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也开始虚假的活跃起来,龙镔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那些机械重工高层人员的眼神和表情,揣测着这些人里有哪些是祝本同可能的死党,焦思溦知道龙镔的心思,就充分发挥起她的社交口才,尽可能的将气氛融洽。
龙镔又和祝本同干了一杯之后就对他说道:“祝总,上次和大株会社的合作失败对机械重工是有一定不利影响的,我想是不是我们再和行业里的其他集团接触一下,找找项目合作机会对这个事情,你们研究了没有”
祝本同装出一副比较为难的样子说道:“龙主席,项目合作的机会倒是很多,可就是有价值有潜力的项目少啊再加上我们重工规模太小,那些著名的大集团不怎么瞧得上我们,要想说服他们有点难度啊”
龙镔点点头,表示理解,抽出烟点燃,说道:“是啊,重工的规模是小了点,不过,祝总,集团将来在扩建投资上会向重工倾斜的。现在投资公司账上有不少闲置资金,得把这些资金找个地方了,我想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组织一些人去那些大集团看看,说不定能谈到合适项目的,祝总,你觉得呢”
祝本同闻得龙镔如此对自己说,不禁心里暗喜,这可是龙镔主动送上来的馅饼,哪有不吃的道理便装作思忖一番应承下来了。
酒席散了之后龙镔和焦思溦又分坐两部车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焦思溦又叫龙镔停车,她要龙镔陪她在马路边小茶馆聊聊天。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小茶馆里没有多少人,焦思溦看着坐在对面的龙镔情绪不佳,便主动开口说道:“龙主席,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对祝本同开刀了”
龙镔并不诧异焦思溦猜到自己的心思,他咽了一口茶水,道:“有这个想法,还在考虑之中。”
焦思溦娇娇对着龙镔笑了一下,道:“你就不怕撤了他会引来围攻吗”
龙镔盯看窗外,目光就像要穿透这道墙壁,穿破无尽的夜空,良久才道:“照常理,对付结党同盟围攻的最好办法就是稳住一方再各个击破,可是这次不同,我必须得一次性彻底瓦解这个同盟,然后再取而代之。所以,焦副主席,这必须得有你的配合和支持。”
焦思溦无声的透了一口气,看了看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康定庄康铁以及她自己的那个保镖,柔声对神情冷峻的龙镔说道:“你放心吧,我那个同学的父亲过几天就会派人来机械重工考察了,我会根据情况订个合适日期。”
龙镔点点头,道:“嗯,最好是订在祝本同带着他的人去国外的这段日子之间,另外等我把他引开之后,你就立刻派人去查账,一定要搞到他的贪污证据,这两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焦思溦也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就答道:“好的,这件事情还是我出面做的好,那么其他人呢你怎么处理”
龙镔眼中闪出毫不留情的光,一字一板的道:“合并简化管理部门,先剥他们的权,再找机会要他们走人”
焦思溦突然从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不禁哆嗦了一下,缓缓说道:“你就不怕你的恩人薛副主席出面干涉你他可不会同意你如此漠视他的权威啊”
龙镔长久的盯视着窗户外的夜空,定定的说道:“薛总不是钱老,不是集团资产的所有人,我只需要对钱老负责,对集团股东负责,维护绝大部分的股东利益就行了,权力必须高度统一,管理必须协调一致,集团必须同心协力上下一心,我决不能再纵容这种各自为政三心二意的情况继续下去了。”
焦思溦复杂的看着龙镔,又把脸别过来扫看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三个人,她终于发现这个不爱打扮不知享受的黑皮肤大男孩身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气质,心里顿时变得全然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滋味,乱糟糟的一片。
第五卷欲望的城墙第十七章讲不出的再见五
接下的几天里龙镔又和焦思溦视察了利衡药业、利衡电子、利衡建材,情形不容乐观,生产销售都有下滑迹象,这些企业已经有好几个合作伙伴已经中止了或者正在提出中止合作关系,还有不少要求提高合作条件。
这本是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可如此规模的集中发生近期以及步调如此一致就不能不令龙镔相信这都是这个同盟利用自身的能量进行操纵的结果,就是说这是同盟着手打造出来逼令自己从总裁位子上下台的外围情势。这种情势对集团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不是万不得已同盟是不会作出此类伤害集团元气的事情,什么才是万不得已呢就是说同盟不仅一方面对自己一步登天心有不服,而且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要裁撤他们,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在集团的权利地位就利用他们与客户长期以来建立的关系作为对自己的要挟条件。
要知道同盟光凭对自己平素里言行片断的猜测是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结成有着共同利害关系的这种同盟。那么就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准确得知了自己要进行全面人事改革的计划。
这一定有人把这个计划泄漏给了他们,这个泄密者到底是谁呢接触到这个秘密的只有段平春、赵思文和康定庄他们三个人,他们知道自己将逐步替换部门负责人,难道会是他们中的一个难道他们中竟然有人加入了同盟
又或者是他们有人向薛总汇报了,而薛总也把这个消息泄漏了出去记得薛总前几天还对自己说这个班子是钱老生前给自己搭好的,只要稍作调整就可以,从这句话里是不是可以推断出薛总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暗示自己在人事改革上一定要收敛,不要轻举妄动
从眼前情势来看,似乎在整个集团里完全没有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追随者,自己似乎已经成为孤家寡人在与大家为敌,就连自己苦心营造的基线员工拥护也被瓦解了,起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