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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啷一声,竟然是李云纵冷着脸拔出了腰间西洋式军用佩剑

“大人在团体存,大人去则团体亡。我们是如何才能展胸中抱负,詹大人该不会不明白吧”

楚万里一把拉住李云纵,徐一凡也猛拍桌子大吼道:“云纵,疯了你了滚回去坐好”

唐绍仪一边护住詹天佑,一边也在解劝:“达仁,我们早就和大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咱们在官场也有几年经历,还看不透么你我都从美国留学回来,天下都视我等为异类。满心思的改变这死气沉沉局面的抱负,只好闷在胸中。这年余以来,正是尽展所学,最为畅快的时候,大人识拔之,任用之,信重之。以国士待我等,如何此时就不能以国士报之”

詹天佑长叹一声,只是抱住了头。

徐一凡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手下这里,可以放心。他给了自己每个手下足够的空间施展抱负,也给了他们足够的信任。这个时候,自然可以得到回报。前程重用加上各人对事业的追求融合在一块儿,早就牢不可破了。越逢压力,反而越紧密。

可是,究竟应该怎样应对这个压力呢怎么做都有忌惮,怎么想办法都觉得无法辗转腾挪

袁世凯一直冷冷的看着徐一凡的表情。过了好久,看到徐一凡的目光无意的转了过来,他才淡淡的起身发问:“大人,您要的究竟是什么”

不等徐一凡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道:“我只相信,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所以我才拼命挣扎。先北洋后荣禄,再投入您的麾下,成了人人白眼的反复小人您再垮台,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权位不牢牢操在手中,说什么都是白费当初曾文正公功绩盖世,权倾半壁。他自裁湘军之后,朝廷要文正公东则东,西则西。围剿捻军不利都敢下旨申饬要是湘军在手,朝廷敢么李中堂淮军始终攥在手中,所以地位数十年经风雨而不倒。大人苦心经营了禁卫军出来,难道就这么放手

事到临头须放胆不管怎样激烈手段,只要禁卫军还在手中,朝廷最后只有来安抚大人,平衡朝局,又互相牵制不过如此”

事到临头须放胆徐一凡脑海当中乱成一团的东西仿佛被一道闪电解开一般。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忠臣了他从开始就憋着逆而夺取的心思也只有袁世凯这个未来的奸雄才真正明白他的心思吧

种种办法顿时纷至沓来,不可断绝。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房内众人也都站了起来,恭谨的朝他行了一礼,连楚万里都做得一丝不芶:“属下全听大人的吩咐”

徐一凡板着脸半晌,突然噗哧一笑:“怎么,知道权位的好处了都舍不得放手我也舍不得啊好,咱们就和李鸿章他们耗上了,这个万里,慰亭,和我去趟东北。云纵,少川,达仁,你们守家。我就要争这十来天的时间,让北洋进不了平壤半步”

第四卷不一样的甲午㊣第八章家宅㊣

“大人,大人,到底要收拾什么东西标下抽调多少戈什哈跟随大人咱们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

光绪十八年十月初四,徐一凡召集手下议事之后,立即从中军传出将令,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远行归国。

溥仰倒也早就料到徐一凡可能会有动作。溥仰是什么人当年在北京宗室也算出名的混混儿。旗人没别的本事,闻上面的味道,打听朝政算是一绝。最近禁卫军风头这么劲,做了这么多胆大包天的事儿,溥仰用屁股想也知道朝廷对禁卫军是什么态度。朝廷对所谓强藩,国朝二百年来就是提防敲打。禁卫军这种超然的地位,想想就是不可能持久的。朝廷没动作才奇怪了呢。

而他那个上司,不想办法应对也才奇怪了呢。

溥仰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铜头铁脑混不吝的家伙。对徐一凡,还有他一手打造的团体,所具备的归属感和信仰都变成自然而然的了。徐一凡的手腕办法仿佛天生,加上作为一个无依无靠,只有一个寄食恭王府姐姐的破落宗室。第一次有一个团体可以依靠,有一帮弟兄一块儿在训练场流汗,一块儿在朝鲜南北拼命,一块儿吃狗肉喝米酒骂脏话的时候儿。溥仰早就视自己为团体的当然一分子了。团体的带头人徐一凡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溥仰说不定都冲下去。

北洋对付禁卫军地事情一出来,溥仰就使劲的替徐一凡着急,平日警卫伺候得更加精心,还小心翼翼的劝徐一凡多回内宅几次消散消散。徐一凡基本还是那个不动声色的态度。下了值溥仰都替徐一凡长吁短叹的。咱们这位大帅,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啊这次怎么总是瞻前顾后的啊

他替徐一凡设法,这个时候儿,按照他的理解,就是赶紧回北京走门子啊钱大爷开路。总能找到法子。他还暗暗想着。大人要是私囊不凑手儿。他在京城那些老西儿开地钱庄里面还有点小面子,七垃八扯地总能攀点交情,拉利债也没问题啊只要这个团体能保存下来没了这个团体,他还能到哪里去,还能在哪儿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人瞧不起地废物点心

今儿平地一声雷,拨开云雾见青天,大人终于发话。收拾行囊,最快时间归国溥仰想板着一张脸,保持他作为侍卫队长的冷静专业德国洋鬼子的话,军官必须专业。可是再怎么也憋不住内心的欢喜,一张脸笑得跟烂柿子似的。忙不迭的跟在徐一凡身边。在他看来,只要大人出马,一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徐一凡此时还是心事重重,脑海中各种念头混成一团。但是在面子上面还是拿住。仍然一副淡淡不以为然地大员表情。话才吩咐下去。就朝着自己内宅走。却听见溥仰仿佛问了两句什么,他嗯了一声,转过脸来。就看见溥仰恭谨热诚的看着自己。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还有像是从心底蹦出来的兴奋。

这小子他高兴个什么劲儿徐一凡微微有点不爽,冷哼一声:“不是叫你去预备行装么还跟着我干嘛什么时候儿,我的命令要下两遍了”

溥仰恭谨的打了个千,声音很大的回话:“回大人的话,属下是请示大人,咱们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