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锋明显龙镔落于下乘,龙镔轻抿着香槟,细细观察着她谈话时的眼神,决定和她再深入的谈谈,现在必须通过谈话再激将一下她的气焰,把她推到表演台前,让她更加嚣张,这样才利于自己对集团人事进行深入了解,从而为今后的大规模改组做准备。
上帝要让谁先灭亡,必先要他先疯狂。疯狂了人就会疏忽,就会出现防守和进攻的漏洞。这个道理龙镔最清楚。
龙镔礼貌的邀请焦思溦在宴会厅西侧角落的小圆桌坐下,示意康定庄他们走开,然后大大咧咧故意掏出香烟抽了起来,并把这便宜的白沙烟摆在桌面上,似乎对在女士面前不经许可就抽烟是不礼貌行为的这个概念一无所知。
果然,焦思溦见此情景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她不习惯龙镔的粗野行为,但是她自我控制力很好,马上展颜笑着道:“龙主席,我听说你对中国书法很有研究,你的字体独成一派,什么时候也送给我一副我要把它装裱起来悬挂在集团的办公室里,怎么样”
龙镔听了这话猛然忆起自己这十来年里因为书法而发生的故事,小时候自己卖字挣钱,读大学时在走廊上写字,参加学校书法比赛,教那些孩子们练习书法,就在去年这个时候也是因为书法而引起薛总的注意之后才进入集团的,这一生似乎书法和自己有不解之缘。
焦思溦看见龙镔在愣愣的回想着,没有答她的问话,便有些嘲弄的说道:“怎么龙主席”
龙镔惊醒过来,用手抚额说道:“咳,你看我最近没休息好,精神总是不能集中。呵呵,不好意思。”
焦思溦感到自己被龙镔轻视了,身受贵族女校和世界顶级名校教育的她虽然努力压制着内心强烈的不满,可一向对自己极端自信的她终究受不了这种被轻视的侮辱,忍不住讥讽道:“龙主席是不是在计算需要多少润笔费”
龙镔闻言暗想:焦思溦,你就这么个脾气,怎么还要作我的敌人只见龙镔露出憨憨的笑容,答道:“焦董,我哪敢要什么润笔费啊是我的字写的不好,改天我送你一副启功的条幅吧只有大书法家的字才配挂在你的办公室,我的字可登不得大雅之堂。”
焦思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起自己目前当务之急就是麻痹龙镔,忙甜甜的笑着说道:“龙主席,你是集团的最高首领,我的办公室不挂你的挂谁的那些什么大书法家的字只要有钱都可以买到,用钱买得到的东西就不值钱了,况且,我也不能要你破费啊”
龙镔还是憨憨的笑着,焦思溦紧接着就道:“谁不知道你龙主席的时间有多金贵这样吧,你随便写几个字送给我,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焦思溦越是步步进逼,龙镔就越是警惕,龙镔急速的思索着:她这么强烈的要求得到自己的字到底有什么深意是在向自己示好,还是在试探自己是要借这副字向外界发布她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信息,从而降低集团同事对她必然存在的敌意,还是另有更深的图谋自己送她一副字会对自己的全盘构思产生不利影响吗
龙镔暂时打不定主意,便吐出一口浓烟,还是憨笑着回答道:“呵呵,焦董,我都差不多大半年没有摸过毛笔写过字了,这件事以后有空再说吧哦,对了,我请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谈谈你在董事局工作安排的问题,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焦思溦尽力表现着女人的妩媚,抬手娇柔地扇走眼前的青烟,撅了一下嘴唇,道:“工作上的事情你作主吧,我绝对服从。嘻嘻,要不是相信你的能力,我也不会对集团投资,是吧”
龙镔对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从尖酸刻薄转换到妩媚娇柔的这种善变能力感到十分惊异,他将身子偏了偏,用指头弹掉烟灰,还是憨笑着道:“你太过奖了,我哪有什么能力不过就是运气比别人好而已,碰巧钱老对我感冒,就把集团交给了我,我不都说了吗,我这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比较忠心。”
焦思溦继续扮出可爱的模样,道:“好啊,我和你一样,就是最喜欢和忠心的人交朋友,最讨厌背叛龙主席,我真希望我们可以超出公司同事的关系,成为朋友,好不好”
龙镔知道焦思溦开始对自己下手诱惑了,便立刻收起笑容,正色道:“你可以真正抛开对我的仇怨吗你会忘了你父亲是怎么过世的吗焦小姐,你对集团投资,和我共事,我很高兴,我也可以保证让你的投资获得可观的增长。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话,不要把对我的个人仇怨带到集团事务中来,这样大家会两败俱伤,钱老和你父亲的经历就是最好的例证。”
焦思溦的脸霎时苍白了,龙镔毫不客气的道:“也许你认为我是导致你父亲死亡的罪魁祸首,你要是恨我,要是准备报复我,你就尽管冲着我来,你尽可以找来国际杀手用各种手段把我干掉,或者把我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你别忘了,我非常清楚有那些人可能对我构成生命威胁,我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立好了遗嘱,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对方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也别想从集团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看着焦思溦苍白而发抖的样子,龙镔莫名的感到心里充满着一种邪恶的快意,他有些失去控制的道:“告诉你,你要的字,我会送给你,因为我想告诉大家,利衡集团董事局是个团结友爱、利益一致的整体,但是别妄想我和你会成为朋友你肯定知道关于我的一些怪诞神秘的传言,我可以负责人的说,这都是真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怪物,一个魔鬼,既不能有敌人,也不能有朋友,谁接近我谁就会面临死亡,谁伤害我谁就会遭遇灾难我被诅咒了我的命只有老天才能拿走”
正站在不远处密切注视着的康定庄三人看到龙镔有点不对劲,一个箭步就跨到桌子面前,恶狠狠的盯着焦思溦。
龙镔觉得自己的肝火、怨气、痛楚在体内有如一道恐怖的泥石流,以其无法阻遏的力量从天而降,将他彻底掩埋其中,那久蕴的野性又再次激荡出来,他又清晰无比的记起了自己当场骂死焦嵘森的情景,他竟然莫名的渴望在焦思溦身上重演,他脸上的肌肉怪异的扭曲着,他死死的盯着焦思溦充满恐惧的眼睛,直欲看穿焦思溦的心脏
眼见龙镔更多无情伤害的话语就要冲口而出,就站在他身旁的康定庄猛地将他此刻的神态和当时亲眼目睹过的场面联想起来,向龙镔肩头一拍,急切的说道:“龙镔冷静点”
龙镔陡然一震,惊觉过来
他看到焦思溦看着自己就好像看到魔鬼的那副神情,想起静儿爷爷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但他却不愿去承认的失礼,更不可能对自己过火的话进行道歉,他掩饰着哈哈笑两声,镇静自己杂乱的心神,用手指着康定庄他们,放慢语气说道:“焦小姐,就连他们都不能作我的朋友,我是没有任何朋友的,我也不希望有任何敌人。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勿与我为敌,勿与我为友”
龙镔将凳子向身后一搬,迈腿准备离开。
这时,焦思溦用发抖的声音说道:“我我问你既然既然你是这样一个人那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阻止我对你们集团投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