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
康定庄看着龙镔吃这些已经变凉的早点还是吃得这么起劲,歉意的道:“龙主席,冷了不好吃了吧要不拿去微波炉里热一下刚才睡着了,忘记叫刘师傅再做一份”
龙镔咀嚼着食物,用筷子摇摇,又大口喝了一口冷牛奶将食物吞下肚后说道:“不用,不用,在大学的时候想吃都吃不着呢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正是在长身体,整天就是饿,只要是吃的东西哪里还管冷和热那时没钱,恨不得把同学们倒掉的饭菜都捡起来吃掉,后来幸亏去了饭馆打工,才吃到了饱饭,有时还能借着清理的机会用顾客的剩菜打个牙祭呵呵,那个老板和厨房大师傅都对我好,随便我吃饭,呵呵不过我也不好意思放开肚皮吃,怕把老板吓了,那里还能象现在这样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呵呵”
康定庄和周擎康铁对视一眼,有些纳闷:今天怎么啦龙镔怎么这么高兴这个把月来当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龙镔根本就是绷着个脸没有一丝笑意,更别说会和他们说这么多话啊这是什么缘故难道就是因为他睡了一个大懒觉
康定庄觉得龙镔今天的表现有点蹊跷,便斟酌着语气道:“龙主席,那时候过得苦是没办法,可现在你也并没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啊很早就想再对你提提意见的,你看你这一个月来吃的是员工的生活餐,拒绝企业老总们的酒席招待,睡觉休息也是没有定点,也不挑场合,说实在的,你哪里像个集团公司的巨头那个老总会像你这样一个月都呆在企业我看倒是象个吃苦受累的野战部队的首长”
这话龙镔已经听康定庄说过了,龙镔知道自己当时的做法是弄得那些老总们下不了台,也是有几个企业领导在背后说自己是个不近人情不晓世故不知享受的怪物,也知道康定庄是在讽谏自己不要过分拉大和这些企业老总的距离,但是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便笑着说道:“呵呵,商场如战场,我倒是想把利衡的员工训练成一支野战部队行兵打仗,可惜没那个本事。呵呵,我这实际也称不上累,要想联系群众掌握第一手资料那还就得下到基层去呵呵,受苦受累的倒是你们,这样吧,这两天我都会呆在总部,哪也不去,放你们两天假,也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康定庄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过火了,也以为龙镔误解他在提休息的要求,便急忙解释道:“龙主席,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肩上扛这么重的担子都没叫过一声苦说过一声累,我们要是觉得苦累那还不笑掉同事们的大牙你不要因为我们而改变原来计划,该去哪里照样去哪里,我们都是部队出来的,急行军拉练都吃得消,没事”
在确信龙镔是真的这样安排日程之后,早已疲惫不堪的康定庄他们这才放心到隔壁休息房补足睡眠。龙镔起身向自己的总裁办公室走去,今天他有几件大事要做。
这间办公室基本上就是保持金总那时的原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总裁座椅的背后悬挂着钱老的一幅画像,这副画像和会议室里的画像有点不同,会议室里画像上的钱老慈眉善目,而这副画像却显得严肃而庄重。
龙镔在沙发上方才一坐下,新近提拔上来的办公室副主任田君瑶就毕恭毕敬的端上来一杯热茶,然后递上来两个文件夹就悄悄的退了出去,这些都是必须有龙镔过目审核的文件,这些日子来龙镔除了一些必须立即批复的急件外手头已经积压不少非紧急的文件。他拿出笔,细心的看了起来,不时还作些圈改。
龙镔的速度很快,不到中午十二点就已经签阅了这些文件,他索性拿起文件夹就朝正在隔壁房间等候的田君瑶走去。他走到她面前放下文件夹后就问道:“田主任,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情况没有”
田君瑶站得笔直,打开手上的纪事夹用甜脆的嗓音回答道:“前面的情况已经向您汇报过了,这是最近四天的情况,有博远企业董事长邀请您于9月17日下午两点去观澜打高尔夫球,有鑫华纸业总裁请您于9月17日晚赴饭局,”
未待她说完,龙镔将手一挥道:“这些都不听不是早就跟你交代过吗,凡是什么游乐饭局你全部给我推掉。你给我挑重要的说”
田君瑶连忙道:“对不起,龙主席这里有日本大株会社副总裁山木先生计划9月18日来集团拜访您,希望您定下会晤时间,他将和您洽谈有关合作事项。”
龙镔思忖了一下道:“9月18号,九一八,定这个敏感的日子干什么田主任,这事机械重工的祝总裁知道吗”
田君瑶急忙答道:“已经跟祝总裁汇报了,祝总裁说您是集团总裁,这样重大的项目要您看着办。”
龙镔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祝本同仗着自己是钱老的爱将,对自己是肯定不服气的,他虽说在企业经营上有自己的一套,可却是一个没有坚强原则立场的万金油,一直在钱老、钱同华、叶子亨、钱毓慧之中玩耍着墙头草的招数,他周旋于四人之间,对钱老礼敬有加,善于察言观色,对钱毓慧、钱同华、叶子亨这三个可能的继承人从来就不深陷下去,而是根据钱老的态度决定自己对他们三人的热情程度,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老油条。
龙镔顿了一下就道:“日期必须改,你回复对方就说9月19号上午十点吧。”
田君瑶立刻记上,接着又汇报了几件事情,最后她迟疑着道:“龙主席,您老家有一个自称是您小学和中学老师的刘先生打了一个电话来,您看”
莫非就是刘老中医的儿子刘老师龙镔脑袋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立刻问道:“他说什么”
田君瑶对着电话记录说道:“他说他和他的父母已经知道您做了集团董事局主席总裁,他们十分高兴,他们还说今年您家乡发生百年不遇的大旱,很多乡民种的粮食都干死了,希望您抽空回去看看,还说知道您事情很忙,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就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都很想您,嗯,对了,还有他说资江河的水都快干了,您老家的房屋也已经倒塌了,如果您需要整修就给他捎个话,他来帮您做,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还有,还有,他说您祖先的坟墓上面的野草很深了,希望您回来给祖先的墓地修茸一下。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