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阙
每把轻狂付春梦,笺成烛灰,醉笔写还休。
望极风波余孤月,照得江花别样愁。
另。
蝶恋花九江别君。
谁减烟波来时路词成断句,残诗谁能续。
月浸寒亭润早秋,谁解相思悲如许。
下阙
清风莫追点惊鸿。别意长长,从此飞何处。
渺渺雁影动忽忽,总觉似有也似无。
又语:不论你有怎样的理由,你还是应该和我保持一定联系,以便掌握相关情况。切永远挂牵你。静儿。
第三卷命运的逃亡第一章河风吹老少年郎四
班车按照既定的行驶路线高速向目的地武汉驶去。
车轮滚动在柏油路面上,路两旁的树木、房屋、景致的后退着,车上的人似乎已经对此麻木,除了间或的看一眼窗外,剩下的就是以各种躯体姿态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目的地的到达。
静儿静静的,坐在临窗的位置,忍受着头顶上那股下吹的空调冷风,这是冰冷的寒意,从脊梁一直到脖颈,披肩的秀发也失去了仅有的那点遮挡作用。并且这股汽油制造出的冷风里有种令她非常难受的怪味。
柔柔的素手紧紧的捂着挎包,隔着那层薄薄的羊皮,感受着包里这把千百年的利器。
这把利器就是龙镔交代她保管的小刀,小刀古旧拙朴,和战场上的兵器相比,虽然卑微得没有分量,却完全可以看出它极品的无坚不摧的质素
小刀就是龙镔,她隔着挎包用手可以强烈的感觉到,刀上甚至还有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话语,他的思想,他的眼神,他的一切。
也是静儿坐车的这个时辰,终于安全返回学校的石伟、海涛正满面怒容的坐在寝室里,这两个男人,女友眼中末世纪新好男人,第一次没有对女友那尽力表现着的温柔,发出本职的言行回应。
海涛犹自对自己昨夜被那些法律赋予神圣权力的执法者,所教育的那记光荣而正确的耳光,离奇愤慨:我操他妈的这些狗腿子龙镔被打折了腿、打成脑震荡,他们就不管事鸟鸡巴郑学被搞了一下,就他妈的好象伤了他爹妈还通缉令我操
石伟非常愿意理解海涛的感受,但是天生的谨慎令他如同机警的老鼠,时刻警惕和防备着猫的花招,他压低嗓音道:海涛,现在别说,我把门关上先,小心条子安装了窃听器。
杜慈立刻深以为然,道:是啊,电影上就常可以看到警察布控窃听秘密,就是使用窃听器来的。说着,不忘对机智勇敢的瘪三给以一记悠长眉眼的奖励。
翻箱倒柜的检查结果无疑是一无所获,石伟还是有些不信,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石伟的神态此时格外象水浒里的时迁,小眼贼贼的溜上几百溜,表情粗看上去居然还很严肃。
杜慈和邬庆芬想笑却不敢笑,海涛躺到了床上,把巨腿搁在坐在床边的邬庆芬手上,享受着轻柔的揉捏,还猛猛的抽着烟。
石伟瘦骨嶙峋的爪子突地在书桌上表达出大脑的不满,“砰”嘴巴里用极快的速度宣泄出流利的声波:奶奶的莫不成他们把窃听器安装在日光灯里镇流器里木头里鞋跟里我的钢笔里墙壁里总不会为了要充分利用生物电,把它安装进了我的屁眼里吧妈的我要是找不出你来,那我不是成了“东方之猪”我靠明天我把豹子带过来,要它来找找
秋雅一个劲的抹着不听控制的泪,坚持着整理龙镔的床铺和书籍,根本没有搭理石伟那千方百计的搞笑,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整理着爱人那些被警察搜查翻乱了的东西。
现在,面对这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考的严重后果,她惟有置身于这些依旧散发着那熟悉体味的物品中,她才不慌乱,才感到心里塌实。
石伟很想知道文宣和邱秦到底对条子说了些什么,条子又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悄悄的拉着文宣到阳台上,低声问了起来。
文宣面带愧疚,很老实的陈述了事实,既然现在龙镔的犯罪已经众所皆知,那么警察大人的要求和警告也就失去了保密的意义。
石伟相信文宣的交代,在他眼里,老五简直就是党和国家以及当今的教育体制培养出来的最合格的完美良种,谅他也不敢有所隐瞒。
石伟又把邱秦叫出来,询问。
邱秦有些不耐烦,对石伟把自己当成什么叛徒泄密者的问讯方式和眼神很反感。
也是,石伟既没有那身虎皮,又没有把警察先生的眼睛专利伪造到家,他简单的把情况说了几句,就道:石伟现在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在这里瞎折腾个啥龙镔自己不自重,无缘无故打伤郑学,还伤得这么重他是那根筋有问题还恨郑学抢走雯丽都大学生了,也十七岁了,怎么不老老实实的生活学习,四处惹祸谈个恋爱都要把它谈得风波不断,惹是生非,交女朋友都不太平,何必你说吧,现在,他铁定是犯下了故意伤害罪还得求上帝保佑,郑学千万不要死
他也不想想郑家的势力真是小孩子,冲动幼稚武力就可以出气了杀人就解恨了也不想想,他有什么本钱和别人斗现在知道害怕了,不敢回学校了,不敢和我们联系了,害怕被抓就躲起来了我告诉你他现在真正麻烦了
我特地找了法律书来看,象他这种情况,刑期不轻尤其如果加上郑家的坚持的话,我看,他的青春岁月恐怕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现在,通缉令都发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