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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仰摸着下巴:“这名儿怎么这么熟呢似乎听谁说过”一拍自己脑门:“猪脑子”

他在那儿想事儿,徐一凡一声招呼,会友的人都已经灰溜溜的转身就走。善扑营的几十口子还眼巴巴的等着他拿主意。

谭嗣同双手捧着信,看着徐一凡背影,还是微微摇头。溥仰伸手将他手里敞口的信接了过来,随手丢到自己身后家人手里:“什么中堂,管起咱们黄带子来了。宗人府大爷来了,爷软软腰板儿,就当不起姓爱新觉罗”

说罢一招手:“哥几个,喝茶去老规矩,大碗茶烂肉面。管饱不管好儿走喽”

说着一身破衣,带着几十号人哄笑着着走开,只丢下谭嗣同站在那里微微脸色变色。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先生,您是要办大事儿的,在京城,就和旗人贵胄,起了冲突,很是无谓。”

章渝跟在徐一凡身后,神色恭谨。平平淡淡的轻声细语。

刚才这个管事出手的时候气度惊人,现在却象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浑然不顾会友的镖师爷们儿看他异样的眼神。似乎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商人。

徐一凡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自己没有选择留在京城,果然是对了。这里是满人根基所在,盘根错节,气焰惊人。想做点事情,掣肘不知道有多少还是慢慢的从外面开始,撬撬这个老大帝国的墙角吧。

救人,没什么可说的。要是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将来的覆雨翻云虽然这个目标,还远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怀里的小丫头,始终将头死死埋在他的胸口。看也不敢看周围会友的人。骑在马上横抱着她,一双长得眩目的腿轻轻起伏。哪怕隔着衣服,还能感到她热热的呼吸,还有低低的抽泣。

她的身体也柔软得不像话。

权位和美人,一是男儿事业根基,一是男儿事业点缀。虽然虽然按照这个时代审美观点。怀里这小丫头,实在不算什么美人。似乎还还当了贼

马蹄声响,却是谭嗣同从后面赶了过来,和徐一凡微微点头示意,就并辔和他并行。

“先生,怎么如此莽撞听见你带着会友的人去了端郡王府上。在下就赶紧飞马去翁中堂那里求信,先生,你怎么想起来碰上他们的这位四贝子,是宗室中出名的恶少这些都不说了,五哥会友的事儿也就是我的事儿。旗人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中堂大人一听是先生有急,马上就写信,还挑了一匹快马给我先生真是得中堂大人看重啊。”

他目光炯炯的等着徐一凡感恩戴德的表示,却听见徐一凡轻轻哦了一声,语气古怪。

谭嗣同眉毛一皱:“先生,怎么了”

那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一蜷腿,轻轻蹭在自己要害部位上面了听着谭嗣同动问,徐一凡苦笑:“我在想,二丫这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和他老爷子交代呢。小丫头一片孝心,怕还是讨不了好儿。您看看,这事儿怎么闹的”

谭嗣同英俊的脸上神色顿时一沉,抿着嘴唇给马屁股一鞭子。驰了开去。徐一凡在心底冷笑。虽然不知道你们那位中堂爷为什么想招揽自个儿,可是自己就算要找谁投靠,也不会找这位中堂”

放在明末,这位就是钱谦易。放在宋末,这位就是蔡元长。搞党争的本事一等一,却半分立身也没有。

和李鸿章结下了梁子,就在他现在军机行走掌户部事宜的时候。连续六年,海军衙门一两银子的修造费,购船费都不拨给。慈禧的三海工程,却竭力报效。还不都是国防经费

再说了,跟着他抱光绪那条小细腿儿,似乎也不那么稳当

哦哦哦小丫头你还蹭

第一卷京华烟云㊣第二十五章收房㊣

咣当一声,先是一个插台摔在地上,碎了。

接着又是一个香炉,然后盘子碗什么的。在地上摔了一个噼里啪啦。

小小的屋子里面,烟尘斗乱。大家的眼神儿,都看着半支着身子坐在土炕上面的老爷子。

这老爷子,自然就是二丫和二德子的父亲了。他是王五的堂辈儿师兄。却比王五岁数大了不少,小五十的人了。一次走镖被矛子擦伤了肺尖,从此散功。人已经显得很有些苍老,每到冬天就是整夜整夜的咳嗽。

小小的屋子,虽然简陋清寒,本来也被二丫一双巧手,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老爷子这么一倒腾,顿时乱七八糟。

二德子伺候在老爷子身边儿,一会儿看看自己爹,一会儿又看看翘着腿坐在凳子上面的徐一凡。

二丫就站在徐一凡身边,垂着头,小手扯着他的后襟。正眼也不敢看自己爹。

“丢人,丢人,活丢人啊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养出一个做贼的闺女咱们穷,可是顶天立地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拿,不该着的玩意儿不想,凭气力吃饭。会友八十年的名声,给你丢个干净咱们汉人,什么时候沦落到偷他们旗人的东西”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瘦骨嶙峋的肩膀抖动着。脸涨得通红,青筋都绽了出来。指着二丫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二德子忙不迭的给爹端水捶背。一边狠狠的瞪着二丫:“还不过来跪在爹面前”

徐一凡看着这一切,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对二丫道:“还不去给你爹跪下”

不用他说,小美女已经红着眼圈。走到爹炕前扑通一声儿跪了下来:“爹,您打死我骂死我不要紧,别气着您身子骨儿。您整夜整夜咳嗽,吐的痰都见血,家里连点儿参尾巴都没钱给您抓。女儿就”

老爷子看着二丫跪在那里,颤巍巍的举起了巴掌。迟疑一下,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啪的一声,震得屋子里浮动的尘土就是一抖。

“我咳死了好钟端郡王府里的差使,给你这样一闹,干干净净以后那些府邸,谁还敢让咱们会友保家你给你五叔,给会友,惹出了多大的乱子我死了怎么见老王大爷还不如让我死了好拿剪子把我眼皮绞了,我没脸见着他们”

这一巴掌手劲好大,眼看着二丫白皙的面庞慢慢肿起五道手指印。原来一直在她大眼睛里面打转的眼泪,顿时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滚滚我陈虎没你这个女儿,我没个当贼的丫头”老爷子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接着就堵在那儿,想咳嗽却咳不出来,肺象风箱一样剧烈的拉扯着。二丫惊叫一声,伸出手去想扶着陈虎。却被他用力推开:“滚生个丫头不指望你撑门立户,也不要你败坏门风”

徐一凡一下站了起来,轻轻一拍跌坐在地上二丫的肩膀:“老爷子,这撑门立户的儿子把你药钱赌光了,丢您门风的女儿却在为您身子骨儿不惜丢人。您自己想想,明白了,我再把二丫送回来。”

他一扶二丫:“走吧,先到叔叔那儿。”

二德子看着陈虎:“爹,二丫一个女孩子”

陈虎靠在炕头上闭着眼睛:“女儿就是赔钱的货,我们陈家没有拿人东西的闺女,让她走到天涯海角