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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局势已经明显,慈禧在对外事务上面,就是彻底无能。本来她也就是一个善于阴微权术的女人而已,要她有多么开阔地战略格局,那是要求母猪会爬树。面临真刀明枪的血火烧上门她也只有暂退一步。

光绪圣主已经破天荒的走到了台前,有一大批乐观的电谕,不知道有没有的圣心决断之后的举措,来支撑起了这一场战事这一切,怎么能不让这些忧心国事的人欢呼,认为国家气力使在一处,圣君掌舵。岂有不可胜之势

日本只是小患,而圣君当道,才是关注国势气运的大势

北京内外,帝党一片疯狂。

当然在光绪的一系列电谕之下。回应也如所料地不尽如人意。南洋大臣先回电,说南洋已有四船配合北洋水师作战,实力已为不单,其他南洋师船。或旧或慢,并无配合之效。如果朝廷一定要南洋抽调师船请北洋派船到南洋来接应北上。

筹防事宜,各省都在做,并且以此为借口大肆报销。各省所设开支厘金的善后局,这些日子本来应该报解上去的银子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并且以此为借口,说筹防本省吃重。无力协饷北洋。而李中堂也不在乎他们那点小钱。纷纷要求免调。

可是连四川省都要筹海防,开支了五百多万厘金款项。就实在有点开玩笑了。

光绪和帝党也不在意,还沉浸在初掌大权地激动当中。等这次战事胜利了,光绪地位稳固,如日中天,再一个个收拾这些不听话的督抚反正现在最大的实力派李鸿章已经被顶在了前面,为了自己的势力计,他不可能不卖力作战,现在朝鲜也是一片捷报而来。日军嚣张已极,虽然负出惨重伤亡,仍然在节节进逼,估计也是回光返照,风雨虽狂却不能持久。淮军所部先战牙山,再战汉城,节节恃险杀伤日军,前后合击不下数万员名,且有日军有名上将在内。局势既然如此一片大好,还有什么好担忧地

光绪一边电谕褒奖有功诸将,连李鸿章都得了彩头倒是有几个不开眼的人上折子,说怎么越打越向南边了既然如此大胜,应该向北犁亭扫穴,在釜山将日军赶下海的为什么要步步南退一向行事操切的光绪,这次连部议都不等了,这几个不大不小地官儿,夺职的夺职,流放的流放,甚至有一个特别不开眼地,为了镇慑计,再拉了一点其他贪赃枉法地罪名,当即弃市

光绪从来没有掌过这么多地权力,可以这样乾纲独断,使用权力上就少了一些更慎重的手段,他这样做地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杀鸡给猴看,让举国都知道他的力量,让李鸿章更加镇慑而卖力作战,他只要好消息,而不要坏消息,他不要这难得到手的权力又飞走出去

大清末世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以言罪人,顶天就是流放军台甚至连军台其实也不用去,交点银子就有千百种理由留下来,等着以后一保就可以开复。大清这个时候更多靠的是平衡而不是镇慑,光绪此举一出,果然天下震惊对着一群如颠似狂的帝党,没人想在这个时候触眉头除了顶在一线无路可退的李鸿章,其他有力人物都消极了起来,打赢了又不是他们的功绩,反而帝党这些家伙掌权了,他们更有得罪受帝党上下却不见于此,正享受着他们难得的狂醉时光

大同江边,公元一八九四年八月初二。

朝鲜南部已经是一片烽烟,而大同江这处,似乎还是处在夏日的安静当中。除了经常调动的军资和士兵到处都有的工事武器,农人还在田间工作。对于他们而言,换了谁也都是纳粮,而且几百里外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只有零星北来的难民来投亲靠友,他们才知道在南边进行着多么惨烈的一场战事。

逃难家业在这里,向哪里逃日本人不是还没打过来么大家都知道在汉城的上国老爷已经不行了,见仗即溃。汉城现在可保与否都不知道,但是眼前禁卫军的雷霆手段他们可都见识过这帮凶神现在严阵以待。也许能保住他们这片地方安静怀着这个期望,禁卫军要求征调民夫,动员支差物资,朝鲜百姓倒是踊跃支持,只要能不逃难,就是好事

所以除了这些军人地调动,道路上面,也慢慢都是头顶肩挑,一身白衣的朝鲜百姓被组织起来。挖掘工事,运输物资。倒是一番别样的景象。

时逢夏日,大同江水暴涨,一派浩浩奔流的架势。去年这个时候江边还满是被禁卫军击毙的暴民尸首。几乎将半条江水染红。这个时候已经全无那时的一点痕迹留下,只有水青山碧。让人浑然忘记了,几百里外,正是满天血火,流民于路。

徐一凡和唐绍仪坐在江边垂钓,这些日子他脑力使用太过,也紧张得太过分了。唐绍仪当年留美,也读了一年的医学专科。就劝他消散消散,别绷太紧了。反正现在民事活动全停,所有非战斗人员都已经疏散。他这个道台衔的大管家也轻闲得很。每日下午。就陪徐一凡来这里钓鱼将养一下。徐一凡也无可无不可的从了。反正就当是养精蓄锐,到时候儿。还不知道自己要紧张多久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也是为了走更远地路。

一阵江风吹来,让徐一凡这些日子只觉得烦闷的胸怀一畅。

看着自己同胞打得这么惨,远在北京的当道诸公还不知道自己正走向深渊,哪怕他总是怀着不怀好意的心思,也就是觉得不爽

丢人啊,真丢人啊。对自己匍匐了两千年地一个小国,就能将自己国家打得这么惨,还有一帮人在那里上窜下跳得得意,浑然不知大难将至

听着徐一凡吐出了一口浊重的气息,唐绍仪头也不回的看着钓竿:“大人,又怎么了还是放不下”

徐一凡苦笑道:“不想看,也得看咱们或迟或早,就得交兵开火,淮军好歹说还是友军,打得这么丢人,上面儿还自我感觉良好你有没有瞧见电谕,就差命令我受叶志超节制了现在汉城周围险要全失,叶志超已经带着盛军主力,远远在汉城以北二百多里的地方,号称要为死守汉城地左宝贵为后劲见他妈的鬼可是朝廷就是相信日本人暂时顾不上料理他,要先拿了汉城,要将朝鲜王室掌握在手中。我恨的就是叶志超无能,你他妈的就是要逃跑,也把李王和王妃掌握上啊连个朴泳孝都搞不过,逼宫地胆子都没有,让朴泳孝等在汉城准备另立新君等吧,再等几天,什么都瞒不住的时候儿,就看看那些人的嘴脸吧”

唐绍仪本来不想招徐一凡说这些,但是听他说了,也只有一声苦笑:“大人,还是指望您当朝鲜地中流砥柱吧属下就是想不明白,圣上圣上蒙蔽于下倒也罢了,李中堂是什么样人物,怎么也被叶志超这样地人蒙蔽”

徐一凡发泄过后,已经好了很多。自从权位越来越高之后,他也少有这样失态地时候儿。不过这个时候,再还没有开兵见仗之前,并不妨碍他恢复愤青的本色也是他前世最拿手地本色。

“李中堂李鸿章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他怎么能看不出叶志超的大言一开始或许蒙蔽,现在也早明白了。现在就是他北洋独立挑起这个担子,帝党又视他为眼中钉,只要他大败了,随时就可能被分化北洋的权势,前后皆敌,他也只有撑着这个重臣,当得苦啊”

徐一凡脸色落寞,他现在大小也算是一个萌芽中的军阀了,对着这么一个前辈加上大清第一的军阀头子,自然有一份同病相怜。他站起身来,看着江水:“李鸿章既然退不得,就只有撑下去,他不能戳破叶志超的谎言,反而会加大接济的力度,说不定还会求上我的门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