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也想到:对啊,万一他走投无路,甚至利用其他黑恶势力向自己敲诈怎么办这样兴许是好些。
廖业又道:“要是常总您万一不放心,那么我就想法子去见一下他,向他试探一下看到底他是不是认定是龙镔举报的”
常成想了想,否决了这个提议,就算郑学说出来也不用怕啊就算郑学咬自己也不怕啊他也暗下决心,再也不能和龙镔联系,以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常成还是隐约感到有一丝不对劲的,但是他说不上来。
龙镔没有安全的身份证件,不能坐飞机,只能由周擎开着那辆别克车去,根据钱老的安排,他后天才能在康铁和康定庄两人护送下坐飞机去上海,到时就由周擎来接机两人再到苏州会合。
龙镔最为纳闷的就是钱老怎么要去江苏,昨天只是笼统的交代,居然在今天出发前才点明是要去江苏苏州,那可是秋雅的老家啊难不成钱老还要去秋雅家做客
秋雅最是激动,原本以为去江苏就已经是已经是天大的乐事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到自己的故土
石伟暗自在心里谋算着:奶奶的,这次你龙镔可逃不出我的魔爪了得,马上电话安排杜慈和静儿以一起过春节的名义说服德爷爷到江苏来,实在不行,就挑明了去见孙子反正怎么着都得安排他们祖孙相认,都得利用真实的亲情打动德爷爷,要他动用人情化解龙镔的灾祸
海涛得回山东跑跑工作,宝贝芬已经先一步去山东了,薛总为他订好机票,并派人送他去深圳西乡机场。
钱老后天就会以旅游散心看病的名义离开长安,薛总得留下管着事,该干什么他有数得很。
石伟会开车,周擎开了五六个小时也有些辛苦了,便换给他开。
他揸着方向盘,脚踏油门,时不时透过反光镜,偷看着后座上龙镔和秋雅是否有什么香艳镜头出现,嘴上还不忘聊天开玩笑:“老六,你这小子倒也还不赖,做逃犯居然老总还给你配车高,实在是高明佩服,做逃犯都做得这么有素质有档次秋雅,还不赶快啵你老公一下,奖励奖励”
秋雅正幸福的依偎着龙镔的胸膛,芊芊素手还是不忘抓紧龙镔的胳膊,听到石伟的揶揄,立刻自豪的回驳着道:“那是当然,我的老公是谁啊哪象你,开个车都开得慢吞吞的,是不是刚学会啊,你可得小心我们的生命安全”
其实石伟的车技也还过得去,但他不会把车开得太快,他故意哈哈大笑道:“有必要开得这么快吗我石伟虽然说话稀里糊涂,但是干这必须高度小心的司机活时,我是一定谨小慎微的,这叫稳当周擎,你说是不是秋雅你看看,现在多好,窗外风景如画,车内温暖如春,爱情美满,友谊常青,交谈愉快哈哈-哈你老公不就是正抱着身边的风景,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床上的风景吗”
秋雅羞涩的仰头看着龙镔。
南方的冬天根本就不象北方那般严酷,虽然道两旁的有很多树上都已被风吹枯了吹落了叶子,就剩下褐色的枝条还在执拗向天,但是还是有无数的浓绿深青的树木为起伏的群山敷上营养的色彩,昭显着生命的倔强,野草大半已经残黄,偶尔几处甚至有被燃烧过的痕迹,黑黑的,就像肌肤上未好的结痂。
车流,哦错了,不叫车流,应该称为间或擦肩而过的车子,各式各样,有上下两层的卧铺大巴,有短途的中巴,有体态笨重的大卡,有小四轮,有大集装箱运输车,有轿车,破旧的,崭新的,豪华的,土气的,时不时传荡着刺耳的喇叭声响,忽地过去,忽地又过来,转瞬就逝,不会张望更不会停留,那惊掠的速度全然不会给眼睛给思维留下什么印记,记不住,也无从记忆,更没有记忆的价值,彼此都是如此的。
前面那里,远远的前面那里,又是兴建厂房,又是在建造楼房,一簇一簇,譬若蜂巢,也象极了白蚁的窝。一路上这么多厂子,到处是鞋厂、成衣厂、模具厂、电子厂、纸品厂、玩具厂、塑料制品长、五金厂等等等等,这个厂,那个厂,五颜六色都是些没什么新意的招牌,完全没有让眼睛为之一亮让心为之一动的企业
三三两两的打工仔打工妹此时正打点着大致相同的行李包,等待着路过的车子,脸上都是焦急的神态,这种焦急大约都是出自回家过年的渴望、出自对拥挤的返乡之旅的担忧吧
龙镔象一座雕像,黑土地黄泥巴大石头挤压而塑的雕像,憨憨的,傻傻的,又土土的,可那头发那胡须那眉毛却象极了山头拔翠的塔松,格调粗旷又严峻,独特的眸子却在僵硬的姿势中每一轮转都放出细可觉察到的精光
在秋雅爱意的注视下,龙镔用手臂紧紧了秋雅有些瘦削的肩膀,有几份感慨,却又是不着边际的说道:“这个世界真是有生命的啊,一草一木,一石一沙,都在呼吸着,变化着,只是这世界的生命构成太复杂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车四人不紧不慢直到第二天下午,也就是一月二十五日下午,才到苏州,龙镔坚决不去秋雅家,秋雅只好替他们找到一间比较僻静的酒店,自己先回家向父母报个到。
第三卷命运的逃亡第五章心算人算天算胜算三
钱老交代了,只需要周擎一个人来上海接机,飞机是中午十二点到,周擎一大早就着早就检查过的车子去了上海。
石伟四肢岔开,平放在床上,无聊的用遥控器123456789顺序的操纵着酒店的电视,脑子里暗自浮想联翩:哈哈,马上就有好戏看了想想就激动祖孙相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