手,抓住这一半脑袋死命的撕扯殴打起来,还不忘责骂:“蠢货就是有这个诅咒才要这样做我们都只能活十来年了,再不赶快过些好日子,那就完了这辈子就完了”
这一半根本无力反抗这种暴力,只是竭力闪出一段文字:“我们都已经失去了那颗心,我们就不要再闹分裂了,好吗”
另一半触手一松,就将这一半抛进了虚无的棉花团里,又用触手在棉花团的上面写出阴森森的文字:“你想隔绝,隔绝就缠上了你,你想隐瞒,隐瞒更揪住你不放诅咒是个谜团,你少再给我谈什么诅咒,现在这个谜团的千年记载都没有了,你就更没资格和我说了”
喉管和嘴巴发出高兴的没有声音的声音:“诅咒之下,全体平等诅咒之下,全体平等没有诅咒,老大作主没有诅咒,老大作主”
另一半脑袋用万千的触手互相拍击着这一半脑袋,也拍击着喉管嘴巴还有躯壳的碎屑:“连心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自夸什么心都没有了,真是个白痴从今天起,就让我来主管一切吧保证大家轻松又满意,我也帮你把你的事情你的愿望给你满足,免得你整日没夜唧唧歪歪。”
这一半脑袋想逃避开触手的拍击,另一半脑袋转牢牢用触手抓住它,书写着极其怪异的文字:“现实成了虚幻,虚幻就是现实,一切都是狗屁,狗屁就是一切,现实的矛盾是个屁,虚幻的诅咒是个屁,等到大家都死了,死也是个屁”
文字一出,突然这个棉花团就消失了,登时龙镔的眼睛也睁开了,他清楚的看到所有飘浮在空间的躯壳碎屑以诡异的姿形团聚拢来,慢慢的依附在那两个半边脑袋上,渐渐幻化出了自己的身形,这两个半边脑袋也消失了那种斥力,融聚在了一起,却又在融聚之中泛闪着黑白的光,这黑白的光是在旋转着的,这个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并且由一个极小的光的漩涡急速蔓延开来,两个半边脑袋的所有构成物质都参与进了这个漩涡的旋转之中,旋转成了一个割裂的却又模糊的混沌。
这个混沌在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脑袋
不,不要,这不是,这什么都不是
龙镔四肢剧震,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正站着那些同来的人,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他四处看看,看到了头顶悬挂的药瓶,对了,白大褂是医生穿的,自己这是在医院。
一看龙镔醒了过来,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秋雅抓着龙镔的手臂,满眼噙泪的说道:“镔,镔,你醒了吓死我们了,你一个劲的说谁也听不明白的胡话,吓死我们了”
石伟也长舒一口气道:“老六,你可真够牛逼的别人一醉是半天一天,你这一醉可是四十八个小时啊”
龙镔没有搭理他们的话,发动全身神经末梢感受一下躯体,觉得没有什么不适的,试着呼吸几下,呼吸也很顺畅,攥攥拳头,拳头也有力,这才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道:“嗯,总算睡了一个舒服觉。”
打完这瓶吊针,龙镔就微笑着和闻讯赶来看望自己的乡亲还有山城几个领导握手言别,并承诺将尽快派遣人手调拨资金过来完成那些项目,随后不顾大家要求他继续留院静养就率领队伍赶回广东。
蒙远和龙镔另外聘任的两个专业人士在两天后就又来到了山城,四天后雯丽的一切行踪均被被黎大山锁定,又过三天之后龙镔在康定庄的护送下来到了雯丽的租住地深圳市罗湖区黄贝岭。
黎大山对雯丽的行踪以及租屋座机电话监听报告都暂时没有证据表明雯丽就是盗宝人,可龙镔猜想只有雯丽和刘德贤才有可能是怀疑对象,蒙远已经对完全没有经过专业间谍训练的刘德贤进行了三次测谎试验,基本上可以排除刘德贤的嫌疑,那么现在就只能把目标锁在对大风村民的暗访以及对雯丽的追查了。
龙镔对雯丽打电话约出来在车子里见面,他和雯丽聊了两句之后就对雯丽微笑着说道:“雯丽,我想请你来我们集团上班,怎么样”
被龙镔的突然到访弄得百味交陈的雯丽摇着头喃喃答道:“谢谢你,龙镔,我在这里工作还可以,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龙镔紧紧的盯着雯丽的眼睛,继续说道:“这次我回了一趟熊山,你知道吗”雯丽的眼神陡然暗淡下来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你,龙镔,我爸妈跟我说了,你那些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既然怀疑对象不愿意来集团,那就只能打乱怀疑对象的阵脚,逼她自露马脚。龙镔依旧是微笑着说道:“雯丽,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在菜地里埋藏的我龙家祖传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