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57(2 / 2)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听到徐一凡想造反的话。叶忠君早就面如土色。杨士骧听见他牙齿格格发抖。转头过来居然还笑得出来,拍了拍叶忠君肩膀:“老叶,徐一凡不敢杀我杀了我,他这转的戏也不好演了。这样侮辱到中堂,中堂哪怕决裂也不会和他干休那他就是突破底线了他也就是围着我,等全盘布置完毕,他有充足理由了。然后再过来没事儿人一样当好人这个人”

杨士骧沉吟了一下。最后咬牙下了一个结论:“是曹操”

徐一凡早就到了离杨士骧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候,他正在暖暖的中军大帐当中,一边烤火,一边看着各处回报的消息。

对于主持这里的袁世凯,他自然是予以嘉勉。当即委了一个差使,新的总参谋部成立,他就是情报处地首领。他保他一个道台前程姜子鸣和朝鲜人负责地骚乱北朝地行动。现在就由他居间调遣。

各处的消息一一回报过来,姜子鸣和南允容动作很快,已经分散到北朝和南朝交界两道。自从徐一凡进驻朝鲜以来。这里无政府久矣,先是旗人筹饷委员那帮大爷们糟践,汉城中央不敢过问,原来地方官跑的跑,走的走,要不就只能听徐一凡大营的话,接着就是汉城变乱,旧党下台,不少属于旧党的地方官,也被朴泳孝免职。但是汉城还是管不到这里这片地带,近乎空白。不少在平壤大同江一带起事而败的东学党,都流散到这里。反正徐一凡也只是守着大同江基地,懒得管他们。

姜子鸣和南允容一到,本来地方上已经是旧党经营了不少年,多有根基。南朝不过是淮军帮着朴泳孝镇着,政令才可以通行。北朝鲜这一带,打出故大院君,故南大将军地旗号,还当真有不少人望风景从加上东学党余孽趁机起事,这两道烽烟,一下就弥漫得不可收拾。姜子鸣的马贼作为骨干协助这些朝鲜棒子骚扰缓缓前进,士气不振的淮军,真是让他们寸进都难

李云纵坐镇平壤,也调出了一队队的禁卫军,守在各处要道,作为另一重防范的手段。

殚精竭虑,这个局终于布出来了

徐一凡看着手中一叠叠文报,神情似笑非笑。恭谨的在底下等候着的袁世凯,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

袁世凯自问,他再狠,也不过想着的是劫杀杨士骧地主意,到时候装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徐一凡更狠,居然要祸乱全朝来保住他地权位这种气量格局,让他不能不服气。在徐一凡面前,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徐一凡轻轻问道:“莲房兄没有死吧”

袁世凯也低声回话:“每日斥候都有观察,杨大人还活着呢”

徐一凡淡淡一笑:“走吧,该去见莲房老哥了天津一别,我还真是想他”

第四卷不一样的甲午㊣第十九章在哪里㊣

枪声噼里啪啦的响起,一阵紧似一阵儿,激荡得山鸣谷应,喊杀声也同时响起,震得雪动风卷,山鸣谷啸。缩在山谷当中又冻又饿的盛军残兵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动弹,也没有一个人想动。十天下来,人都已经半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不少人反而抓起辛苦藏着的食物,和着雪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填,死也要当一个饱死鬼。

叶忠君和杨士骧在坐在一起,叶忠君一张脸铁青,不住的瑟瑟发抖。他这个武夫,可真是半点武夫气节都没有,现在真是吓得不轻,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些什么,漫天神佛估计都求到了。杨士骧这个时候却是异样,捡起雪块细细的擦脸,还理了理纠结在一团的胡子,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觉着有点不得力,转头冲着那几个缩得远远儿的下人们大吼了一句:“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来帮我整理一下”

那几个下人这几天过得惨比地狱,冻饿下来,脑子都空白了,连枪声喊杀声都没注意,抱在一起只是取暖发抖,说真的,他们都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枪声震动得浮雪落下,瑟瑟的盖满头脸,听到杨士骧喊他们,下意识的就过来帮他们大人整装。

枪声越响越大,奔跑声,喊杀声,惨叫声汇聚在一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惊人。从谷口向外看去,就看见一个个人影憧憧,发疯一般的向四下散去。远处还有马队出现,呼啸着,叱喝着,一面大旗在几十名骑士地拱卫下,猎猎而动,马上骑士,都极端潇洒的一手扯缰,一手架着马枪射击高速奔驰之下。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天一发地一发的哧溜的到处乱溜。

几名骑士一马当先。冲到谷口,扬手将一面大旗狠狠插在雪中,寒风一卷,漫天雪雾当中,旗面一下展开,上面赫赫好几个大字。

“禁卫军钦差练兵大臣徐”

骑士吐气扬声,朝里面大喝:“徐大人亲领禁卫。前来援救盛军上下,有活的没有出来迎接徐大人虎驾”

当先骑士,正是溥仰,一条黄带子飘飘洒洒系在腰间,鼻子都快扬到了天上。他算是对徐一凡死心塌地了,徐一凡所为,不过争权夺利,旗人自己也做得多了。远的不说,光是洪杨之乱的时候儿,旗人大臣胜保,就是一个比徐一凡还要跋扈的家伙。屠城,杀自己的地方官,退休士绅地家里能给他抢个精光,那些满屋子女眷他能带着亲兵来一场无遮大会。凡是给他下不合心意谕旨地御使,他是真能带队劫杀,然后推说没收到。这等好汉,早就在旗人混混当中被津津乐道了。

禁卫军如日方中,他也在这里找到归属,本身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儿,不为自己团体着想,还为谁着想在这些已经享了两百多年福的旗人子弟,大清天下万万年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再没想过有人能跋扈到取代旗人天下。曾国藩李鸿章这么强的能力,这么多的人才,这么厚的实力,也只有效忠大清。徐一凡再跋扈大胆,也是为了稳固自己地位,还能怎么样

溥仰大声喊过,谷道里面都是沉闷地回音,却没一个人应声回话儿。他僵在那里,外头的戏已经演得差不多那些禁卫军士兵,也许是训练得太严格了,逃跑都自然成列,扛着枪饷强行军似的,他妈的演戏都演不像

徐一凡已经催马过来,在谷口略一踌躇。数十铁骑簇拥,战马喷着白气,嘶鸣跳跃着前行,每个人都是军服笔挺,披着西洋式骑兵斗篷,大背着步枪。马既高大,人又雄壮,杀气腾腾的就一涌而进。

一进谷道,徐一凡就看到入眼之处的那种惨状,像是进了叫花子营地一般。所有人都动傻了,只会呆呆的看着进来的骑兵队伍。不少人手脚脸上,层层累累都是冻疮,流着脓水,坐在雪地里面,眼睛间或一动,才知道是个活人。地上到处都是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